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蚩尤_穿成三聖母後跟哪吒四處添亂_思兔閱讀 

第 84 章 蚩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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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與蚩尤是命中注定的死對頭。

他們立場不同,性格迥異,道路相左,注定相殺。

玄女應召下山時,沒有料到這個人會是自己的死對頭,她縱橫仙界多年,幾乎沒有棋逢對手,下山時,甚至對來招她下山的仙界同僚們態度非常輕慢。

她當時心裡想的是,仙界在帝俊叔叔身先士卒地躺平帶領下終於日落西山,連個小小的凡人也打不過了,可歎可惜

然而,這種想法在她出了西昆侖,帶著騰蛇一族對上九黎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原來,他們那種天要塌了的樣子不是因為他們修行太差,而是因為,

天,真的要塌了。

在戰場上,一向堅定、所向披靡的玄女在看到九黎時產生了猶疑,她在想,人和神到底還有什麼區彆

這種想法,在她遇到蚩尤時變得更加強烈。

她怔怔地看著蚩尤如古神一般降臨戰場,信步閒庭,出入自由,視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於無物,玄女將無用的同僚們丟到戰場後,製止了無意義的死傷,持劍從天降臨,朝蚩尤劈下。

蚩尤眼中閃著冷光,一腳踹開身邊的族人和敵人們,手持一把長刀與玄女的劍相抵,一時間星光四濺,風波四溢,稍微離他們近一些都會被波及身受重傷。

兩人對手幾十回合,試探和輕慢都逐漸在不分上下的比試中消弭,兩人都越來越認真和警惕。

當兩方戰鬥中出現了縫隙,兩人退開時,都紛紛落下了冷汗。

但兩個人都相當會裝。

玄女麵無表情,冷若冰雪,傲慢地打量蚩尤,眼裡滿滿都是不屑。

蚩尤比玄女過分很多,也更會裝,他收回長刀,插在地上,在族人們焦急的呼喚聲中,摸了摸下巴,打量著玄女的臉,調笑道“喲,麵生啊,這又是哪一位神仙大人降臨啊”

玄女心裡吐槽,神仙和大人疊加在一起非常奇怪,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諷刺,還是單純的沒文化。

蚩尤見玄女不受乾擾,再接再厲,像個登徒子一樣,說神仙大人真漂亮啊,鄙人今天算是有眼福了。”

玄女確定了,這個人就是沒有文化。

不止沒文化還很不懂禮貌。

玄女冷道“我是始祖女媧之徒,活了數萬年,遠遠比你年長。”

蚩尤“唔”了一聲,還沒說什麼,戰場上冒出來一個小孩兒驚訝的喊聲“呀,叔叔,你碰到個老妖婆了”

蚩尤和玄女兩人雙雙僵住,再雙雙看向那個大放厥詞的小屁孩兒,然後看到了年幼的昊天。

他才幾歲,就跟著父親扛著比他個子還高的刀在戰場上殺的滿身血了。

可他不但不怯戰,甚至享受其中,天真爛漫。

見兩方主將都看向自己,他還怪驕傲地昂首挺胸,喊“沒錯,就是我”

沒禮貌的蚩尤捶了沒禮貌的昊天一拳,罵他沒禮貌。

昊天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說“我們九黎一族不搞那些虛頭八腦的,我們靠實力走天下”

蚩尤又揍了昊天一拳,把他提溜回家了。

昊天被蚩尤提著領子,像個布袋子一樣晃來晃去,還有空給玄女做鬼臉。

玄女看著蚩尤的背影,知道這不會是最後一次會麵。

他們之後還會有很多次。

作為兩軍主將他們常常在戰場上會麵,每一次都是生死之戰,可偏偏不論怎樣都無法將對方打敗,他們沾著對方的族人的血,忌憚地在戰場上對望,棋逢對手一詞在他們腦子裡一邊邊回蕩。

他們以刀劍相交,對彼此越發熟稔。

兵書上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可是,他們對彼此的戰術和思路都很熟,這就導致了無論怎樣的陰謀詭計都會被對方立馬看破,然後反擊。

蚩尤作為九黎的天,無數的族人們都盼著他能儘快打敗天庭的最後一道防線玄女,然後他們緊接著在他的帶領下一路打上天庭,戰勝天庭,真正成為自己的主人。

可是,蚩尤始終沒有打敗玄女。

一輪激烈的戰鬥結束,他手裡盤著兩顆核桃,眯起眼睛,坐在高大的戰車上,盯著地方軍營裡走動的玄女,思考著玄女真正的破綻。

玄女渾身沾著九黎這方的血,冷若冰霜,滿身煞氣,是個真正的殺神。

是個殺神,蚩尤想,雖是如此,但比天庭那群滿口天道天譴的家夥要順眼很多。

看著看著,他都忘了一開始想著對付她的事了,她看著渾身是血,收了劍,卻俯身,溫柔地將戰場上幸存的花朵上的血珠拂去。

硝煙彌漫,死亡變得尋常,可她卻彎腰護住了一朵柔弱的花兒的新生。

蚩尤看得愣了神,手中的核桃停止了轉動,他下意識抬起頭,見彌漫的陰雲也在此時消散,露出璀璨的日光,溫暖而親和的光芒正照在玄女手中柔弱的花上。

討厭的昊天又在身後大聲叨擾“叔叔”

