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 混沌_穿成三聖母後跟哪吒四處添亂_思兔閱讀 

第 143 章 混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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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在還沒有獲得通天教主這個稱號,在還沒有獲得上清這個名字之前,是一團剛剛生在世上的混沌。

沒有名字、沒有歸處、沒有可以棲息的地方。

他生自天崩地裂時落下來的混沌之氣,本是一團黑漆漆不討厭人喜歡的混沌,沒有自我,沒有靈智,甚至連一個單純的生靈也算不上。

總的來說,跟天底下的風雨雷電差不多就是一種存在但不存活的物質,不過,他比人家討厭的多,所經之地莫不陷入混沌抹為虛無。

他比“死”還可怕,他一旦出現就代表著一切都將化為虛無,不複存在。

由此可見,他對著這個生機勃勃的世界來說到底有多討厭了,可是他這一團黑漆漆哪裡知道自己有多討厭,反正天也崩了,地也裂了,三界又有重回混沌之勢,他這一團烏漆麻黑就跟著風雨雷電一樣順勢而為唄。

不過這個由盤古開辟的世界到底沒有重回混沌的一團,女媧以身補天,彌補了天地的裂痕,三界又重新劃分開來,甚至有了這一次之後,化為天道的眾神意誌將三界分的更加清晰,不允許任何人僭越三界的界限,這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災難警示著每一個人,時刻預防著“融合”的悲劇再一次發生。

不過女媧到底是乾大事的,不拘小節,把他這一團黑漆漆忘到人間了。

也許是女媧死前用寶蓮燈鎮壓三界魂靈那一場壯舉影響了這一團沒有靈智的黑氣,讓其生出了靈智。

不過這個靈智不是什麼高級的,就像最低等的動物,唯一的意誌就是活著。

要在這個與他格格不入的世界裡活下去可不容易,尤其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虛無,為了活著,他本能地寄生,他在很多生靈體內寄生過,但他們很快都被他吞掉了。

他也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沒什麼辦法。

為了長時間地“活著”,他隻能不斷寄生,活的死的,他不在乎,他就是一心活下去的單細胞動物,沒有道德良心一類高級的想法。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他到後來奇跡般的有了複雜一些的想法。

他坐在人間的戰場上,寄生在一個小孩兒身上,用小孩子的身體頭一次起了閒心觀察起這個世界,死人、鮮血、哀嚎、哭喊,還有,戰士們死前呼喚的“母親”。

他在那一刻陡然生出了人心。

他看著自己現在的軀殼,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具軀殼也得控製不住的消亡,然後他又得再找下一個,一個一個又一個,到底什麼時候是儘頭。

一直拚命活在這世上的他,不想活了。

他打算去死。

不過死前,他打算像個人一樣試著活兩天,他頂著一具小孩子的軀殼在戰場上遊蕩,搜刮著戰士們懷中緊緊揣的來自家鄉的禮物,是吃的就嘗兩口,不是吃的就看看,他翻開一張羊皮卷,看著上麵簡陋的家書,看的撓頭。

靠,他是個文盲。

寫的什麼鬼玩意兒,儘在鬼畫

符。

真是無聊。

一邊罵,他一邊把羊皮卷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站起來打算繼續搜刮,不過,就在這時有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前路。

這個人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衣,頭戴方巾,書生打扮,長得好不好看,他一個沒有審美的混沌倒不是很清楚,不過,這個人是唯一靠近他的活人,蠻稀奇的,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聽到那個人的笑聲。

他拿著折扇在手上輕輕一打,說“天下無奇不有。”

這啥意思

文盲的他屬實是沒聽懂。

他傻愣在那,不知道那個看著他的人在心裡已經將他的生死走過幾輪了,一直被盯著看也挺難受的,這個人再稀奇,他也不能為此放棄一整片“草原”啊。

他把他晾在一邊,繼續搜刮那些遺物,那個人就一直安靜地站在戰場上看著他像個食屍鬼一樣四處拋來拋去。

混沌這時候想死,那個人職責所在也該殺他,可好巧不巧,那個人心軟了。

他將有了人心的混沌帶進了風雪漫天的昆侖山,混沌捧著一隻燒雞本著也沒幾天好活的心,吃的很歡快,然而,吃到燒雞的第一刻,他不想死了。

靠,他想,這個世界也太美好了吧。

當然,這個美好的世界要是沒有亂砍人的小冰塊玉清就好了。

他明明都不想死了,彆亂砍人啊。

他被洗的乾乾淨淨,還換上了一件體麵的衣服,乍一眼看人模狗樣的,當然,前提是玉清不會把他揍得鼻青臉腫。

他在昆侖山被給予了名字,成了上清。

上清坐在站在雪中,在玉清的教導下向鴻鈞行禮,但他沒個正形,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四肢各動各的,好隆重的一場拜師禮,最後還是被他搞砸了。

