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人戰鬥仍未結束,或者說,才剛剛開始。天道與吞天欲魔的戰鬥,超脫常理,超脫虛實,比鬥的方式,已是難以形容。
二人時而穿梭在不同時光中,試圖將過去的彼此扼殺。
時而各自在幾個世界中發展信徒,指揮信徒們跨越世界進行交戰。
時而化成黑洞和星雲,彼此吞噬。
…………
之後,應飛揚和欲魔化出縱橫交錯的星河為棋盤,拈起一個個世界當棋子,下起了不知什麼規則的棋,下了一陣,應飛揚好似吃了虧,卻直接掀桌,將星雲搓揉幾下凝成一把巨劍,回歸了他最熟悉也最喜愛的戰鬥方式——劍決。
應飛揚持劍在手,腦中瞬間之餘爭勝之念,過往所習招式紛紛演練而出,平凡的劍招,如今卻是近乎於道!
而欲魔也收歸人身,變成慕紫軒的相貌,與他招來式往,戰在一處,從天下戰到天外,從過去戰到未來,應飛揚劍招淩厲,而欲魔隻以拳掌相接。
交手不知多少招後,應飛揚大笑道“什麼比鬥都試過了,就是不肯跟我劍訣麼?欲魔,還是師兄,隨便什麼都好,你可敢用劍?”
欲魔那屬於慕紫軒的麵容上隨即流露出一絲慟色,應飛揚知曉,自墜入鬼淵之後,慕紫軒便立誓不再用劍,以示還藝給師尊,不複相欠。
此時應飛揚提到此處,屬於慕紫軒的那份悲傷和憤怒瞬間爆發,竟是欲望在欲魔的身軀中又吞噬著其他欲望,麵容也變得扭曲猙獰。
趁著欲魔也被欲望吞噬之際,應飛揚貫天一劍,直刺而下,一劍穿透了欲魔的身軀,帶著他不斷後退,撞碎無數星辰,穿透無數世界,最後,竟有回到了最初的世界。
受世界製約,二人的身形又由大轉小,蘋果樹的樹冠在劍風之下卷成碎片,而應飛揚的劍抵著欲魔從天破開的洞中直直而入,粗大樹乾在劍刃之下從中兩段,漫天木屑如飛雪中,應飛揚已將欲魔釘在地上!
但見他一手按劍柄向下,一手則向上托舉,隻手補天裂,睥睨欲魔道“你可認輸?”
“咯咯咯咯咯咯……”欲魔的笑聲又響起,道“看來我還是喜歡動嘴,那就還回到最初我未來得及說完的那句,縱然你能交良師,結益友,但你的益友終會離去,而你的良師——”欲魔指尖再度化為粘稠的液體,在不為之人的流淌,將一個人族淹沒其中。
“會用最無情的一劍,殺了你最愛的人,讓你的心永墜無間!”話音一落,被欲魔液體吞噬的人族跳起,身形不斷變大,已與應飛揚和欲魔一般大小,而手中的利劍從背心而入,一劍將應飛揚洞穿!
“師……師尊!”應飛揚回頭卻見,背後那人,正是清苦道人的模樣。
應飛揚拄劍跪地,黑色的欲望之力從創口向四周擴散,而欲魔身子兩分從劍刃下遊出,有擰成一團,帶著魅惑的聲音道“喏,就是這樣,記得最初見你時,我就說過,人心忽動,便如風雲變幻,故舊情深,亦不知頃刻風雲改。若是將我的經曆重演一番,你的師尊也會舍棄你,甚至殺你,就像當初‘殺’我一般!”
魔音之中,應飛揚如遭神奪,頭顱漸漸低垂下去,欲魔伸出手掌,手變得如同章魚觸手一般,緩緩探向應飛揚頭顱,欲用吸盤將他吞噬,就在此時——
“哈哈哈哈……”低垂著頭的應飛揚忽然聳動著肩頭,發出笑聲,初時隻是輕笑,但隨後憋不住一般哈哈大笑,如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前仰後合。而笑聲中,背後的清苦在聲波中消失,這方天地,乃至無儘宇宙都如夢幻泡影一般轉瞬消散,又隻剩最初的景致,上下左右,思維八方,都隻是一片虛無的白,白茫茫一片中,應飛揚繼續肆意笑著。
“所以這就是你的心性轉變的根源,嗚嗚嗚,我師尊不要我了,我師尊背叛了我,我好氣啊,我要變壞,我要跟他對著乾……就像個鬨彆扭的孩子?”應飛揚捏著嗓子,裝出一副小孩子的聲音道。
欲魔麵上不見喜怒道“若真換你經曆,你或許就不再笑得出來!”
應飛揚回想方才體味慕紫軒記憶時,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又浮湧出來,漸漸收斂笑容,正色道“或許吧,也許換我是你,也會變得與你一般,但這一日永遠不會到來!師尊是否舍棄了你我不知曉,但他一直——”
應飛揚忽然升起一種奇異而又親切的感覺,福靈心至一般,手一引,碧華驀然在指尖閃耀,而白茫茫一片間,一把木劍赫然乍現!“——與我同在!”
應飛揚拄劍在手,欲魔神色一變,脫口而出道“這是——‘不堪提’?”
清嶽掌門身負重傷,慕紫軒緊追不舍,舉掌之間,便要一掌了卻一切因果。
就在此時,忽然,慕紫軒心頭一凜,一股熟悉而凜銳的劍意迎麵而來,他隻覺全身毛孔擴張,肌膚被刺得生疼,一股危機感逼鄰心頭,竟是一收掌,不由自主的後退三步,連清嶽掌門趁此之時遠去也未曾在意。
如臨大敵之間,便見一道身影由遠而近,轉瞬已到眼前,慕紫軒瞳孔一縮,氣勁四溢。
“是你?師尊!”
s越打越意識流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