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沒法,竟用一種求助的眼神看著眼前黑貓,好像要讓它來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何事。
那黑貓又極人性化的躲閃了一下它的目光,隨後竟似帶著無奈的眼神又看向他,三隻綠油油的眼睛同時睜大,下麵兩隻眼睛與他對視,而額頭上的眼睛則直視前方。
貓兒眼越睜越大,瞳孔卻越縮越小,那豎立成線的瞳孔好像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令應飛揚情不自禁的與他對視,而看了一會,神魂又好像被那吸入那兩道細縫般的瞳孔中一樣,視線竟不由的模糊,而下一瞬,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分明是仰著頭向上看,但他卻看到了前頭頂著的那塊板子,之後那塊木板漸漸虛化,竟又透視一般透過了木板,看到了棺材外麵的景象。
這一看不要緊,饒他平時素來膽大,此時也不禁起了身冷汗,便見他身處一片平原之中,平鬼影原遼闊寬廣,此時卻儘是重重鬼影。
鬼的形態各異,多數除了身形飄忽些外,其他與生人大體相同。而有得卻顯得慘了些,或是眼球凸出充血,舌頭長吐過腹的吊死鬼,或是氣孔流血,麵目黑漆的毒死鬼,或是缺了腦袋,光禿禿的脖頸還再往外湧血的無頭鬼,或是被攔腰斷成兩截,一邊手腳並用的倒在地上向前爬動,一邊在地上寫著“慘”字的腰斬鬼,這些鬼行動時,周遭的鬼也都如同畏懼一般不敢靠近。
“原來,中元節夜晚真的有百鬼夜行!”應飛揚心中驚異道,此時,他也恍惚明白了怎麼回事,他通過與那隻黑貓對視,視界竟與那黑貓額上的第三隻眼締結到了一起。黑貓天生通陰通靈,貓眼中可看到彆人看不到的陰間鬼物,而三眼冥貓更是黑貓中的異數,可以洞天機,識陰陽,知變化,他通過了黑貓的那隻眼睛,竟將百鬼夜行的景象都入眼中。
而他,卻是在一個棺材隊中,而這隻隊伍更是令群鬼忌憚,甚至連那些死相淒慘的厲鬼的遠遠避開這隻隊伍前頭有九個棺材排成一字形向前行進,每個棺材都各有兩個青麵獠牙的鬼奴扛著,中間又有兩個奇形怪狀的人,二者身形都是高瘦,但一者周身著白,一者周身著黑,若是頭上再頂個高帽的話,倒是與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差不多少了,此時個拿一條鞭子,抽打著抗棺材的鬼奴。
“走快一些,彆偷懶,若鬼門關了你們仍趕不回去,老子讓你們連鬼都做不成!”
“快點快點,竟耽誤了這麼長時間,虧得老子運氣好又撿到一個修行者,否則怕是連尊上任務都完成不了!”
通過聲音判斷,這兩個就是將他塞入棺材的人,穿黑衣的是聲音低沉的那個,而白衣者自是聲音尖利的那個。
在他的視界中,平原上皆有一股黑蒙蒙的霧氣籠罩,顯得既陰森,又詭怖,而且越是往他們行進的方向去,鬼氣也就越濃,竟有些混混沌沌遮蔽天機的感覺。
所有鬼都在往一個方向而行,而前方,一個“鬼門”赫然出現在應飛揚眼前。
“鬼門”說是門,形狀卻更像貓的瞳孔,是一道陰森有詭異狹長縫形,而顏色黝黑深沉,好似將周遭黑蒙蒙的鬼霧凝練在了一起,萃出了最接近死亡的漆黑。
接近鬼門,一些鬼怪麵上開始出現或留戀不舍、或畏懼前行之色,開始偷偷轉身,逆著“鬼潮”而行,然而方走沒幾步,便聞咣當當的鐵鏈聲響,數道黑氣凝結成的鏈條帶著交擊聲向前探出,逃走的鬼立馬被鏈條束縛,動彈不得,隨後鏈條一收縮,被束縛住的鬼就連連慘嚎,不甘不願的被拖入了鬼門之內,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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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又差了800字,先發再補,諸位見諒,新卷開了有得鋪墊幾章。彆嫌無聊
自姬瑤月走後,應飛揚就一直平躺在了地上,短短一日之內,經曆了各種鬥智鬥勇,體味了諸多情感衝擊,他的身體積攢了嚴重的傷勢,而精神上更是有著深深的疲憊感。
隨著姬瑤月的離開,便是傷勢爆發和疲憊感侵襲而來,應飛揚隻覺渾身力氣被抽乾,隻想躺在地上,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最後竟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邊隱約有喧囂而來,刀兵鏘然,不絕於耳,似是在發生一場激烈打鬥,不多時,打鬥聲消失,卻有腳步聲傳來,而且慢慢接近。
“好厲害的丫頭,說沒就沒了,沒想到蝕元鬼霧之中她竟還能逃得掉!”這是一低沉男聲道,聲音甕聲甕氣。
“可惜可惜,那妞身段一流,若是能擒下她,在由我將她煉成鬼奴,捏扁揉圓都隨我心意,定是美事一件。”一尖利男聲嘖嘖幾聲,聲音中自是藏不住的猥褻之意。
低沉男聲不屑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癡心妄想,就算擒下她也要交上去由上麵發落,尊上交代的任務還沒辦齊,若是時間到了仍沒有湊夠人數,被捏邊揉圓的可就是你了。”
尖利男聲嘲笑“任務任務,瞧你這膽小怕事的樣子,現在不就隻差一人了嗎,何必擔憂?咱們一年就能出來威風這一次,不多玩一會怎麼行?”
低沉聲音威脅道“你若不膽小,可敢在尊上麵前說這些話?反正我找到最後一人就即刻鬼界,尊上怪罪下來,嘿嘿,挫筋扒皮都是你自己擔著,牽連不到我頭上!”
“好好好,便聽你的,再拘拿一人我們就回去……”聽聞尊上怪罪,那尖利聲音也似乎打起來顫,當場服軟。突然聲音又拔高數分,帶著驚異道“咦,那裡不就有一人嗎?”
“佩劍在身,看來也是修行者,怎麼會倒在這裡,難道是其他同道乾得?不過看他這滿臉血汙,氣脈錯亂的樣子,是不是就要死了?死了的鬼我們要多少就有多少,要他作甚!”
應飛揚迷迷糊糊的聽他們說了半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