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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現場尖叫連連。
所有人湊到欄杆前張望,神情驚愕,水泥平台上的工作人員也被嚇得不輕,隻看到欄杆上一道矯健的黑影跳下來,不過他是攀著鐵杆的,中途又借助劇組搭建的支架撐著,就在眨眼間,平穩落在地麵上。
他的動作一氣嗬成,場麵驚險又刺激眼球
時玥尚坐在氣墊上,眼神從震驚到呆滯,看著安臨伍朝她走來。
她知道他身手好,但是她沒想到他還能飛簷走壁啊。
他這一番動作未免太絲滑,吊威亞都沒法坐到他這樣
圍在時玥身旁的工作人員也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臥槽”叫出來。
嚴導見多識廣,此時都忍不住湊到監視器前,把剛才不小心拍下的畫麵重複觀看,這身體的力量感和敏捷度,很多武打演員都做不到。
安臨伍也不管彆人什麼反應,將時玥從墊子上抱起來,“有沒有摔著”
時玥搖頭,“沒”
幾個武行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關心著。
“玥玥沒事吧”
“伍哥牛啊”
“差點以為是在吊著威亞拍的。”
“吊威亞都沒有這麼流暢好吧”
“玥玥被鋼絲割到了”
安臨伍聞言低頭看,果然,時玥白皙的小腿上,一道紅色勒痕斜斜浮現,看著怪滲人的,倒是沒有滲血。
工作人員看到後,忍不住皺眉,“怎麼回事剛才被鋼絲抽到了”
“威亞放得太長,很容易割傷。”安臨伍聲音冰冷粗啞,感覺那一道紅痕是抽在他心頭上一樣。
隨即他脫下自己身上的黑色羽絨,將時玥包裹住。
時玥經過他們提醒,才看到自己腿上的傷,不過她實在太冷,感覺整個人是麻木的,倒是不覺得多疼。
此時羽絨服和上麵殘餘的溫度將她籠罩,她才漸漸感知到自己的身體。
小腿上的刺痛也密密麻麻傳到大腦神經。
“嘶”她往前一步,揪住安臨伍的手臂。
安臨伍將她攬著,因為皺著眉,眉骨的那道疤痕顯得更加嚇人,他聲線壓低,語氣不容反抗,“休息一下。”
時玥點頭,不過卻說,“先看嚴導怎麼說。”
安臨伍直接將她摁在椅子上,粗暴地將羽絨帽子蓋在她頭上,說道,“你就乖乖聽話。”
時玥“”這不是聽著嘛。
安臨伍見她抿著唇,嗓音更低,像是解釋一般說,“剛才那條可以,要不然嚴導不會看這麼久。”
時玥點點頭。
他伸手過來,在她頭頂隔著帽子拍她兩下。
誰想到她順勢就抱住他胳膊,上半身也倚過來,像是一隻軟綿的小貓咪,把他當成擋風工具。
安臨伍不安而空洞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小手溫柔地填平,溫暖又甜蜜。
薑音靠著欄杆往下看,一時心思複雜,怪不得網上都說安臨伍是行走的荷爾蒙,他剛才那一番行雲流水的舉動,誰不說一聲絕呢。
電影都不敢這麼拍
再看此時小鳥依人一般靠著安臨伍的女孩,薑音心底濃重的不甘和挫敗感忽然化為羞恥,她嫉妒安時玥,她以前不想承認,但是現在卻以此為恥。
安時玥非科班出身,但是她卻比薑音遇到過很多藝人要敬業。
剛才那場戲如果換做她來拍,她也會考慮找替身的。
所以不管怎麼看,安時玥都當得起演員這兩個字。
時玥坐在折疊椅子上,片場醫護將藥送過來,準備給她上藥,可是安臨伍卻將藥接過去,“我來。”
他在時玥麵前蹲下,俊臉依舊繃緊,塗藥的力道不敢太大。
“哥哥,你動作快一點,我還要”拍戲。
時玥話還沒說完,安臨伍就抬頭瞥她,她下意識將最後兩個字咽回去。
嚴導走過來,也安撫道,“玥玥,咱不著急,先把傷處理一下。”
再不處理,安臨伍那凶戾的模樣,簡直下一秒就要提刀他把砍了。
“嚴導,我沒事的。”時玥回道。
安臨伍這回沒抬頭,隻是冷哼一聲,“你是要等被鋼絲割掉肉才算有事”
時玥“”想想那場麵,她感覺小腿更加疼了。
嚴導也輕咳一聲,保證道,“威亞重新調整過,肯定不會再出錯。”
他的保證是基於確認過所有程序無誤,不過拍攝過程中,什麼意外都可能會有,每一個小小意外,都可能會導致嚴重的後果。
安臨伍也知道這個理,他自身可以承受任何風險,但是換做是她來,他一點風險都承受不起。
嚴導離開後,時玥看著麵前低頭給她塗藥的男人,小聲道,“哥哥,你剛才超帥的。”
“嗯。”他哪裡管得上這些。
“不過很危險,剛才我都嚇到了。”
說著,她伸出手,在他頭頂上摸一下,“一定要小心才行。”
安臨伍手一頓,抬起頭顱,還是“嗯”地應一聲,不過神情卻沒剛才那麼焦慮和緊張了。
嚴年剛好來到片場,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從劇組人員充滿驚歎的感慨中,他可以想象出那畫麵。
不用吊威亞,安臨伍就可以借助隨意搭建的支架,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應該是挺震撼的。
他看著兩人的方向,沒過去打擾,半晌,他眼底略顯暗淡,默默轉過頭去。
安臨伍有句話警告得很對。
少跟安時玥接觸。愛上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看著天光漸漸消失,時玥塗完藥又重新開始吊威亞,同樣一場戲,她反複拍了四遍,將所有鏡頭拍完。
除了第一次被鋼絲勒到,後麵三次都很順利。
不過當天晚上回到酒店後,時玥就沒胃口吃飯,洗完澡出來,就開始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