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站長說“噫,厚臉皮。人家比你穩重多了。”
非常親昵了,而且陸曼也姓陸。喬薇識趣地沒有去追問他們的關係。反正以後都會知道。
陸站長給陸曼派任務“你帶喬去轉關係。”
陸曼曼說“我廣播著呢。”
“好吧。”陸站長搓搓鼻子,哂笑,“忘了。”
他又帶喬薇離開廣播室。
外麵的喇叭裡都響著北京的聲音,播報著最新的實事和新聞,把中央的思想傳達到每一個地方。
喬薇跟著陸站長進了廣播站的辦公室。
有兩個人在辦公室裡喝茶聊天,一男一女。
陸站長帶喬薇跟他們認識“這是陸天明,咱們的線務員,機器故障、線路故障,都找他。”
又介紹那個女的“你們認識不你倆都是軍屬。”
喬薇和那大姐都搖頭。喬薇笑說“軍屬還挺多的呢。我住老區,你呢”
這大姐麵生,果然,她說“我住大院。”
也許食堂、澡堂、公廁裡遇見過,但互相不認識,也不會留意。
“胡穗管咱們這屋的衛生。”陸站長說,“喬薇以後是廣播員。”
胡穗說“我也是廣播員呢。”
“啊對對對,都是,都是。”陸站長十分敷衍,又把剛才沒派出去的活派給線務員陸天明,“天明,你帶喬去轉關係。再給她講講咱們廣播站的情況。”
陸天明帶著喬薇出去了,到了外麵還問“你是軍屬啊你爸是軍官”
“不是,是我愛人。”喬薇失笑。
早知道不如穿條布拉吉。陸曼曼就穿布拉吉。
白襯衫綠軍褲斜挎包實在是純欲巔峰,總讓彆人誤會她的年齡和已婚身份。
一路往人事關係科去,把喬薇的糧食關係轉到了鎮委,再往回走。這來回一趟路,喬薇就從陸天明這裡大致了解了廣播站的人員構成。
直接領導就是陸站長,然後除了陸天明是線務員,屬於技術人員之外,廣播站在編的廣播員本身有四個人。
陸曼曼是一個。
胡穗,就像她自己說的,她的編製的確就是廣播員沒錯。
另外還有兩個人。一個長期病休,另一個是因懷孕反應大,不得已隻能跟家躺著了。
這四個人裡,隻有陸曼曼和剛懷孕的這個是真正乾活的廣播員。
剛懷孕的這位就是
綽號“管不著”,永遠把aaadquo廣播站aaardquo的音發成aaadquo管不著aaardquo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怎麼也掰不過來的那位。
以這樣的普通話水平,都能上崗。
“胡穗呢”喬薇納悶,“我聽她口音還可以。”
怎麼也比“管不著”強點。北方大部分地方的口音還是可以通行的。
“胡穗是個勤快的人。”陸天明說,“嗯,很勤快。你看咱辦公室,多乾淨。”
喬薇“”
“但是”果然這裡有個但是,陸天明非常鄭重地警告喬薇,“你一定要記住啊,不能讓胡穗碰機器,她要進了廣播室,你就盯著她。”
胡穗被軍區推送過來的時候說是有文化的,實際上就是上過掃盲班。
她人倒是挺勤快的,軍屬普遍勞動能力很強,動手能力也強,都很能乾體力活。
胡穗來了第一天就非常勤快的用濕淋淋的抹布去擦機器。
“”喬薇,“濕淋淋”
陸天明“謝天謝地,你是個明白人。”
機器當然進水就壞了。
陸天明一通修,換零件,鼓搗好了。
胡穗又去摸機器。
她不按照教她的步驟,先開哪個開關,後開哪個開關,先關哪個開關,後關哪個開關。她不能理解為什麼還要有先後順序。
總之她就胡來。
“”喬薇,“短路了”
陸天明刮目相看“你還知道短路。”
機器都冒火花了,然後啞火。
“總之,站長不許她再進廣播室了。讓她改為坐班製,負責辦公室的衛生。編製上還是廣播員。”
“多教她幾遍不行嗎”
“沒用,強得要死。”
喬薇默。
她最近社交有所拓展,跟軍屬們打交道的確有這種感覺。很多軍屬沒什麼文化什麼都不懂卻特彆強。
而且越是什麼都不懂的,越是強,一根筋地隻相信自己那一點狹隘的認知。
相反像楊大姐這樣跟著丈夫出來得早,見識得多了的人,反而很知道自己的不足。麵對知識量比自己豐富的人,更願意聽取對方的。
因為背後說胡穗,陸天明和喬薇都沒有著急立刻回去。
陸站長給陸天明派的活裡本身就包括“講講廣播站的情況”。
陸天明把基本情況給喬薇拉呱完,兩個人才回辦公室“辦完了。”
“站裡的情況都跟喬同誌講了。”陸天明給陸站長一個眼神。
陸站長其實就是讓他給喬薇講講胡穗,很顯然他傳達到了。他點點頭,問“小喬還有什麼要了解的。”
喬薇含笑說“暫時沒有了,以後隨時向您學習請教。”
她沒有問為什麼陸天明也姓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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