玉清氣的嘴都歪了,但隻是黑著臉“哼”了一聲,就氣呼呼地離開了丟人的現場。

老好人太清坐在一邊尷尬地扣地,看了看他,當與上清視線對上的時候,又立即尷尬地去看天。

好家夥,他是不是得稍微羞愧一下啊

他摸了摸鴻鈞點在他眉前朱砂,心想,自己後來能長久地用一副軀殼活著,估計這位無所不能的神仙是幫了大忙的。

鴻鈞給了自己名字,給了自己的師門,給了自己活著的軀殼。

他這麼好,自己卻一件事也辦不好。

拜師禮散開後,上清難過地蹲在雪裡,任大雪把自己埋進去,就在這副軀殼要被自己折騰死的時候,鴻鈞又一次來到了他的身邊,他用折扇彆了彆他身上的冰雪,笑著問“發生什麼了,怎麼忽然想不開了”

上清眨了眨布上雪花的眼睫,發現自己哭了。

靠,他竟然像個人一樣難過了。

他呼出一口熱氣,哽咽著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鴻鈞收了收折扇,想了想,奇道“我對你好嗎”

上清哭道“你是我爹吧。”

鴻鈞

哈哈大笑,牽著他的手,把他從雪裡拔了出來,他說“可彆這麼喊我,會有小家夥吃醋的。”

一大一小牽著手走出了大雪中,然後撞見了等在雪中的玉清。

他看了一眼上清,焦急地上前一步,又立即彆扭地扭過頭,頗有些窘迫地踉蹌著離開了雪地裡。

上清牽著他新爹的手,跟他告狀“這混蛋鐵定又是來揍我的。”

“哎呀呀,”鴻鈞用折扇輕輕敲了敲他的頭,說,“他這一回是來救你的哦。”

“救我”上清震驚地五官都放大了,“你是沒看到他把我往死裡打的樣子啊。”

鴻鈞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不是沒死嗎”

他笑嗬嗬地說“他在跟你玩兒呢。”

上清屬實是見識短淺沒見過這種玩法。

鴻鈞看著玉清僵直的背影,頗為有些欣慰地說“畢竟是成了師兄,也算是有了責任心了嗎”

“師兄”上清驚訝地看著玉清的背影,屬實沒從他冷冰冰的背影裡看出這兩個字。

“師父,你不然跟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師兄吧。”上清實在是參不透了。

鴻鈞想了想,說“師兄啊,就是沒有血緣的哥哥。”

他估計是故意的,用一種很肉麻的語氣,對上清笑著說“哥哥很喜歡你哦。”

上清大叫一聲,甩開這個新爹的手,掉頭就跑,他跑得飛快,很快跑過了走在前麵為了維持形象故意走得很慢的玉清身邊,玉清看著他又跑又鬼哭狼嚎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嘴角有了笑,找到了他熟悉的與上清交往的方式,拔出劍來,跟著跑了過去,吼道“鬼叫什麼這裡是昆侖山,給我閉嘴”

鴻鈞調戲成功,在身後哈哈大笑。

上清天天被他這位師兄暴揍,但他偏偏沒有眼色,看不出玉清的身份,把他當做個普通弟子,玉清敢打,他必還手,而且還十倍,打不過就罵,罵不過再打,他們倆的恩怨簿上寫滿了對方的名字,因為恩怨過多,屬於一見麵就能打起來的類型。

兩個人早課打架,修煉打架,連大講會這種重要場合都要打架。

玉清是個很重視臉麵和體麵的彆扭人,但一對上上清,就失去了全部的理智,打的衣服爛了,頭發散了,臉也腫了,還要打。

直到,上清哭爹喊娘,階段性滑跪。

大講會後,他們的胡鬨程度破了圈,從昆侖山一路丟人丟到天外天去了,連無辜的太清都受到了波及,他們三個人被齊齊關了緊閉。

罰的倒不是很重,但是對上清來說比死還難受,他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怕玉清,所以關禁閉的時候鴻鈞特意把他跟玉清關在了一間。

上清在禁閉室裡給傳說中的天道磕頭,祈求他讓自己眼瞎,這輩子也看不到玉清那張死人臉。

玉清跟他坐在一起,涼涼地告訴他,願望不要亂許,上天是真的會聽到的。

上清立即抬起頭,驚異地問“你怎麼知道”