蚩尤沒注意到他的呼喚,於是昊天噠噠噠地拖著長劍跑過來,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殺神玄女。

他古怪地大叫一聲,喊“又是那個老妖婆。”

這一喊,把遙遠的戰場對麵的玄女都喊了過來。

她放下手中的花,慢慢站起身,看向他們這邊。

蚩尤看著她那張冷冰冰的麵目在陽光下變得美麗親和,心臟跳的快要從胸口飛出來,他丟了手上的核桃,抬起手,將昊天圈住,蒙住他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反駁道

“胡說八道,那明明是仙女。”

昊天瞪大眼睛“”

他鬆開手,昊天驚訝地高喊“阿父,完了叔叔瘋了”

蚩尤抬起一腳,把這小混蛋踹回他哥哥身邊。

戰事僵持不下,連綿的戰事讓人疲憊,雙方都默契地會在某時停下戰事以獲得短暫的喘息之機,但是將士們喘息了,主將卻不得喘息,蚩尤埋首在沉

重的案牘下,頭暈腦脹。

九黎好鬥,遠比其他人族精力充足,就算是休息,也要休息的熱火朝天,蚩尤聽著他的族人們在外鬼哭狼嚎,心煩意亂,恨不得把他們一腳踹到眼前取暖的火堆裡去。

他決定去躲清淨。

他走過山、繞過水,然後發現天上飄起白色的雪來,雪海茫茫,冷梅乍現,香氣彌漫,他深吸一口氣,將冷氣和香氣通通吸到肺裡,終於覺得清淨,渾身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再往前走幾步,他就走到一片巨大的湖泊邊,然後看到湖心中央停著一艘小船,船外站著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晃眼一看好像是玄女。

但仔細看著又不像,玄女出入戰場,往往是一身白衣,而且她從不施粉黛,寡淡極了。

船上的姑娘一直被他盯著看,偏過身,斜過眼,涼涼地盯著他,很不爽地說“你這登徒子,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來做藥引。”

蚩尤一頓,“哇”了一聲,笑著說“我好怕呀。”

他這無所謂的態度讓船上的姑娘更加生氣,她向前踏一步,手中幻化中一把巨大的木琴,手剛要撥動琴弦就被船裡坐著的人喝住。

“小妹,住手。”

玄素很不滿,她道“姐姐,殺了他你也不用打仗了,早早回家不好嗎”

她這話說的很天真,連玄女都殺不了的人,她如何能殺

聽了她們的對話,蚩尤一下子明了他們的身份,他閃現到船上,站在玄素身邊,玄素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人往後仰,差點栽倒到水裡去,蚩尤攬住她的腰,將她扶正,轉過頭,卻對玄女說“在外出行,可一定要當心啊。”

玄女不鹹不淡地打量他一眼,她還沒說什麼,玄素就在一邊尖叫了,她掐住蚩尤的脖子,十分堅定地說他是個登徒子,讓他去死,蚩尤當然不會吃虧,他手上雖然沒什麼動作,嘴上卻不饒人,氣得玄素好好一條美女蛇要變成河豚了。

他們在船頭打鬨吵得玄女頭疼,她今天出來本就是休息的,結果清淨沒躲上,將這對腦子進水的家夥湊到一起了。

玄女冷聲喝道“好了,都住手”

蚩尤趕緊說“呀,你把你姐姐惹生氣了。”

玄素單純,聞言,十分慌張地為自己辯解“不是我,姐姐明明就是他”

玄女帶孩子帶了幾萬年,總有不耐煩的時候,眼下就是,她對玄素說“他多大,你多大,你真要跟一個小輩計較嗎”

玄素委屈,憋著氣,從船頭走到船尾,一屁股坐下,雙手抱胸,彆過頭,眼睛泛著水光,氣哭了。

蚩尤趁熱打鐵鑽進船裡,坐到玄女身邊,悄悄跟她說“你妹妹哭了。”

玄女沒接茬,她額上冒著青筋,溫怒道“這是我的船,你鑽進來做什麼”

蚩尤哥倆好地攀住玄女的肩膀,自來熟地說“咱倆誰跟誰啊,都是戰場上過命的交情還計較這些”

