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殺陣_穿成三聖母後跟哪吒四處添亂_思兔閱讀 

第 115 章 殺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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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形勢壓人來給陸壓起名還真沒錯。

此後數日,他既不帶著楊嬋回西岐城,也不讓楊嬋自己回去,兩個人沿著渭河往東一路自由行走,直到走到滔滔不絕的黃河邊才停下旅途。

楊嬋坐在船上,從渭河這條清澈的支流路過一塊斷崖,眼看著整艘船都要從斷崖掉下去時,一直東流的船才停了下來。

它停泊在水流湍急的斷崖旁,江水飛濺,浸濕了楊嬋的衣服,楊嬋坐在船尾,轉過頭,撥開頭上遮雨的鬥笠,手裡還拿著魚竿,奇道“怎麼停了”

陸壓抬手壓住她的鬥笠,讓她轉過頭去,專心釣魚,然後在一旁解釋道“我們到黃河邊了。”

楊嬋手上安靜了好幾天的魚竿終於傳出動靜,魚竿頂端微微抖動,楊嬋眼中閃過一道利光,看了陸壓一眼,陸壓給予她一個肯定的眼神,楊嬋心下一定,學著陸壓平日裡釣魚的樣子,等了兩刻,等到手裡的魚竿越來越重時,拿住魚竿往後一挑,江裡的魚便飛了出來。

楊嬋第一次釣到魚,很沒準數,飛起來的魚掛著魚勾可憐地在空中飛來飛去,就是飛不到楊嬋手裡,楊嬋將魚竿塞在懷裡,抬起雙手怎麼夠也夠不到,還是陸壓伸出手,拿過她手裡的漁線,將空中飛擺的魚拿住了。

楊嬋看到手裡的魚,興奮地把頭上的鬥笠摘了,又蹦又跳,跳完,她說“魚釣到了,你該送我回家了吧”

陸壓拿著手裡撲騰的魚,挑眉,問“我什麼時候說過你釣到魚就放你回去”

楊嬋急了“你是沒說過,但這都幾天了,我了無音訊,阿兄和哪吒都會擔心的。”

“你放心,你的信兒我早已傳到西岐,不至於了無音訊,不過那哪吒倒還真來找你了。”陸壓笑了笑,說,“不過他看不到我們,隻能追著你的靈氣走。”

“現在,嗯,”陸壓感受一下周圍的靈力,笑道,“好像還跟著呢。”

“看起來闡截一戰,有的是人不上心。”

聽到哪吒來找,楊嬋更著急,喊“那你還關著我作什麼快把我放出去。”

她學會堵陸壓的話了,道“我倆都熟了,還有什麼舊好敘的快放我回去。”

“急什麼我又沒說過不會放你,”陸壓看了看手裡的魚,答非所問,“中午吃魚嗎”

“不吃”楊嬋站在船尾,問,“那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

“不吃也行,反正你現在的身體本來也不是凡人了,餓不死,”陸壓一邊聊閒,一邊說正事,“時機到了就放你。”

“什麼時機”

陸壓挑起魚勾,把懷裡的魚放回了江裡,然後那受了傷的魚繼續隨波逐流,臨到斷崖前,順著飛濺的江水,“噗”地一聲掉到渾濁而奔騰的大河裡。

陸壓撐著腿,站了起來,然後往船頭走,楊嬋也跟著他一起走,臨到船頭,往下一看,便能看到千丈斷崖,瀑布飛濺,其中魚蝦掉落出來的不知凡幾,楊嬋往後退了一步,陸壓則抓著她

的肩,讓她抬頭去看遼闊而壯麗的山川,說“人間在很久之前是一片空白,山川草木、日月星辰,什麼也沒有。”

“而今人間的一切是仿照著仙界而做的,仙界所能有的一切,帝俊都給了人間,女媧甚至以仙族為範本捏出了人,可以說除了稀薄的靈氣,人間幾乎是仙界的複刻。”

“人間不是自然而得,而是眾神故意為之,他們為了一塊空白的地界花費了畢生的心血,這是他們的善。然而,造物者們總是帶著一種偏狹的控製欲,對被創造的一切心懷悲憫的同時又自以為是,高高在上,他們帶著低他們一等的心去看被創造的人間這樣的心態幾乎沒有哪個神仙可以逃離。”

“楊嬋,”陸壓問她,“你覺得什麼是神”

