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善想到傷心處,神色更是黯然了下來。
薑夢和紅依菱有感於他們父子情深,眼圈不由得紅了,也開始希望陳飛宇能治好小善的病。
“你們去其他的醫院當然治不好。”陳飛宇道“不是我自誇,你兒子的病,西醫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中醫嘛,也隻有我才有把握。”
“哼,裝逼。”
頓時,吳哲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戈安國抹了下眼角的眼淚,連忙問道“陳大夫,我兒子得的究竟是什麼病?”
“小善他少年老態,這是由於後天氣血兩虛和先天水火俱衰兩個方麵所致,當然,最根本的病因還是因為先天水火俱衰,所以才會導致後天氣血兩虛,進而導致小善少年老態。”陳飛宇解釋道。
他說的話比較拗口,不過吳哲、薑夢、紅依菱等人都是中醫世家的精英子弟,聽到陳飛宇的話後,立馬就聽懂了,不自覺地陷入到沉思之中,思考著陳飛宇所說的可能性。
“對對對,去年燕京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中醫教授就說過,小善的少年老態是由於氣血兩虛所致,不過並沒有說先天水火俱衰。”戈安國雙眼一亮,既然陳飛宇說的比那位中醫教授更加詳細,想來陳飛宇真的能夠治好小善的病。
“那是自然。”陳飛宇解釋道“《黃帝內經》所言,水火者,陰陽之征兆也。先天水火是先天無形之物,本來無形無相,尋常的中醫大夫自然感知不到,而這也正是我說西醫束手無策的原因,因為西醫隻在有形有相的東西上對症下藥,卻沒辦法治療先天無形之病。
《黃帝內經》中有雲,人由先天所生,賴後天五穀養成,人出生之後,體內先天精元會逐漸旺盛,生理狀態也會出現相應的變化,比如說男子八歲腎氣實,發長齒更;十五六歲精氣溢瀉,陰陽和;二三十歲腎氣平均,筋骨勁強;接著便會盛極轉衰,所以四十多歲腎氣衰,發墮齒槁;五十歲左右陽氣衰竭於上,兩鬢斑白;六十多歲精少,形體皆極。
而等先天精元耗散之日,也就是人死亡之時,小善本身先天不足,導致年紀輕輕就有五十多歲的老態,如果再耽誤下去,隻怕再過個幾年,小善就會夭折。”
戈安國聽得渾身冷汗岑岑而下,激動道“陳大夫,我就小善一個兒子,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說著戈安國就要給陳飛宇下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陳飛宇立即伸手扶住他的手臂,阻止他跪下去,把他拉了上來,道“放心吧,既然我出手了,就一定能藥到病除。”
“謝謝……謝謝陳大夫。”戈安國站起來,立即追問道“陳大夫,那小善的病具體應該怎麼治療?”
“知道了病因,那對症下藥就行,這病雖然麻煩,但並不難治。”陳飛宇解釋道。
薑夢和紅依菱等人連連點頭,原先還覺得對小善的病症束手無措,但是聽陳飛宇通俗易懂地解釋後,兩女腦海中立馬有了眉目,不由得開始對陳飛宇刮目相看,尤其是她們倆先前認為陳飛宇隻會吹牛裝逼,實際上半點本事沒有,可現在卻展現出高深的中醫水平,這種巨大的反差轉變,對她倆的衝擊十分巨大。
兩女心中震驚之餘,眼眸中更是異彩漣漣。
吳哲冷哼一聲,不願意讓陳飛宇專美於前,立即高聲道“不用陳飛宇說我也知道該怎麼治,既然是因為氣血兩虛,先天精元不足,那可以服用十全大補湯,可補諸虛不足,脾腎虛弱,效果絕對顯著。”
薑夢和紅依菱等人紛紛點頭,他們也覺得“十全大補湯”對症下藥最為合適。
看到眾人認同的樣子,吳哲得意洋洋。
“一派胡言!”陳飛宇斜覷他一眼,道“十全大補湯是從氣血流行處下手,氣血者,後天有形之用,又如何補充先天水火?可見你的水平,不過一介庸醫罷了,不能醫人,反而害人,我勸你還是早點下山,回家閉關學習三年五載,等中醫水平有成之後再出來開門坐診,免得給中醫抹黑。”
薑夢和紅依菱等人臉色頓時一紅,她們剛剛想出來的治療方法和吳哲差不多,陳飛宇雖然沒說她倆是庸醫,但是兩女臉上依舊火辣辣的。
吳哲神色一怒,道“陳飛宇,那你說該怎麼治?”
陳飛宇卻轉過身去,不再看吳哲,似乎是懶得搭理他。
吳哲神色更怒,雙拳緊緊握著,“咯吱咯吱”作響,看著陳飛宇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陳飛宇對戈安國父子道“我先給小善針灸,緩解他的症狀,然後再開一副藥方,等回去後,你們按照藥方抓藥,三個月內,就能把身體調理過來,從而返老還童。”
戈安國和小善驚喜不已,兜兜轉轉十年都沒辦法解決的頑疾,現在終於有了治愈的希望,心情之激動可想而知。
接著,陳飛宇拿出一個錦盒,打開盒子後,裡麵不多不少,放著九枚銀針。
正是“天行九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