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吃完飯,鄭家的飯也好了,海珠和冬珠這才坐下,她聞著香味搓手,說“好久沒吃過魏嬸兒做的飯了。”
“不是什麼好東西,沒你做的好吃。”魏金花笑。
“話不是這麼說,這是我老家的味道。”
“你以後常回來,回來了就來我這兒吃飯。”魏金花給海珠和冬珠挾肉,又招呼春苜“姑娘,你隨意啊,彆客氣。”
春苜點頭。
海帶豆腐燉肉、蘿卜燉雞、蒸魚、蒸蟹、肉沫燉蛋、乾炒蛤蜊、清炒菜苔、蝦仁炒蛋,七個人八個菜,吃完飯夜也深了。
“晚上睡船上還是睡屋裡你家的房子五天前還是六天前,我跟你叔去收拾過。”魏金花收拾了鍋碗出來問。
“睡船上,住艙裡有被褥。”海珠答,她琢磨片刻,說“叔,嬸子,我們應該不會再搬回來了,家裡的房子閒置著沒人住壞的快,你家兩個小子也大了,依我看也彆蓋房子了,直接住進我們的房子裡。”
“那不行”鄭海順不樂意白占這個便宜。
“叔你先聽我說,不讓你們白住,我爹我爺還有我二嬸的墳頭托你們看顧著,日常除草,閒來祭拜,我們不常回來,時間久了,墳頭就成荒墳了。”
“這個不消你說,你家的墳頭族裡一直有人看顧,我們去上墳的時候順手就祭拜了。”鄭海順看了眼兩個兒子,說“要不這樣,你家的房子我買下來,你少要一點,我少出一點,要是白給我可不住。”
海珠隻能應了,再三拉扯,她隻收了三十兩銀子。
在船上過一夜,天明時,海珠跟冬珠提著香燭紙貨踩著露水去祭拜,燒紙時她跟亡父說了房子的事,他好兄弟的兒子住進了他一手建起的房子,比房屋老舊坍塌更有意義。
冬珠和春苜帶著兩個侍衛將在退潮時跟著漁船去碼頭,海珠跟船先走,三人在齊家灣分道而行,她繼續向西行。
又行六天,船抵達姚青曼娘家所住的海島,海珠看見了韓霽的船,她驚訝道“我還以為你早回去了,可是出了什麼事耽誤了時間”
說是外出半月,再有七八天就一個月了。
“老酋長歿了,我去送葬了。”韓霽歎口氣,說“據說夏天的時候身體就不好了,入秋了有所好轉,都以為她是熬過了這一劫,不料五天前在睡夢中咽氣了。”
海珠回憶了下,她對老酋長的印象還清晰,是個一心為部落的子民著想的老人。
韓霽不想多提,問“你跟明珠怎麼在這兒”
海珠托著寡言少語的鳥往島上走,跟韓霽交代她的行程,“我明天就回了,你回不回”
“回。”韓霽接過鳥,問“啞巴了見到我也不打聲招呼。”
“你才啞巴。”鳥還嘴。
“天冷,它像冬眠的蛇一樣不活潑了。”海珠解釋。
“長的有羽毛還怕冷”韓霽的手指探入鳥毛裡,這一動作惹得鳥大叫,大罵他是流氓。
“少惡心我。”韓霽扯開袖子塞它進去,說“回去了讓繡娘給你做身棉襖。”
他帶著鳥去檢查島上的兵力,海珠去宣講女子比武隊的事,順道混進孩子堆裡打探官塾的情況。
晚上在島上吃了飯,兩人就回了船。
韓霽登上海珠的那艘船,走進住艙見鳥蹲在床尾,海珠用棉襖給它做了個暖和的鳥窩。
“晚上規矩點,船上有人。”海珠開口。
“你當我是什麼人了”他可沒有讓手下聽牆角的愛好,甚至他們多想一點他都覺得惡心,他真要像個畜牲一樣在船上跟海珠同房,他覺得那是對海珠的折辱。
“我就是過來跟你說說話,夜裡我睡隔壁。”他提起袍子坐在船尾,拉著海珠坐他腿上,他枕在她的肩頭,說“冬月中旬了,回去住幾天我再跟船去深海的島上看看情況,收幾船雞鴨豬回來,賣了充軍費。”
“朝廷給的軍費不足”
韓霽搖頭,“不及一半,好在現在有行商的船,我能養的起。”
“對了,今年去大理沒玩儘興,明年北上出遊如何不走運河,繞海行船。”韓霽不想提掃興的事,轉瞬改了話頭。
“行,年後就去,趕的巧了還能看雪。”
鸚鵡啾啾兩聲,說“鳥也要去。”
“越往北越冷,你不怕”海珠扭頭問。
鳥從窩裡起來抖抖毛,它飛到韓霽的肩上,討好道“少將軍給鳥做棉襖,鳥不怕。”
“誰是流氓”韓霽趁機拿捏它。
鳥啞聲,它生硬地說“鳥給你唱個曲。”
“我不愛聽,我就想知道誰是流氓。”
“鳥說錯話了。”鸚鵡硬梆梆地認錯,見韓霽還不鬆口,它大叫道“鳥是流氓”
大仇得報,韓霽得意地笑,他彈了彈堅硬的鳥喙,再次把手指探進鸚鵡的翅膀根下,逼得鳥嗷嗷叫。
“啄它。”海珠看熱鬨不嫌事大,說“攆他出去,他不給你做棉襖我給你做。”
鳥立馬不忍了,撲閃著翅膀飛到人頭頂拉屎,大叫著“韓霽是流氓,非禮鳥。”
韓霽有被惡心到,他彈坐起來拉開門跑出去。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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