楊嬋皺著眉,冥思苦想,答道“法力高強,超凡脫俗,瀟灑自在,壽命綿長”

“不是。”陸壓解釋道,“這世上本沒有神,或者說,在人間出現之前,沒有神。”

楊嬋疑惑。

“兒子成為父親,便成了神,臣子成為君主,便成了神,凡人修煉成仙,便成了神。”

陸壓笑意更深,他說“擁有了權力,就是神。”

“我不太懂”

陸壓拍了拍她的頭,偏過頭,溫柔地說“沒必要懂。”

“我跟你說這些,不過是想告訴你,”他頓了頓,笑眼彎彎,“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成神,他們沒什麼了不起的。”

“你跟我說你做人不做神,但聽起來你對做神又很體悟。”楊嬋雙手抱胸,狐疑地打量著他,眯起眼睛,說,“真奇怪。”

“我是神啊,但我不是神仙,”陸壓看著楊嬋,說,“我是神仙的神。”

楊嬋詫異地揚起眉,沉吟片刻,說“你果然很奇怪。”

“不僅奇怪,”楊嬋頓了頓,強調道,“而且狂妄極了。”

“討厭嗎”

楊嬋歪過頭想了想,說“好像沒有,我身邊的人都是你這個樣子的。”

她掰著指頭開始算“哪吒,阿兄,哦,好像還有我。”

“你們狂多了,我都習慣了。”

陸壓哈哈大笑,揉了揉楊嬋的腦袋,楊嬋抱著頭,喊“才梳好的頭”

楊嬋躲到一邊,說“你做你的神,我不管,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時機才到,能把我送回去。”

她也就在乎這個了。

陸壓終於給了個準確地答案,他說“今天吧。”

“今天”楊嬋難以置信,“這麼快”

“哦聽起來,你不想回去了。”

楊嬋生怕他反悔,忙道“誰說的”

“咳咳,我隻是驚訝你這麼爽快。”

“我不爽快也不行呐,”陸壓偏過頭,聽了一下動靜,淡道,“趙公明怕是重整旗鼓又來西岐了。”

楊嬋瞪大眼睛,高聲喊道“什麼”

她想起這幾日跟著陸壓一路摸魚,

什麼正事也沒乾過,一時驚慌失措,被陸壓摁下,他問“急什麼”

楊嬋抓住他的袖子,喊你說我急什麼,你這幾天一點正事也不乾,你忘了你之前跟人家誇下的海口了”

“怕什麼”陸壓依舊很淡定,他道,“闡截之戰連你那本就闡教出身的哪吒小師父都不上心,我們這些外人不上心不是很正常嗎”

“到時候若是晚一點,不過讓闡教的弟子多挨兩頓打罷了。”說到這,他嗤笑一聲,道,“截教滿門居高自大,又天真的過分,他們隻想給闡教一點教訓,不到不得已的時候不會主動出手殺害闡教子弟。”

“闡教管教甚嚴,幾乎不犯殺孽,不過如今嘛,可就不一定了。”

楊嬋奇道“這是怎麼個說法”

陸壓一抬手,停在斷崖上的船就飛到了空中,朝著西岐的方向一路快速進發,陸壓摁住楊嬋試圖瞎蹦躂的心,說“元始天尊是個克己複禮的小心眼。”

“這兩個形容詞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陸壓解釋道“元始和通天師出同門,年少就不和,經常在鴻鈞傳道的紫霄宮當著無數有頭有臉的仙人麵前當堂打起來,元始這人是個老古板,很懂規矩,能跟通天當堂經常打起來,可見他有多討厭通天了。”

“長大了,他們師兄弟三人一起下山降妖除魔,結果隻有老君一個人老老實實辦差,元始一下山一路追著通天打,直到找不見通天為止。元始是個小心眼,這通天嘛,則是個沒分寸的蠢貨,他們下山奉命降妖除魔,他卻跟一群妖魔混到一起去了,本來妖魔們就是一群為禍人間的雜牌軍,隨便禍害一下,很容易處理,他混入其中,一不小心混成老大,教的妖魔們有了凝聚力,極有組織性,他們當時乾了一票大的,”陸壓停頓了一下,然後說,“他們一路打入仙人的老巢,昆侖山。”

“當時死了很多仙人,莫名其妙成為頭頭的通天很快被打為通緝犯。”

