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一對她笑笑,“潛入王宮,人少好辦事。況且,我知道部分地形,更有利於尋路。姐姐就依我吧。”
即使南宮雲裳千般擔憂,但不得不承認陶初一所言乃是目前最佳方案。本著理智決斷,南宮雲裳同意了。
是夜,陶初一在榻上哄了半天,想儘各種辦法逗南宮雲裳展顏,都失敗了。
“姐姐,起碼當下我們都安好,不要愁眉苦臉。”
陶初一安慰她,“偷得一日是一日。”
聽到她來安慰自己,南宮雲裳心裡更加難受,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努力扯出一個笑容。
“好。”
陶初一看眼時辰,從小瓷瓶倒出兩粒藥丸服下去。一顆顯然已經不管用了。
服藥後,她躺回榻上,與南宮雲裳溫存,掌心有了溫度,她努力安撫南宮雲裳,讓其放心。
混入南疆王城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淩晨天不亮,她就和紫珊飛簷走壁,越進王宮內。
每個門前都有四名以上的守衛,守衛最少的地方是訓練營。那裡永遠有兩個被替換下來歇息的守衛。
陶初一憑借印
象摸到訓練營,向紫珊打個手勢。兩人同時躍下,扭了兩個護衛的脖子,當即換上他們的衣服,寬刀彆在腰間,麵具擋住半張臉。
紫珊還有些蒙,“咱們就算進來了”
陶初一點頭,“進來了,走,我們去替換巡邏護衛。”
王宮裡巡邏總共四十人,兩兩一組,來回交替巡遊。她們拿著腰牌,隨便交接兩名護衛。得到休息時間的守衛顯然很高興,沒有半點遲疑就離開了。
兩人穿著護衛服到處走,有模有樣,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不到半天功夫,就基本摸清了王宮結構。
陶初一身上不僅帶著防身暗器,還帶了毒藥,是等同於影蠱毒性的藥,取名石曜,以備不時之需。
“我們現在去哪”
紫珊小聲詢問道。
陶初一環顧四周,看向一個方向,“去南疆王寢宮。”
既然隻有南疆王知道冰蟾所在,寢宮才是最可能得到結果的地方。
寢宮門內有四名守衛,門外有十名,想要換崗有些困難。
一人從側麵飛上屋簷,紫珊往裡頭探去,“然後呢”
簡單明了,陶初一飛下去,劈暈兩名護衛,接著衝紫珊招手,示意她幫忙拖人。
紫珊一邊拽人,一邊感歎自家駙馬的行事作風,真是粗暴的很。
護衛們戴著麵具,他們彼此之間也不大熟悉。故而當另外兩名護衛走過來時,也未發現換人了。
此時,外頭的護衛稟報,國師覲見。
陶初一眸光微動,她在南疆時可從未看見過什麼國師。
接著,一人步入殿中,單膝跪地,右手搭在左肩,頷首行禮。
“臣參見王上。”
陶初一忽覺耳熟,抬眼看去,那國師不是彆人,正是禦醫韋梓。
他居然逃回南疆,還成了國師。或者說,他原本就是南疆國師。
南疆王對他禮遇有加,甚至親自相扶。
“國師潛入景雲多年,勞苦功高,不必多禮。”
韋梓低頭道,“王上過獎,這都是臣應該做的。隻是臣潛伏十餘年,還是沒能讓景雲歸王上所有。都怪半路殺出來一個三公主,攪亂臣的計劃。”
“無妨,來日方長,初雲終將是我南疆的囊中之物。”
麵前,君明臣閒,一派和樂。
陶初一不動聲色看著眼前一幕,心中生了念頭。
韋梓在寢宮待上許久,飲酒作樂個把時辰,才被宮人扶走。
南疆王也有些醉了,由宮人伺候著睡下。夜深人靜時,她們這些做守衛的需要退到門外守候。
趁此機會,一人又翻上屋簷,透過瓦片縫隙,緊緊盯著南疆王的動作。
等了半晌,他都在沉睡。
紫珊悄聲說,“他晚上會帶路去找解藥嗎”
陶初一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不能。”
紫珊更是不解,“那我們守在這做什麼”
陶初一沒有回答,隻是盯緊了。期間,南疆王起來過一次,會順手拿起矮桌上的水喝。
心裡有了主意,在他又睡下後,陶初一立刻將一顆藥丸彈入水杯中。藥丸無聲無息送入水裡,無人發覺。
“這是什麼”紫珊疑惑道。
陶初一看向她,平淡的回答,“毒藥。”
和影蠱一樣,非解藥不可解,且比影蠱發作快。
紫珊震驚的雙目瞪圓,不等她再問,南疆王又起來,可見今夜睡的人不是很安穩。
一人眼睜睜看著南疆王喝下那杯水,重新躺下。
像是完成了什麼任務,陶初一轉身躍下,紫珊緊跟其後。兩人像尋常護衛般守在側門。
紫珊滿腹疑團,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她想到一種可能。
“您是想用解藥換解藥”
陶初一雲淡風輕,“不,我隻是想讓他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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