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朗站在城頭,朝著蟲群望去,今天似乎並沒有地獄蜈蚣出現,攻擊的強度也和昨天差不多,靠著火藥武器勉強能支撐得住。
看上去似乎沒有後招了?
“這是黎明前的黑暗!”虛在章朗腦中提醒道
“這說明,明天上午最後一波進攻,絕對是摧枯拉朽一般的,今天晚上,你最好成功!要不然不但主線分沒了,殺怪賺的分數也都要清空,這幾天就白玩了!”
章朗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他是有心潛入蟲巢的。但是因為想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害怕一去一回耽誤太久今天早上沒有他幫忙鎮守的城牆告破,便流了下來。
但是章朗已經決定,今夜太陽落山,便開始行動!
章朗一邊在心中盤算著,一邊在城頭上轉了幾圈,殺了不少衝上城頭的各色蟲子。
總的來說,今天的蟲群進攻不溫不火,並沒有給要塞太大的壓力,隨著太陽開始落山,蟲群便開始撤退了。士兵們也依舊振臂高呼,慶祝自己又活過一天!
章朗下了城牆,不過卻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摸到了另一座營房,藏在拐角的陰影裡。
不多時,一位穿著輕甲的軍官剔著牙回來,應該是剛吃完晚飯。
章朗一個箭步衝上去,宛若一道鬼魅,直接帶走了軍官。這家夥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城內的馬廄裡!
“這是……”他剛吐出兩個字,嘴巴就被章朗捂上“我問,你答,不許亂叫,懂了麼?”
軍官看清是這個手撕紫金戰蟲的怪物,驚恐的點了點頭。
章朗鬆開了他的嘴巴“你是斥候六隊的隊長?”
“是……”斥候隊長可說是要塞中最勇敢的軍人,但此刻也滿頭是汗心臟砰砰直跳。
“那你知道蟲巢在哪?”
“蟲巢?”斥候隊長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從來沒探查過那麼遠……不過,我應該能追蹤到!”
“哦?”章朗眯了眯眼睛“很好,挑出你的馬,帶我去蟲巢!”
“啊?”斥候隊長大吃一驚“就我們倆?”
“就我們倆!”章朗點了點頭“快點,夜晚沒你想的那麼漫長!”
斥候隊長覺得這個家夥是瘋了,但此時他沒彆的選擇,隻能去牽來自己的戰馬。
“可是,咱們怎麼出去啊?”
軍官感覺自己似乎上了一條賊船
“城門早就被砌死,我們都通過吊籃上下城牆。可是吊籃那有人把守,而且我們要是把戰馬牽上城牆,肯定會被巡邏的人發現的……”
“你先自己上去!到吊籃附近等著!”章朗看著他“彆想耍花招,我記得你是誰,我想要誰死,元帥也留不住他!”
“我懂……”
軍官毫不懷疑這位蟲子殺手的實力,小心翼翼的走上城牆,來到了吊籃附近。巡邏的士兵見了他都點頭行禮,對這位敢於出城的勇士十分尊敬。
斥候隊長若無其事的站在城頭,心裡卻泛起嘀咕
“我人上來還好說,說是散步,吹風都好,把馬牽上來就太顯眼了吧,夜深人靜,噠噠馬蹄聲肯定會惹人注意的啊,這家夥到底想怎麼……誒?”
軍官正分析著,突然發現,章朗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身後,一手托著他的戰馬,一手捏著馬嘴。而那匹戰馬滿眼都是驚恐,渾身僵硬,一動不動,眼中似乎還有淚花……
“你怎麼上來的?”斥候隊長驚訝道“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跳上來的!”章朗低聲道。
“啊?”斥候隊長瞪大了雙眼“跳?您這……腿腳夠好的啊……”
“少廢話!”章朗把戰馬輕輕放在陰影中“穩住你的馬!彆讓它發出動靜!”
“哦……”軍官接過韁繩,趕忙安撫,那匹馬見了主人,頓時晃起腦袋來,在軍官肩頭蹭來蹭去,但就是不敢出聲……
章朗則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不多時,從吊籃操作台哪裡傳來幾道噗通聲,隨後章朗出現,示意他跟過去。斥候隊長牽著馬走上操作台,發現看守的士兵已經暈了過去……
“上吊籃!”章朗命令道。
軍官隻能牽著馬走了上去。說是吊籃,其實算是一個巨大的升降梯,一次站上十個人十匹馬也不在話下。
斥候的戰馬天天上這個台子,早就熟練了,一人一馬站穩後,章朗搖動絞盤,將他們放了下去,然後自己則直接跳了下去。
“前麵帶路吧……”章朗指了指北方。
“你真打算去蟲巢?”
斥候隊長到現在也不太相信。特彆是看到章朗身上未著片甲,就隻拿了一把雙手長刀,難道打算就這麼去蟲子的大本營?去乾嗎?看熱鬨?滿足一下好奇心?
“不然我和你玩呢?”章朗看著斥候隊長的眼睛
“蟲子無窮無儘,無論我們有多少士兵,多強大的武器,都殺不儘,隻有直搗老巢,乾掉蟲王,才能打贏這場戰爭!”
聽聞章朗的話,斥候隊長肅然起敬,就覺得一股熱血湧上胸膛“您是真正的勇士,我願意為您帶路!但您這裝備……”
“少廢話,快走!”章朗催促道“要不讓人發現了!”
就這樣,兩人趁著月色偷偷離開了要塞,一路北上。
章朗自己跑的話,比戰馬還要快上好幾倍,可是他除了一個大方向北方以外,對蟲巢的具體位置,距離,一概不知……明天可就是任務最後的時限,萬一他走了冤枉路,在外麵晃了一夜就麻煩了,所以必須有一個靠譜的向導!
就在章朗和斥候隊長偷偷離開得時候,馮夕已經拎著木刀,在校場等待許久了……
“今天怎麼沒來?”女將軍的表情似乎有些幽怨,想了想,進入了要塞,找到章朗的營房,卻得知這家夥下了城牆後就沒回來過。
馮夕皺了皺眉,眼珠一轉,朝著“袁將軍舊部”的營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