玉清

用一種很淡然的方式裝逼“天道是眾神意誌的聚合,而化為天道的一半意誌幾乎都是我祖宗。”

我靠

上清側著身,誇張地揚起手,然後倒在了地上。

玉清看他久不動彈,踹了他一腳,問他怎麼了。

上清閉上眼,雙手交疊地躺在冰冷的地上,長長地歎了口氣,十分安詳地說“我覺得我可以去死了。”

玉清冷哼一聲不再理他,閉上眼打坐。

但過了一會兒,上清又垂死病中起,說“我想了個好辦法活下去。”

玉清淡淡地“嗯”了一聲,配合地給他接話。

上清拽著他的衣袖,忽然湊近,玉清一怔,立即睜開眼,聽到上清興奮地說“你認我當爹吧,這樣的話,我輩分上去了,不就死不了了”

真是個鬼才。

玉清揚起手,在他腦袋上糊了一巴掌,“咚”的一聲,將他的腦袋糊進了地上。

“爹”上清又滑跪,“我錯了。”

玉清冷哼一聲,又把他好好地拽了出來。

經過這一次,上清總算知道玉清是個後台強硬的仙二代了,但是他不長記性,準確來說,他沒長那個審時度勢的腦子,照樣跟這位身份尊貴的師兄沒大沒小。

上清天天耍寶,有求必應,長得還好看,雖然不懂藏鋒,但大家都喜歡他,整天眾星捧月的,走哪都是一堆人跟著,一天到晚的傻樂彆提多開心了。

玉清呢,冷冰冰的討人厭,整天鋒芒畢露,凜冬降臨,雖然不論是出身還是能力都無可指摘,但麵對過於優秀又孤高的天才,大家通常不會有個好臉色的,所有人都不肯跟他多說一句話,他不管去昆侖山哪個地方,他們都像是躲瘟疫一樣躲著他。

他在昆侖山長大,卻好像除了鴻鈞,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超過十句話。

可在他意識到這樣應該很難過、很傷心之前,他就已經明白,他父親是個聖人,他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哭鬨、委屈、難過任何失態都不可以有。

儘管鴻鈞從未這樣要求過他,可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將自己繃的太緊了。

天上的神仙們總是口無遮攔,昆侖山來來去去會有很多神仙,玉清很輕易地就能聽到他的身世。

人間剛建時,鴻鈞來到初創的人間,順便走了一趟就在人間附近的北海監獄,然後遇到了他的母親,一個殺人無數、無可救藥的大魔頭,她被戴上了封印靈力的鎖鏈,成了永困北海的罪人。

鴻鈞對她動了憐憫之心,後來甚至動了情,至此再也沒回過天外天。

他遠比其他三聖更徹底的留在了凡間,於是,遠離仙界卻靠近人間的昆侖山大興。

鴻鈞與她相戀的事實因為大興的東昆侖成了一個公開的秘密,鴻鈞當然沒想過要隱瞞誰,可問題就在沒有人會承認聖人的汙點。

在後來,那個女人不負眾望地死去了,鴻鈞卻從北海抱回了一個孩子。

他沒說是誰的,也從

來沒有否認過,但是一如既往的,沒有人會承認。

他們會竊竊私語,會暗暗打量,會默默捶胸頓足,但不會大方地接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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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是鴻鈞的孩子

不,不是,一個連母親都不被承認的孩子,哪裡會是聖人的孩子

他分明就是野種

玉清聽了那些話,沒有很難過。

他知道,他父親是個聖人,除了那個錯誤,從來不會做錯任何事,也不會偏愛任何人。

他在鴻鈞眼中,和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和他需要渡化的眾生,沒有任何區彆。

而糟糕的是比起那些尋常的東西,他這個人的活著就意味著鴻鈞做過錯事,為了不讓這個汙點變大,他繃著一根弦,不肯做錯一件事。

情感的長期扭曲和缺失讓他變得越發敏感和偏執,也越來越孤高和冷漠。

他承認,當他一轉眼看到上清那個白癡眾星捧月的時候,他妒火中燒,認真地思考著要不要殺了他,幸好,他繃著的那根弦一直拉著他,讓他從來沒有做錯任何事。

那個白癡察覺不到他的殺意,一看到他,像看到貓的老鼠,渾身的毛都炸開了,溜了兩步又滾回來了,他記著那些恩怨薄上的仇,舉著拳頭,站在人群中朝他跑來,喊道“你爹來也”

他身後的人聚成一團,熱情地奚落“快算了吧小師弟,你也彆逞強了。”

“你哪次贏過玉清了”

