攝政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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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不要指望一群烏合之眾的流寇馬匪會有任何用處,將事情托付給他們,絕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關於這一點,許慶彥如今深有體會!
梁輔臣的隊伍經過一下午的腹瀉之後早已是全部變成了軟腳蝦,而這群流寇馬匪在銀子的刺激下雖然是使出了十二分力氣狂追不已,卻隻知道亂跑一氣,沒有任何章法,經常是相互堵路衝撞,許慶彥眼睜睜的看著梁輔臣的隊伍逃入了村堡之中!
然後,這處名叫“大槐村”的村堡又趕在馬匪們衝進村堡之前關上了吊門,將他們擋在了堡外!
前文已是說過,西北各省屢屢遭到外寇與馬匪的侵擾劫掠,所以這些地方的村莊皆是高築壘牆、防禦森嚴,而眼前的大槐村也不例外!
如今,梁輔臣的隊伍逃入了村堡之中,再想要活捉他可就難了!這與野外突襲絕不是一個概念!
但野外突襲的大好機會,許慶彥暗中營造的大好局麵,卻是被這群無能的馬匪徹底毀掉了!
想到這裡,許慶彥看向王老虎的眼神滿是鄙夷與不滿。
此時,馬匪首領王老虎已是返回到了許慶彥的身邊。
這個時代的鄉野百姓可不是什麼軟弱良善之輩,尤其是西北鄉民,還經常會遇到蒙古人的劫掠,當他們據村而守、一致對外之際,悍勇之氣絕不輸於尋常的馬匪流寇,平日裡這群馬匪劫掠百姓,也隻是劫掠那些村莊外麵的百姓,又或者是綁架勒索,直接進攻村堡的事情卻是少之又少。
看著大槐村的高壘厚牆,王老虎很清楚僅憑他們這夥馬賊的實力很難攻破,心中不由有了退意。
於是,王老虎向許慶彥建議道“賈公子,他們逃的太快,竟是躲入了大槐村,大槐村的村民向來是性子悍勇,他們的村堡壘牆高達丈餘,曾有一次還擊退了蒙古韃子的攻村,絕對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咱們若是想要硬攻,恐怕隻是徒增傷亡罷了!實在不行咱們就先行撤退吧!”
在王老虎的麵前,許慶彥自然是隱藏了真實身份,他自稱姓“賈”,初次見麵時又是一副公子哥的裝扮,舉手抬足間也滿是紈絝之氣,所以王老虎就一直是以“賈公子”稱呼許慶彥。
許慶彥用眼角瞥了王老虎一眼,卻是問道“怎麼?想退?那三萬兩銀子不想要了?我可告訴你,若是抓不到人,你們一兩銀子也彆想拿到!”
見到許慶彥的態度,王老虎眼中閃過了一絲怒意,但想到許慶彥的銀子與背景,還是忍著怒氣勸說道“賈公子,那筆銀子我當然想要,但咱們若是直接進攻村堡,必然是要耗費好幾日時間,一旦是引來了官軍,恐怕是咱們都討不了好……更何況,我好不容易才湊到了兩百多人,他們全都是我的兄弟,我可不能讓他們白白送命!……”
說話之際,王老虎一副義氣為重的模樣,仿佛他的決定完全是為了自己手下馬匪的性命安危。
聽到王老虎的說法,許慶彥突然間麵現冷笑,靠近王老虎低聲說道“若是損傷慘重的話,豈不是更好?三萬兩銀子看著多,但兩百人一起瓜分,你最多也就分到一萬兩……若是你的這些兄弟死掉一半人的話,你說不定就能分到兩萬兩銀子、甚至更多!”
隨著許慶彥的話聲落下,王老虎頓時是麵色一變。
然後,剛才還是義氣當先的王老虎並沒有急著反駁斥責,反倒是滿臉警惕的轉頭看了一眼周圍,見到沒有人聽到他與許慶彥之間的談話後,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然後,王老虎同樣是低聲說道“但遲則生變啊!一旦是引來了官兵,又該如何是好?我的弟兄們可不是官兵的對手!”
許慶彥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淡然道“關於官兵,王首領完全不必擔心!我向你保證,就算是附近的官兵發現了這裡的事情,也絕不會乾涉!至少,在三天之內,他們會假裝沒看見這裡的事情……這些事情,我早已經暗中安排妥當了!”
聽到許慶彥的保證,王老虎不由是精神一震!
與此同時,王老虎對許慶彥也更加忌憚了,愈加不敢得罪!
王老虎很清楚,他的“黑虎軍”之所以能夠逍遙至今,完全是因為官府沒有顧得上理會他們,也一直都沒有派出大軍圍剿!但許慶彥如今既然是可以讓附近官兵假裝看不到他們圍攻大槐村,今後也必然是可以讓官兵們回想起自己身上的剿匪職責!
而就在王老虎暗思之際,許慶彥又冷笑著說道“還有,你搞錯了一件事!我要你活捉的那個人,在官場上很有勢力,你若是活捉到他,我也會幫你遮掩此事、消除證據、降低影響,但你若是把他放跑了……你覺得他今後會不會全力報複?所以,如今的情況是,唯有儘快捉住他,你才可以逃過官兵的圍捕,反之若是你就此罷手,今後反而會引來官兵追殺!還有,咱們今天能夠占據優勢,完全是因為隊伍裡的護衛們全都拉肚子成了軟腳蝦,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但實際上他們可都不是易於之輩,若是讓他們舒緩了身體,被追殺的可就是咱們了!所以,如今唯有速戰速決這一條路可走,既不能拖、也不能退!……關於這一點,你可一定要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