“仙界有很多人都在追殺通天,但最後也隻有他的死對頭元始找到他了,元始在找到他以後就夥同玄女那個老妖婆,把通天抓進了北海。”

“那之後,鴻鈞也下山,去了北海,鴻鈞為保通天,以身殉道,渡化了女媧補天之後一直彌漫在三界的煞氣,並請求三界給通天一條生路。鴻鈞弟子滿天下,他要為了私心保通天,大家也沒辦法,何況鴻鈞都為了三界死了,也不好再追究他疼愛的小弟子的過錯。所以,通天犯下這樣的大錯依然被放過。”

“可以說,鴻鈞之死,通天是有責任的。”

“那這和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的恩怨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當然很有關係,”陸壓說,“元始是道祖唯一的孩子,但因為元始的生母不詳,所以,他在昆侖山其實過的並不好。雪上加霜的是,通天出現後,鴻鈞對通天十分偏愛,乃至於最後因這位不懂事的小弟子死去,這對元始來說已算得上殺父之仇了。更何況,他跟通天本就因性格迥異,理念相悖,互為死對頭,這麼一來,那麼點嫉

妒和嫌惡的心或許早就變成刻骨的恨意了吧。”

“鴻鈞一死,師兄弟就算是決裂了,兩個人各立門戶,有了闡截二教。”

“這麼多年,元始為了始終遵循自己順天克己的道,壓抑著對通天的恨意,屢次斬三屍,他斬了整整幾萬年,但是這三屍始終斬不儘,”陸壓笑道,“心有執念,三屍哪有那麼容易除乾淨,而且也不是每一次下山除三屍都能成功。”

“你是說天尊有一次失敗了”

“不錯,”陸壓抬手比了個四根指頭,同楊嬋說,“四十多年前,他又一次下山除三屍時就失敗了。”

“斬了數萬年的三屍重新滋生,就算是一生克己的元始也難逃心魔。”

“他的心魔是對通天刻骨的恨意,而當仇恨爬滿他的心裡的時候,他就不能夠遵循他的道了,闡教上下一心,唯他是從,他的意誌便是闡教的意誌。天尊憎恨著通天,憎恨著願意接納眾多妖魔的截教,那麼闡教又怎麼可能像曾經安穩度過的數萬年一樣手下再留情呢”

“可是,闡教手下不留情,截教手下留情,時間長了,截教的弟子肯定不滿,也會開始下殺手的。”

“不錯,闡教再殺下去,截教定不會吃這個悶虧,到時候兩邊就都殺起來了。”陸壓笑容滿麵,一臉期待地說,“截教實力強過闡教,第一個遭殃的一定是如今在戰場上的闡教弟子,包括所謂的十二上仙。”

“到時候闡教死了弟子,元始就會下山護犢子,元始下山了通天為了保護弟子也會出島,當他們下場之時局勢就到了收拾不住的地步。”

到那時,作為天下散仙兩大源頭的闡截二教定會在人間開啟一場不亞於涿鹿的戰爭。

而這一切,在寶蓮燈現世認主時就已有了預兆。

“楊嬋,”陸壓笑著問,“你是想站闡教,還是截教呢”

楊嬋沒有做選擇,她隻是問“闡截兩教在人間打起來,是不是會死很多人”

“不止,這一場無關天庭的仙人的內鬥會一次性隕落很多神仙,死的乾乾淨淨,”陸壓彎下腰,笑眯眯地說,“死的你我眼前再沒有所謂的神了。”

“不必讓他們死。”

陸壓聞言,臉上張狂的笑意慢慢散了,他眼睛掀起的波瀾又逐漸變成一潭死水,他勾起的唇角慢慢放下來,變成一條平直的線,他看著楊嬋,沉默不語。

楊嬋看到他這表現,並不懼怕,反倒上前,說“我不想讓他們打起來。”

陸壓沉默了很久,在穿過無數朵雲,抵達喧囂的戰場上空時,他才直起腰來,慢悠悠地理了理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煙塵,冷漠地說“那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闡截二教本就理念相悖,兩教教主之間又有幾萬年都洗不去仇怨,兩教之間,必有一戰,他們之間的戰爭不是我們能控製得了的。”

“可你不是說你很厲害,可以隨便讓誰贏嗎”

“是啊,讓誰贏於我而言當然是很簡單的事,但你可知道,這世上最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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