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崩逝_穿成三聖母後跟哪吒四處添亂_思兔閱讀 

第 87 章 崩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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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嬋從小到大都跟著巨佬。

小時候上頭有楊戩壓著,後來流浪有哪吒壓著,再後來在昆侖有玄女壓著,被碾壓的太厲害,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拖油瓶,小廢物,乾啥啥不成,除了願望大點,為人狂妄自大一些沒什麼突出的地方,但今朝一下山忽然發現其實自己超級厲害,高興過頭,飄飄然了,幾乎都要把找哪吒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哦,不好意思,她確實是開心地忘掉了幾個時辰。

臨到姬發領人帶她去宮室待客的地方休息時,她還在沉浸其中。

但到夕陽徹底落下,美味佳肴端上來的時候,楊嬋才忽然想起來“哪吒呢”

她放下那些吃食,拉著端菜的侍女,問“哪吒在哪裡”

常居深宮的侍女哪裡知道外麵的仙人,聞言,露出了疑惑的目光,楊嬋見找她沒用,便換了個人問“姬發呢”

侍女嚇了一跳,想要伸手捂住楊嬋的嘴,但忌憚她是貴客,終究沒這麼乾,隻壓低聲音勸道“楊姑娘,對公子請不要直喚起名。”

楊嬋“哦”了一聲,她也不是真不懂規矩,就是散養管了,她從善如流地糾正“你們公子呢”

侍女歎了口氣,流露出擔憂的目光,說“宮中不知出了什麼大事,公子應召入宮,至今沒有回來呢。”

楊嬋疑惑。

侍雅地蹲坐下來,為楊嬋布菜,說“姑娘,先進餐吧,或許在過些時辰公子就回來了。”

楊嬋轉念一想,又問“我聽說你們西岐最近來了一位黃大人,是哪吒護送回來的,你知道住哪嗎”

侍女連哪吒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黃飛虎。

楊嬋見侍女一問三不知,沉默半晌,在她再次催促自己吃飯前,揮揮手,說“你出去吧。”

侍女微微將腰下沉,輕輕說了個“是”,而後站直起來,無聲出屋,將門輕輕合上。

這一套流程下來,除了那個“喏”字一點聲音也沒有,蠻像個女鬼的。

楊嬋忽然覺得這府邸涼颼颼的,抱著臂膀,當即決定溜了,她怕遇上那個靜悄悄的女鬼,推開窗門,跳窗出逃。

在玄女那裡鍛煉幾年,她的身手突飛猛進地變好,飛簷走壁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她跳上房屋,晃眼一看,暮色四合,整個西岐燈火通明,靜悄悄的,然後在這片安靜的城中,有什麼似乎正在暗流洶湧地發生。

楊嬋皺著眉,心裡想哪吒到底在哪呢

總不能她大喊一聲“哪吒何在吧”

大晚上的也不好擾民。

那回去呆著,等到那姬發回來再問

楊嬋低頭一望姬發的府邸裡見他宮中的侍女們來來往往,熱熱鬨鬨,卻悄無聲息。

不是吧,楊嬋心裡想,怎麼有一堆女鬼啊。

算了吧,這地方反正她是不敢待的。

不然,亂晃悠等到天亮得了,反正宵禁又管不到楊嬋頭上。

正想著,寂靜的城中忽然在中央燃起一室燈火,在寂靜而漆黑的夜晚裡,亮如白晝,那在城中是一個封閉的城,應當是這裡的宮室,是那位西伯住的地方嗎

楊嬋捶了一下手心,心道,黃大人投靠的事彆人不一定知道,西伯卻一定知道,他知道黃大人的事跡,肯定也知道哪吒的下落,而且就算見不到西伯本人,他那裡人來人往的非富即貴,怎麼會不知道西岐的政事

反正燈也亮著,一看就知道那裡的人精神的很,她當即決定去那裡碰碰運氣。

她說乾就乾,一頓飛簷走壁,就跳到了宮室那邊,然後挑了個最亮的地方站著。

最亮的地方外頭聚了很多人,他們穿著華貴又沉重的官服,肅穆地站成幾排,低低哭泣。

單個人的哭聲雖低,但一群大老爺們跪著,哭成一團了,就成了大哭聲,聽著淒涼極了。

這是在乾嘛

她正躲在屋頂上,還沒動作,就有人敏銳地發現她的存在,人群中某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忽然抬起頭,環顧四周,定睛一瞧鎖定了屋簷上的楊嬋。

