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救了我,初一真棒。”
陶初一眨眨眼,恐懼之色消失了,扁扁嘴就要哭。
“姐姐,姐姐他欺負你,他該死,我要殺了他”
南宮雲裳再次將人抱住,找回原有的冷靜。
“初一,你聽著,我們今日從未來到這裡。記住了嗎”
“嗯,記住啦。”
姐姐讓她說謊,一定是有道理的。
兩人從暗道返回,南宮雲裳整理好衣衫與發髻,裝作若無其事,當即帶著陶初一回了公主府。
隻是第二日,綢緞莊就因布料造假、不交賦稅被查封,老板與夥計不知下落。
南宮雲裳坐在床頭,盯著熟睡中的陶初一,忍不住
勾勒她的眉眼。
“你到底是誰呢”
初一不僅女扮男裝,身上有莫名的傷痕,還會在關鍵時刻起到扭轉局麵的作用。她武功高強,絕不是尋常的癡兒。
正當南宮雲裳擰眉細思時,櫻紅輕手輕腳的進來彙報。
南宮雲裳抬眸,“都處理乾淨了嗎”
櫻紅點頭,“綢緞莊沒有活人了,方才叫人放了把火,無人再知道暗道。那老板死前已經招了,那郊外宅院原本是老板給自己留著的。結果廖麋突然知道公主常去,兩處還連著,便給了豐厚的銀兩,就等著公主去綢緞莊。”
這時,陶初一囈語幾句,突然握住南宮雲裳的手放在自己臉側。
她身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知道這事兒的也就隻有溪嬋和櫻紅,倒是不會外泄。
南宮雲裳猶覺不可思議,這樣一個看上去甚為柔弱的癡兒,竟然隱藏著如此厲害的武功。
“陶寺卿那邊呢”
“已經通知了,陶寺卿上報陛下,說是流寇所為。”
櫻紅擔憂道,“萬一刑部介入此事”
南宮雲裳卻是不擔心,“不會,我那個父皇最會息事寧人。”
即便她們壓低了聲音,陶初一還是醒了。
“姐姐,姐姐”
南宮雲裳示意櫻紅退下,拍著陶初一的背輕哄,“我在這。”
陶初一顯得可憐極了,“我,我夢見有個大壞蛋欺負姐姐,然後我把他打死了。”
“夢而已,你看,我們不都是好好的”
南宮雲裳睜眼說瞎話,哄騙陶初一,讓她把那段事忘掉。
陶初一委屈的靠過去,“初一保護姐姐。”
南宮雲裳由她靠著,不禁笑道,“你確實在保護我。”
“初一最喜歡姐姐了。”
陶初一歪頭,枕在人家肩上,沒蹭一會兒就被扶了起來。
南宮雲裳望著她,前所未有的認真。
“初一,你真的喜歡我嗎”
陶初一很肯定的點頭,“喜歡。”
“一直喜歡嗎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你我會不會對立你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千萬阻礙下,你依舊會喜歡我嗎”
南宮雲裳心知肚明,自己現在問什麼到最後都可能落空,可她還是忍不住。
陶初一有些茫然,這些情況是什麼意思
“我喜歡姐姐啊,一直一直喜歡的。”
聞言,南宮雲裳失笑,用雲淡風輕的語調做了一個承諾。
“好,那麼,姐姐也會喜歡初一,不管你是不是陶初一。”
陶初一現在還不明白南宮雲裳的這個承諾到底是什麼意思,她隻知道姐姐也喜歡她,整個人都開心了。
在大理寺意圖結案的前一日,內侍忽然傳召,說皇帝傳三公主與駙馬入宮。
南宮雲裳與陶初一抵達禦書房時,二公主南宮雲鴛也在。正所謂來者不善,二公主目光犀利,就好像隨時要拿人似的。
“參見父皇,不知父皇喚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南宮雲裳處變不驚,行禮後卻是對上二公主的視線。
皇帝沉聲道,“是為了南疆六皇子一案。”
“三皇妹倒是甩的乾淨,本宮可是聽聞這六皇子,是三駙馬所殺。”
二公主指向陶初一,“來人,把他拿下”
南宮雲裳擋住陶初一,“本宮看誰敢”
侍衛們不知該動不該動,於是便沒有動。
“二皇姐說話是要負責的,誰說的,叫他出來對峙。”
南宮雲裳料定了二公主拿不出證據,果不其然對方隻會虛張聲勢。
此法行不通,二公主又有了其他提議,“不如兒臣單獨問三駙馬。”
皇帝沉默片刻,終是點了頭,讓人將南宮雲裳拉開,把陶初一單獨留給二公主審問。
二公主得了誌,在陶初一麵前走了一圈。
“來人,把炭火端上來。”
紅彤彤的炭火配上烙鐵是牢裡審問犯人的常備工具。陶初一被火爐熱氣鋪麵,止不住後退,奈何有侍衛壓著,隻能脖子後仰,根本退不了。
“姐姐,姐姐,我要姐姐”
二公主往太師椅上一坐,手指敲打扶手。
“你的好姐姐這次可救不了你。說,六皇子是不是你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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