玄女嫌棄地支起一隻手,撚開了

蚩尤的手,丟到一邊,糾正道“不是過命的交情,是要命的交情。”

蚩尤聞言愣了一下,說“你竟然會說笑話”

玄女繼續糾正“是你覺得這是個笑話。”

蚩尤摸了摸下巴,仰靠到船的另一邊,認真瞧著玄女,怎麼看怎麼好看,玄女被他過於灼熱的目光刺痛,終於轉過頭來瞧他,兩廂對視,良久,蚩尤笑眯了眼睛,對玄女無比認真地告白。

他情真意切“其實,我很喜歡你。”

玄女被驚得往後一仰,靠到了船上,整艘船都在搖晃。

蚩尤哈哈大笑,說“雖然我就是那個意思吧,但你反應好像有點太大了。”

玄女捏著拳頭,忍著怒意,拔出一把劍,言簡意賅“滾出去。”

蚩尤見玄女真的生氣了,趕緊抱著船,耍無賴“欸,就不,外頭下著雪呢,我是個凡人,得避避雪。”

“再說了,在戰場打就打了,怎麼下了戰場還要打”蚩尤批評道,“神仙大人,你偶爾還是要注意一下勞逸結合哦。”

玄素這會兒哭完了,開始陰陽怪氣“避什麼雪啊,你這個栽贓嫁禍的害人精凍死算了。”

蚩尤回“此言差矣。”

玄女見他又要扯歪理,收回了施展不開的長劍,罵道“閉嘴。”

蚩尤一愣,竟然真的乖乖閉嘴了。

蚩尤不滾,把他打出去比打爛這艘船還來的不靠譜,玄女深吸一口氣,努力將他視作無物。

蚩尤見玄女閉上了眼,又見這船停在湖中央,外麵落雪紛紛,遠處紅梅綻放,景色靜謐,竟然覺得歲月靜好,也跟著倚靠在船邊,暫時閉上了眼。

他本來以為自己會睡著,但閉上眼比睜開眼時看到的情景還要清晰。

落雪、紅梅、靜湖,以及,玄女。

他睜開了眼,恰好撞上玄女悄悄在打量他,兩人目光相撞,眼中皆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玄女趕緊扭過頭,裝作十分淡定地說“這是我的船,你若是不想在今天跟我打起來,就滾下去。”

蚩尤“噗”的一下笑開,將平靜的湖麵都笑出了漣漪,玄女皺起眉,蚩尤用雙手擰過玄女的肩,盯著她,篤定地說“我知道了,你也很喜歡我。”

玄女一僵,在蚩尤以為她要破口大罵或者惱羞成怒的時候,聽到她涼涼地回應“大白天的做什麼夢”

“仙凡有彆,你僭越了。”

蚩尤臉上的笑意慢慢散了,玄女掙開他的手,他無趣地靠到船上,“哦”了一聲,打了個響指,靜止在湖上的小船忽然開始飄動,眼前環抱封閉的山也在“轟隆隆”的響聲中,劈開封閉的水路,帶著他們一行人自西往東逆流而行。

這船行的快,他們兩個人是不動如山,船上的玄素則被搖的七葷八素了。

玄素快要被丟到船下,也不跟姐姐生悶氣了,鑽進船裡,一把抱住玄女,戒備地盯著蚩尤。

玄女將玄素抱到懷裡,抬眸,殺

氣開始在船中散開。

蚩尤還是那副沒趣的樣子,靠在船邊,任她去看。

“你發什麼神經”

蚩尤答“沒有,隻是覺得一直停著怪沒意思的。”

玄女“這是我的船。”

“可我現在坐在這裡。”蚩尤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我想讓它動起來就得動起來。”

“哪怕是逆流而行,也要如此。”

“你以為你是誰”

“人呐,”蚩尤了無生趣地說,“我是卑賤的人呐。”

“你為你一己之私倒行逆施,全不顧三界的秩序和規矩,簡直荒唐至極。”

“是啊,”蚩尤閉上眼,說,“所以這不是遭了天譴派你過來殺我了嗎”

小船一路西流,水流湍急,小船晃個不停,玄素怎麼也站不穩,想要跑,又不願放下玄女一人,隻能呆在原地,將玄女緊緊抱住。

玄素忽然很害怕這個她一開始看不上的凡人,她忍不住喊“姐姐。”

玄女抱著她從逆流而行的船上跳出,落到外麵的一個小亭子裡,將玄素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囑咐幾句後,回身望向湍急的河流。

見那艘逆流的船停在湍急的河水裡,掙紮著在水裡立住,蚩尤坐在裡麵,還是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她。