他一頓,眯起眼睛,沒有聲張,在眾人無所察覺的時候,施行土遁來到了楊嬋麵前。

楊嬋嚇了一跳,忙往後倒。

老人站在屋簷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周宮”

楊嬋老老實實地說“我是楊嬋,我沒有想擅闖周宮,我隻是想找人。”

老人聽到“楊嬋”兩字敵意一下子散了,進一步問“你找何人”

楊嬋生怕她說的不夠清楚,無比詳細地說“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弟子哪吒。”

老人聞言,臉上的冷意徹底散了,他蹲下來,看著楊嬋,說“他現在不在西岐。”

“啊”楊嬋辯駁道,“可是姬發告訴我他在西岐。”

老人解釋道“哪吒說要回去等你,將黃將軍送到後,就急著回去了。”

“西岐離乾元山挺遠的,現在應該正在路上吧。”

楊嬋大失所望,跪坐在地上,沉默半晌,又從屋簷上爬起來,重啟燃起雄心壯誌,她捏了捏拳頭,道“那我去乾元山找他去。”

老人問“楊姑娘一日腳程多少啊”

楊嬋懵逼。

老人歎道“腳程太慢,我怕楊姑娘好不容易趕到乾元山,哪吒就又要應召來西岐了。”

楊嬋抱住頭,覺得頭疼,歎道“見個麵怎麼這麼難啊”

老人也歎“好事多磨。”

楊嬋顯然已經將老人當成了她與哪吒相見的關鍵人物,自來熟地抓住老人的衣服,問“那您說我該怎麼辦呢”

他道“你最好等在西岐,等待時間雖然長點,但總不至於一來一回錯過去。”

楊嬋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她當即在心中把這個老爺爺列為靠譜人選第一名,這才想起禮貌問題,連忙問道“敢問您是”

老人慈祥地笑道“我是姓薑名尚字子牙,呂氏,是元始天尊座下玉虛宮的弟子,論輩分應算哪吒的師叔。”

楊嬋聽此言,簡直覺得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了,她抓住薑子牙的手,動情地喊“師叔”

啊不對,仔細一想,輩分有誤。

她換了個稱呼“師叔祖。”

薑子牙一僵,心道,我輩份什麼時候爬到這麼高了

他想了又想,不由問道“姑娘何出此言啊”

楊嬋解釋道“哪吒是我師父,論理,您就是我師叔祖了。”

薑子牙眉頭一跳,沉默許久,意味深長地說“你們小年輕還有這愛好呢”

饒是薑子牙這種超級正經的人也得感歎一句,挺會玩的。

楊嬋一臉懵懂,薑子牙不好多說,便道“我觸碰封神榜,已脫離仙體入俗,不好再叫出家時的稱呼,這樣吧,你隨哪吒一起喊我師叔就好了。”

楊嬋腦子不是特彆聰明,但勝在特彆聽話,聞言,一點疑問也沒提出,乾脆利落地應了,喊了一聲“師叔。”

薑子牙笑了笑。

楊嬋又看向周宮裡的情形問道“這是怎麼了”

薑子牙臉上的笑意散去,又變得沉重起來,低聲道“大王病危怕,就是今夜了。”

楊嬋一愣,再不敢多問。

薑子牙道“你不好再走動,今夜就跟著我吧,切記,不要多話。”

楊嬋認真地點了點頭。

說罷,楊嬋便跟著薑子牙來到了宮室前,與他一起站在大臣的前頭。

周王姬昌深受愛戴,不僅得民心,更得臣心,這些臣子們真心實意地異常難過,低聲哭泣,沒有注意到多出來的楊嬋。

楊嬋聽著他們的哭聲倍感淒涼,和薑子牙一起站在屋外,而在殿中已經油儘燈枯的姬昌躺臥在床前,滿頭白發,滿臉皺紋,作為一個凡人,這一位仁德又慈愛的君王實在是活得太久了。

季曆被商人迫害而死時,他還很年輕,正是年輕氣盛,喜怒形於色的時候,但是他第一次進入朝歌,麵對帝乙,他將心中肆虐的怨恨壓了又壓,季曆怎麼死的,他與帝乙心知肚明,可是帝乙裝作惋惜,他也迫於形勢虛與委蛇,笑容滿麵,感恩戴德,匍匐在仇人麵前,將頭磕了又磕,將恩謝了又謝,直到將父親慘死後的屍體背回西岐,葬入楚山,也不敢哭出來。

