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罪的獵手們重新開始了夜間訓練。
朱思也帶著戰戰兢兢的鼠人與四隻大老鼠,拖著那輛圓滾滾的南瓜車,磨磨蹭蹭的轉回貝塔鎮。與她一齊離開的,是重新被塞進南瓜車裡的波塞咚、大精靈、以及李萌和蘇芽。
這些人裡,沒一個情願離開的。
但品鑒了一下現場氣氛後,又沒有一個願意留下來的——甚至包括毛豆,也非常主動的承擔了護送南瓜車回程的任務。
很快,牌樓下就隻剩鄭清與兩位女巫了。
哦,還有一隻假裝自己不存在的黃花狸以及一條假裝自己是個掛墜的小青蛇。
夜風習習。
寒意陣陣。
當鄭清察覺自己孤立無援後,終於意識到剛剛沒有替宥罪獵隊與波塞咚等人開脫是個多麼糟糕的選擇。
但事已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獨自麵對這個棘手的場景了。
“——要進去麼?”
男巫左右看了看,最終選擇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安全的話題:“外麵風大……你們也可以進去看看,院子裡有什麼需要添補改建的地方。”
黃花狸撒腿就跑,一馬當先,提前把‘紫微宮’的大門給踹開了。
兩位女巫相互對視一眼,齊齊動身。
蔣玉距離大門較近。
但蘇施君腿更長。
兩人沒有使用任何魔法,幾乎同一時間跨過了那座高高的門檻,徒留鄭清一人,孤零零站在牌樓下,進退兩難。
這事兒,終究要有個結果的。
他在心底輕輕歎了一口氣,咬了咬牙,也進了門。當他也跨過門檻後,紫微宮厚重的木門在他身後轟然關閉,隔絕了林子裡那些鬼鬼祟祟的目光。
……
……
“——走吧,走吧,我就知道,沒戲看。”
朱思抱著波塞咚,推搡著李萌與蘇芽,讓大家快點滾回南瓜車裡,同時悻悻然抱怨道:“白白浪費我一張傳奇級彆的斂息符……”
“那種東西,你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麼?”一隻掛在樹上的蠱雕歪著頭,看向小女巫,隻不過嘴裡發出的並非嬰孩的尖銳啼叫,而是北區大巫師科爾瑪的聲音。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朱思愈發生氣了。
“你也有的,為什麼剛剛不拿出來?”她瞪了‘蠱雕’一眼。
蠱雕張開寬大的翅膀,優雅的拍了拍:“——我現在隻是一隻鳥,哪裡會在身上帶那麼珍貴的東西!”
距離南瓜車不遠。
與朱思等人的‘膚淺’不同,宥罪獵隊的年輕獵手們目光就深邃多了。
“——我看的很清楚,玉姐的腳尖比蘇議員快了一點點!”張玉豆抱著胳膊,一臉肯定的點著頭:“所以,絕對是她先進門!”
“進門早晚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