上清當然不會贏,但他人菜癮大,且已經習慣跟玉清打架了,不打不行。

他多熱心腸的人啊,痛毆大家憎惡的仙二代,給他點教訓,讓他下次見人,眼睛放低點,簡直就是肩負在他身上沉重的責任。

玉清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給揍了,上清喊道“怎麼回事上次我還能多打兩拳”

玉清壓著他的頭,說“誰叫你整天隻記得交狐朋狗友,忘了修行。”

上清後麵的狐朋狗友“”有被罵到。

不是,就路過怎麼還帶誤傷的

上清哇哇大叫,嘴裡一串一串地罵人,玉清把他腦袋砸進地裡,聽到句軟軟的“爹”。

玉清心中的鬱氣一下子散了,他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放過了上清,然後在眾人恐懼的注目禮中離開了原地。

要想生活添點趣,上清就得多打打。

反正他犯賤又抗打。

至於犯錯

哼,為昆侖教訓不聽話的弟子算什麼錯大不了他委屈委屈去挨幾下罰罷了。

也算為民除害了。

身後哭天搶地,他走得倒是越發輕快。

像玉清這種討人厭的家夥,真要死了,肯定全昆侖山額手稱慶,甚至他們還會為了他死徹底點,一人在他墳頭多踩幾腳,儘量踩實,防止他又出來凍死人。

所以,他不小心走進昆侖山深處,陷入險境,沒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他是理所當然的事。

除了那個白癡。

玉清身受重傷,動彈不得,即將被混沌惡獸吞入腹中的時候,上清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蹦躂出來,代替他生生被混沌啃了一口,鮮血在瞬間噴濺到他眼睛裡,滾燙的鮮血激的他眼球跳動不停,他的世界陷入了猩紅,耳邊卻傳來上清嘻嘻哈哈的聲音,他說“吃了我一塊肉,咱也算是血脈相親了,叫我一聲祖宗吧。”

都這種時候了,還開什麼玩笑

玉清看到上清受傷,想將他立即拉開,不想,上清竟然抱著混沌滾了出去,從山頂滾到山穀裡看不到蹤跡了。

玉清發了瘋,也跟著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上清這是有計策的跳崖,跟玉清這種沒規劃的不一樣,他之所以要跳崖無非是以他們現在的功力對付混沌這種上古時期的妖獸有點勉強而已,用他這副軀殼的能力不行,他動起歪心思打算用混沌元氣將他吞沒而已,但是做這種事必須避開玉清,這才英勇地跳了崖,哪裡想得到這平時恨不得他去死的混賬師兄也跟著跳了。

你跳了我不就白跳了

你跳個屁啊

上清幾乎要抓狂了。

果然是天生的冤家,一點默契也沒有。

氣死他了。

這逼得上清不得不靠自己現在的軀殼將混沌殺死,簡直耗了好大一筆力氣,真的差點死了。

他氣的想罵娘,但是對上眼裡含著淚的玉清,再難聽的話都咽回去了。

上清手足無措,撓頭抓腮“你哭什麼啊”

明明要死的是他。

玉清照樣一棍子憋不出個屁,他死死抓著上清的手,看著他渾身的傷,聚在眼眶裡的眼淚掉了下來,上清更慌了,他開始口不擇言“大哥,你彆哭了,看到你哭,我死的好像更快了”

為了證明他確實是要被玉清哭死了,他脖子往後一仰,滑稽地倒在地上,虛弱地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氣若遊絲“我要掛了。”

玉清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他其實也受了很重的傷,但他那時彎下腰,將玉清背到背上,艱難地從雪裡往外走。

大雪不斷的飄,上清的血卻一直在流,怎麼也止不住,而雪上加霜的是,他那些到死也不肯停的爛笑話也漸漸消失了,他的身體開始慢慢發冷凍僵。

他可能要死了。

玉清生自北海監獄,又長在昆侖仙山,從小冷到大,不覺得異常,可是他忽然意識到昆侖山的雪下的太大了,這裡也太冷了,這樣的苦寒之地,他就算了,上清這樣溫暖的家夥該怎麼活下去呢

他從未這樣絕望過。

知道自己是野種的時候,沒有。

知道自己不被父親所愛的時候,沒有。

知道自己被所有人討厭的時候,還是沒有。

他沒有絕望過,所以,一嘗到這個味道就苦澀的喘不過氣來。

“上清,”他忽然開口說,“你彆睡著了。”

上清在他背上眨了眨眼睛,笑了笑,說

“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我困了”

“你彆睡,”他深吸一口冷氣,任由冷冽的風割傷自己的喉嚨,他說,“出去以後,你怎麼樣都可以,但現在彆睡。”

“怎樣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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