因為,商人在西岐安插了眼線,他知道,他這一哭,失去季曆的西岐隻怕會更加艱難。

他眼看著季曆高大的身軀被商人迫害的蒼白、瘦弱、腐爛,然後釘死在那副豪華卻恐怖的棺槨中,在盛大的祭祀中葬入楚山。

回去以後,吃了大虧的周氏學會了“收斂”,季曆去世後,那些效忠周氏的小諸侯們紛紛叛離,周氏日落西山,門庭冷落,再不複往日光輝,但他也隻能順勢而為,放棄了那些雄才大略和周氏壯大的百年大業,埋首於農耕中,在被監視的日子裡,和百姓一起走進農田,一點點

去耕犁田地,一顆顆去播撒種子。

他因此被嘲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被鄙夷,被放棄,也慢慢被放過。

這之後幾十年裡,他一直重複先輩的做的事情,而且比先輩做的更加紮實,他不是一位真正的君王,他更像是一位埋首田野的老農,永永遠遠都會把種子穩穩當當地一顆不剩地落在田地裡,然後不論春夏秋冬、風吹雨打都守候著它,耐心地等待著一顆顆種子長大。

長成一片金色的麥田。

長出周氏光明燦爛的未來。

他這一生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做一位老農,深入百姓之中,了解他們所想、他們所求,然後將他們的願望也播撒在田野裡。

百姓說想要風調雨順,五穀豐登,於是他研究卦象多年,就為參透農時,不讓西岐的田野裡出現災荒,讓西岐任何一位百姓餓死。

百姓說想要安居樂業,不必受戰爭之苦,於是,他儘力不與鬼戎發生糾紛,他學習商人重農的同時,鼓勵商業,用商貿交流來減少一次又一次不必要的戰爭,不讓任何一個百姓死在蠻子的刀劍下。

百姓說想要政治清明,社稷昌盛,於是,他勤於政事,幾十年來從未懈怠,他大開宮門,不論尊卑,一律可以進言。

苦難沒有將他變成一個滿腹怨恨的人,那些苦難磋磨著他,反倒將他從高高在上的王侯之位拉下來,真正看清了百姓的疾苦。

他愛民,於是,民愛他。

一顆顆種子落下去,終於長出了西岐遼闊的金色海洋,大周以另一種方式重新興盛起來,良田萬頃,萬國歸朝,天下三分,其二歸周。

他從農田直起腰來,他對百姓、對臣子、對諸侯無論尊卑都施以善意和仁德,於是他也被百姓、被臣子、被諸侯們捧起來,將周氏昌明的社稷托舉起來,他們尊重他、敬愛他、成就他。

他終於從長達幾十年的陰霾中走出,他走出了周氏的衰落,走出了對殷商的仇恨,甚至走出了父親死去的悲痛中,內聖外王,成為了真正的仁主。

然而,不管是以戰功立朝,還是以仁德立國,隻要周氏強大起來了,便會遭到商人又一次的忌憚。

他明明已經匍匐在地上,背棄了對父親的愛與孝,去做一個好臣子,獻上他的忠誠,但,還是沒有被放過。

崇伯虎說他感慨商王殘暴,民生多艱,是沽名釣譽,說他野心勃勃,明明已得六州臣民的民心,還要繼續以所謂的德去欺騙民眾,騙去民心。他坐擁富饒的西岐,有精兵萬千,又得民心,遲早會釀成大禍,勸告帝辛趁早對付他。

於是,他又走上了季曆的老路,在一無所知的時候,像他父親一樣因為忠於殷商而被囚於殷商。

他被關在羑裡,暗無天日的日子裡,他望著窗外的春光,舉步維艱,不得自由。

他最善忍耐,卻在長時間的軟禁中差點崩潰,他不是因為自己痛苦才崩潰,而是因為終於體會了父親的痛苦,那些他早已遺忘的東西再一次在他無所事事,深受禁錮的時候一遍遍在腦海裡重演。

