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達斜乜了他一眼。
“這種事情你該去問張羽……再不濟托馬斯知道的也比我多。”
說著，這位實踐課老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都坐到這裡，跟你坐在一起了，你覺得我知道的會比你多嗎”
這話聽著有點兒傷人，卻非常有道理。
鄭清立刻閉了嘴，目光灼灼四處搜索希爾達剛剛提到的那兩個名字的主人——托馬斯坐在會議室第一排，正與其他幾位助教小聲討論著什麼；而作為助教團團長的張羽，來的似乎比鄭清還晚一些，他的腦袋轉了好幾圈，也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高衣領與花白的頭發。
“你還真的打算找他倆問呐。”希爾達摸了摸鼻子上的銅環，似乎覺得男生略顯莽撞的動作格外好笑。
“不能嗎”鄭清有些後知後覺的看了他一眼。
“倒也不是不能，”希爾達斟酌著用詞，眼神很快的瞄了一下周圍其他幾位助教，稍稍壓低聲音，語速很快的解釋道：“但你身份這麼特殊，難道不應該努力保持低調嗎據我所知，助教團裡蘇議員的狂熱粉絲還挺多的。”
鄭清立刻後悔進門的時候為了禮貌沒有隨身攜帶隱身符了。
已經晚了。
或許隻是心理作用，但在希爾達那句話之後，鄭清頓時覺得四周不懷好意的目光陡然變多，似乎每一個看向他的眼神都像長了一柄小刀，在他脖子與身上來回劃拉幾下。
他緊了緊身上的袍子，清了清嗓子。
“你知道秘密武器嗎”他把目光投向自己唯一能夠谘詢的‘資深助教’。
希爾達用鼻子哼了一聲：“學校裡目前流傳最廣泛的謠言。”
沒有說‘知道’，也沒有說‘不知道’，但鄭清非常清醒的注意到他使用的那個詞——謠言——而謠言總是發酵於某些事實之上的。
“所以，邊緣學院確實在搞什麼東西嘍”年輕的助教先生摸了摸黑曜石袖扣，若有所思：“那你知道邊緣學院要打造的秘密武器是什麼嗎邊緣學院為什麼需要秘密武器”
這些問題都是昨天晚上與辛胖子簽署契約裡明確要求答案的內容，所以即便聽到‘謠言’兩個字，鄭清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把它們重複了一遍。
希爾達眼神古怪的看著他。
“如果你腦子被僵屍啃了，就眨眨眼，我不會嘲笑你的。”實踐課老師嘴上掛著慣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拍了拍鄭清的肩膀：“但為了你腦子的安全，我還是會回答你這兩個問題——不知道，以及，不想知道——就算邊緣學院真的打算製造什麼‘秘密武器’，但已經被人知道的秘密武器，還算秘密武器嗎”
鄭清想到白丁世界的核武器，腦子裡頓時閃過一道亮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這個武器必須很厲害，這樣彆人知道後會造成實質性的威懾，而不會被一些‘無知者無畏’的家夥踹壞房門。”
“噫！”希爾達驚訝的看了男生一眼，癟癟嘴：“我收回剛剛那句話，你的腦子還沒有被僵屍啃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