玄女回到船上,那艘船竟然又開始動了。

眼前的山水像畫一樣,一幅幅向後延展。

玄女站在船頭,拔出劍,冰冷的刀鋒指著蚩尤,正要開口,卻被他打斷,他問“你下凡已久,可遇到什麼稀奇事”

玄女答“能有什麼稀奇事”

“我自小看著人間一點點變成如今的模樣,人間的一切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值得新奇了。”

“是嗎”

蚩尤睜開眼,又問“你以為軒轅如何”

玄女答“仁義。”

“神農呢”

“慈愛。”

他停頓片刻,又問“那我呢”

玄女低頭看著他,沉默了很久,將答案吐出“狂妄。”

“狂妄,”蚩尤捉摸著這個詞,忽然哈哈大笑,玄女皺著眉,聽他說,“狂妄好,狂妄好啊,聽上去前兩個新鮮多了。”

“而且,凡人百年,仙人千萬年,歲月彈指一揮間,”蚩尤直直地盯著她,眼中的貪欲呼之欲出,“像你這樣高高在上的神仙,狂妄的人遠比仁義和慈愛的人記得久吧”

“我不會記得。”玄女斬釘截鐵地說,“尤其是你。”

蚩尤當作沒聽見,他還是那副開心的樣子,拍了拍身邊的座位,對玄女說“難得和平的日子,打架多掃興啊,坐下來看看雪吧。”

玄女盯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兩個人對峙許久,最終玄女竟然真的收回了劍,坐到了他身邊。

蚩尤問“你們做神仙是不是比我們要逍遙自在許多”

玄女回“神仙亦

要受天道束縛,不可恣意妄為。”

“那你們這日子過的也挺沒意思的,”蚩尤笑著望著落下的雪,對玄女說,“如若我為天,定要讓這世上所有的生靈自由。”

玄女反駁“無序的自由隻會釀成災難。”

“不自由的秩序隻會生出一塵不變的貴賤、尊卑、奴役,恰如你和我。”

玄女一頓,看向他,罵道“聳人聽聞。”

蚩尤回敬“危言聳聽。”

兩個敵對的人竟然在這艘船老老實實地呆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又分彆拿著刀劍回到戰場,相互廝殺,仿佛昨日平靜祥和的一切並不存在。

戰爭一直在進行,打到後來,人間血流成河,連天空也變成了陰沉沉的黑色,下下來的雨都是肮臟的灰色,陰間充斥了無法安身的鬼魂,人間哀鴻遍野,仙界也深受其擾,仙人們唉聲歎氣。

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戰爭不能再打下去了。

劍拔弩張的人神兩族來到了談判桌上。

玄女代由帝俊出麵和蚩尤和談,但和談因為雙方的立場和十年戰場所產生的一係列糾紛而僵持不下。

玄女見和談談不下去了,但是打仗也沒人願意再打,於是擺起棋來,自己跟自己下解悶,任由仙界同僚們和蚩尤一方的人吵得不可開交。

她摸魚摸得用心,然而有人偏偏不叫她好過,下的正入神時,有人奪走了她的黑子,借著她之前的棋局繼續下。

玄女看著他下的棋,簡直是爛的一團糊塗,她拿著白子,嘲道“臭棋簍子要有自知之明,到一邊去,彆來攪我的棋局。”

“就不,”蚩尤蹲在一邊,胡子拉碴,眼下青黑,疲憊至極,還要跟她插科打諢,“一個人自己下棋有什麼意思,兩個人下棋熱鬨。”

玄女“哼”了一聲,盯著棋,一邊下一邊說“熱鬨什麼,我就圖個清靜。”

“是啊,”蚩尤亂下黑棋,將棋局攪得一塌糊塗,在一邊說,“我也圖個清靜。”

說罷,他笑眯眯地看向玄女,說“我跟你呆著就很清靜。”

玄女短促地笑了一聲,說“對,你為了你的清靜,攪合我的,很有意思。”

蚩尤回“嗯,誰叫我是個混蛋呢。”

說罷,他笑著問“這下算不算很有自知之明”

玄女下了落了最後一子,宣布棋局結束,蚩尤“欸”了一聲,問“這就結束了”

玄女無奈道“你何止是臭棋簍子,你連棋都看不懂,你看看,這路都被我堵死了,你還下什麼”

“嘖,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

“什麼難聽,我隻是實話實說,”玄女將棋盤上的棋一一收回,慢悠悠地懟他,“不愛聽就把耳朵閉上彆聽。”

蚩尤看著她,眼裡流露著愛意,笑意盈盈,回“閉什麼聽了這麼多年,都聽習慣了。”

玄女把抬起頭,撞進他的眼睛裡,愣了愣,想要錯開眼神,卻又見蚩尤撐著頭,凝視著她,

輕聲道“玄女,我知道,你和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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