他那高大英武的父親在棺槨中蒼白、瘦弱、腐爛,然後在楚山入葬。

輝煌的周氏也在他死後轟然倒塌。

而今,這一切又將在姬昌身上重演。

他不能接受。

他思念著故鄉由他親手種出來的金色海洋,在漆黑又陰冷的牢獄中,蜷縮在逼仄的囚籠中,他想象著自己直直地站在金色的麥浪中,在風的吹拂下,自由地行走。

西岐、百姓、父親、周氏。

他在這些人,這些物的支撐下度過了漫無邊際的每一天,曾經用於農事占卜之事被他用來推算國運,推算天命。

女媧斬鼇足以立四極,伏羲問道天地以畫八卦,而他這個深受囚禁的凡人把他這漫長的一生拆開了,掰碎了去分析,化歸天地自然,演算出六十四卦,想要借機窺探天命,算出周氏的未來。

在他龜縮一隅時,他的兒子們比他當年要能乾許多,他們東奔西跑,陸續去往朝歌,以求將他從囚籠中救出,周氏已經失去了季曆,不能再失去姬昌。

他的嫡長子姬邑施以重賄,帶著天下共主都要驚豔的財寶來到了朝歌,他長袖善舞,左右逢源,終於找到契機見到商王帝辛,姬邑誠惶誠恐,像他當年那樣匍匐在地,笑容滿麵,感恩戴德。

帝辛笑納了這些財寶,有意無意地譏諷道“西岐富可敵國,不知道本王站到西岐土地上會不會也能看見一片金色麥田。”

姬邑看向帶他來見帝辛的蘇妲己,蘇妲己低頭笑了笑,端著用珍貴的糧食釀成的酒,提示道“我杯中酒來自西岐,大王疼我,希望能時時都讓我喝上新鮮的酒,”

她頓了頓,與帝辛笑著對視一眼,對姬邑裝模做樣地感慨道“這樣就不用大張旗鼓地邀來年邁的周王為我送酒了。”

姬邑愣了愣,低下頭,沉默片刻,帝辛見他沉默不語,隻一會兒就開始不耐煩了,蘇妲己見狀,看向姬邑,說“周王子你生得好看,才學出眾,聽聞你極善鼓琴,舉世無雙,今日既來不如為我與大王撫彈一曲,共享大雅遺音”

可惜,帝辛對靡靡之音毫不感興趣,若不是蘇妲己獻舞,他早就走了。

一曲琴罷,帝辛將蘇妲己撈入懷中,看著她臉上不同以往的媚色,挑起她的下頜,笑聲裡帶著冷,說“我竟不知王後善舞”

蘇妲己僵了僵,用長長的衣袖遮住麵,麵目隻扭曲了一瞬,暗暗罵道姬邑不上道,她為了完成國師的命令放姬昌歸鄉,冒著被戳穿是冒牌貨被這殺神砍頭的風險來給他爭取機會,他竟現在還在神遊天外。

但衣袖放下,她又是那副端莊溫婉的模樣,她臉上帶著羞怯的笑意,說“臣妾出嫁時專程為未來的夫君學過,不想,王上對此並不感興趣,所以一直沒有用上。”

“是嗎”帝辛笑意消失,拍了拍蘇妲己那張肖似薑後的臉,說,“王後藏得很深,我與你夫妻多年,竟然半點不知。”

蘇妲己低垂眉眼,裝作害羞,道“王上喜歡聰慧的女子,我不敢耽於此道

,怕惹王上不快。”

“怕惹我不快”帝辛掐著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說,“王後這些日子真的是懂事了很多。”

蘇妲己心中恐懼瘋狂暴漲,卻一瞬不瞬溫柔地看著帝辛,仿佛是他在胡鬨,然而衣袖中的指甲已將手心抓破了,良久,帝辛放過了她,她大鬆一口氣,根本不願再看他,立即轉過頭看向姬邑,幾乎是嚴厲地問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姬邑,你到底打算如何選”

姬邑臉色如紙,將琴放下,匍匐在地,磕頭,獻上了西岐的土地,他說“如若您願意放我父回鄉,西岐將為您奉上洛河以東最富饒的土地。”

帝辛抱著懷中的蘇妲己,滿意地笑了。

大商內憂外患,沒必要再節外生枝,殺了姬昌與大周徹底敵對沒有一點好處,反而拿了他們的財寶和富饒的土地,可以大大緩解大商的壓力。

沒辦法,誰叫西岐有錢呢

姬昌由此被放了出來,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可以重見天日,出來的那天,姬發和姬旦喜極而泣,抱著他哭道“父親,我們終於能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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