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骸_穿成三聖母後跟哪吒四處添亂_思兔閱讀 

殘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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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飯,他們又到村子裡晃悠。

楊嬋對出去已經不抱希望了,哪吒抓著她到處晃悠的時候,她表示隻想回屋睡一覺。

哪吒“謔”了一聲,調侃道“你這一覺怕是要睡到晚上去,到時候萬鬼齊出,你又怎麼睡得著”

楊嬋聞言,感覺自己現在簡直是太難了。

活在這個鬼地方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關鍵,她昨夜就被拉去充當祭品了,不知道今晚上又會有什麼可怕的遭遇。

思及此,她朝整個世界裡唯一的活人靠近,抱著他的胳膊,警惕地環顧四周。

然後被哪吒摁住了頭。

“乾嘛。”她頭都抬不起來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哪吒說,“我們本就是受人猜忌的外鄉人,你再像隻狗一樣,探著頭警惕地巡視,不用到晚上,大白天的,就送你去見大祭司。”

楊嬋震驚。

楊嬋聽話了。

她抱著哪吒的胳膊,粘著他,指東不去西。

密雲的人朝他們拋來曖昧的目光。

可惜這倆人是瞎子,看不見。

哪吒問昨夜楊嬋的行動軌跡,楊嬋說不記得了,她忙著逃命,一路跑哪裡記得。

“好好想想,我覺得這鬼域跟一般都不一樣,我們能進來肯定有原因。”

楊嬋一回憶就是那個祭台,印象深刻得很,但是昨夜的祭台哪吒已經去過了,除了地底呼之欲出的巨獸,沒有什麼奇怪的。

哪吒說“你再往前想想。”

往前

“好像有人給我換洗了衣服,”楊嬋摸了摸頭上梳好的發髻,“梳洗打扮了一下。”

“上妝的時候我跑了。”

哪吒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說“你確定是人”

楊嬋蹦起來,去蒙哪吒的嘴,嚷嚷著“彆說了我什麼也沒看見,就是人就是人”

“哦,”哪吒拉開楊嬋賭自己嘴的手,不顧她的死活,確定道,“看來是一群鬼在送祭前給你收拾了一下。”

楊嬋頭皮發麻,受不了地抱住自己,往地下蹲。

“那在這之前呢”哪吒繼續問。

楊嬋縮成一團,抱住頭,已經不敢再想了,說“我也不知道,我不記得”

哪吒表情嚴肅了些,說“那你是怎麼離開屋子的”

“我我,是自己跑出來的。”

“對,你是自己跑出來的,甚至試圖尋死,”哪吒手裡還有昨夜她遺留在林間的鮫紗,“但是你就算是死也該死在林子裡,怎麼會到部落裡”

“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把你帶出來”

楊嬋一愣,終於抬起頭,撿起因恐懼而失落的記憶碎片。

她說“有。”

“是什麼”

楊嬋給了一個很令人詫異的答案“是個人。”

哪吒蹙起的眉頭因為這個意外的答案鬆開。

“真的,”楊嬋無比確定地說,“那是昨夜除你之外,我唯一遇到的人。”

漢秋背著草藥箱在山野間行走,遠看起來,似乎是在采藥。

但實際上,這個箱子裡麵是空的。

一直,都是空的。

他日複一日重複著同樣的生活,厭煩這種情緒早就在漫長的光陰裡消失的一乾二淨,他把自己融入早已死去的密雲中,如常地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一直在原地踏步。

走上山,山上嫩綠的葉子,在和煦的清風中吹拂,秋天的風總裹挾的寒氣,將他散在頭巾下的碎發輕輕吹來,刮在他耳前。

他呼出一口氣,將背上掛著的空蕩蕩的草藥箱放下。

那箱子太輕,風一吹就倒了,上麵的草蓋被風吹開,露出內裡模樣。

草藥箱是由竹條編織成的,裡麵還縫著一層厚實堅韌的羊皮,遼闊的草地上並無樹木遮擋,陽光可以自由地揮灑,卻如何也照不到箱子裡去。

但是借著陽光,可以大概看清箱口沒有藏住的斑斑血跡。

那是旅人們的血,而這座山,也是為他們而建。

是他們所有人的墳場。

他們的屍骨成了這座山得以繁榮的養料,山上綠草茵茵,而在綠草叢中,低矮的灌木林裡,漫山遍野都開著粉紅色的山茶花。

密雲的時間是停滯的,但是這些與人間接壤的花鳥草木卻誠實地遵循著自然的規律,一歲一枯榮,它們和漢秋是這個世界裡唯一活著的生靈。

漢秋坐在柔軟的草地裡,出神地望著山下的風光。

那兩個人好像昨夜沒有死,他想,不過,祭祀已經開始,相柳大人會處理好一切吧

這麼多年,亡靈們一直沒有神靈引渡,鬼域的世界裡,死去的人們成了鬼,卻還是死去神明的子民,生前死後,他們虔誠地供奉著它,期盼著它能恢複力量帶他們回到故土。

但是相柳已死。

沒有人可以帶他們回家。

風徐徐地吹,待漢秋回過神來,當空的烈日已經偃旗息鼓,向西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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