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過來,快退後!”眾人如見瘟疫,避之唯恐不及,紛紛後退要離得遠遠的,而那人仍不斷挪著腳步向前求救,身子越脹了氣一般膨脹,就在此時,慕紫軒飛起一掌,雄渾掌力將那人擊飛,而擊飛瞬間,那人應聲炸開。
也是慕紫軒當機立斷將人擊開,炸開的血液未濺到其餘人,一時在場之人皆是心有餘悸,這便是六道惡滅絕學——“天人五衰功”的可怕之處,不但中招之人將會爆體身亡,修為不足者若同樣可能被傳染,所以曆代天道主在正道中人眼中,更像是活著的瘟疫。
眾人帶著驚恐又懷疑的目光看向應飛揚,而應飛揚同樣震驚不解,茫然得看著濺在身上的黑血,“怎麼回事……”,而心緒浮動之際,身上籠罩的黑氣也越來越多。
“應飛揚,彆動!”商影看出黑氣不自覺的從應飛揚毛孔中滲出,察覺應飛揚並不能控製天人五衰之氣,抱元守一,凝氣成冰,數道湛藍冰寒劍氣迸射而出,刺向應飛揚身上穴道。應飛揚不敢抵抗,,不躲不閃,劍氣入體,便覺一股寒氣遍及經脈,阻斷真氣流通,身上黑氣也隨之不見。
方要感謝商影,卻見商影持劍指向他道“應飛揚,你怎從哪裡習得天人五衰功的!”
“天人五衰功……難道是在鬼界時?”應飛揚恍然覺醒,在鬼界之時,他曾與帝淩天共處一室,從他那裡得了個“療傷法門”,可助他快速恢複傷勢,但後來他知曉了帝淩天的身份後,心中便有戒備,不敢再用那法門療傷,現在想來,那法門定是天人五衰功了。
應飛揚心慌意亂之際,忽聞天上一聲“這也是我要問得問題——”
話音方落,一隻火鳳自空而落,直直墜下,火焰炸開,騰騰熱意直逼應飛揚,而火中現出的身影,怒意比火焰更加熾烈。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從哪裡習得天人五衰功的?”來人竟是紀鳳鳴,紀鳳鳴應是一路從青城山趕來,此時氣息略喘,過往一貫從容的臉上如今顯得既急躁,又咄咄逼人。
“紀師兄,你來了!衛宮主他現在怎樣了?”應飛揚想起他陷入陣中前的經曆,反問紀鳳鳴道。
紀鳳鳴一拂袖,道“勞你掛懷,家師僥幸未死,以石化之法將自身石封,隔絕生機,以阻斷濁氣的侵染,但找不到將五衰之氣拔除的辦法,便不能替他貿然解除石封,怕家師今生都將做個活死人!”紀鳳鳴說到情難自製,聲音也不禁發顫。
此話一落,又是眾人嘩然,六道惡滅洶洶而來,身為正道巨擘的衛無雙卻先傾倒,讓眾人如何不驚?
“連衛宮主也中了天人五衰之氣?”
“道扇的驚世本事竟也……莫非是這小子害得?”
而商影問出了重點“那青城山封印結界如何了?”
紀鳳鳴見眾人慌亂,暫穩情緒道“放心,師尊將陰陽裂隙與他一並石封,現在封印與他命元相連,一時無虞,隻是後續還要勞眾人之力加固封印!”雖說一時無虞,但紀鳳鳴眉宇中仍是暗藏擔憂,以命元封印雖可使得封印穩固,但破封之時,封印者也將同時喪命。
眾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若趁衛無雙倒下時,青城山的陰陽裂隙封印又被破開,那就真是一場人間浩劫了。
而應飛揚隻覺一張大網朝自己鋪來,想也知曉,紀鳳鳴見衛無雙自行石封,不明緣由,自然要尋當時與衛無雙在一起,了解前因後果的人——也就是他應飛揚,問個清楚明白,可從青城山趕來這裡,卻見應飛揚身上暗藏著天人五衰功,這下真是難以解釋了,但隨即有一個念頭浮上心間。
應飛揚指著地上的字,驚呼道“不對,他們的目標不是青城山,甚至也不是司天台!”
“這是什麼?九幽深淵,直通鬼界,這是誰寫得字?”一番變故下,眾人這才注意到地上的字。
應飛揚道“雖然沒印象,不過看字跡是我寫的。”
“啐,你還是先交待你怎麼會的天人五衰功吧!”眾人隻道他要岔開話題。
紀鳳鳴卻忽然周身一震,驚呼道“是昆侖山,是萬象天宮?”
竟上前抓住應飛揚衣領道“九幽深淵,直通鬼界,到底是真是假,你是怎麼得知?”
“我……我也不清楚”上三道輪回陣中的天地不存,那方世界的天道自然也消失,應飛揚隻覺經曆了一場夢,夢中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但對身為天道時的記憶,也隨著陣法撤離而模糊不清,隻剩意味不明的殘影。
“竟然被知曉了,可惜,太晚了……”慕紫軒心中搖搖頭,隨後抓住正在逼問應飛揚的紀鳳鳴,正色道“紀兄,這或許,是真的!”
“你知曉?”紀鳳鳴急道。
慕紫軒道“不知曉,但來此的帝淩天,是人間道道主晏世元假扮!”
紀鳳鳴如被人在心口打了一拳,身形都晃了幾晃,長舒口氣,難掩急切的抱拳向四周道“諸位,昆侖上是天下清氣所鐘之地,萬不能失,如今萬象天宮或許有難,請諸位看在同道之情不吝出手相助!”
“這……這怎麼回事啊?跟萬象天宮又有何關係?”眾人仍是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他們在演那一出。
紀鳳鳴急切道“來不及解釋了,眾人若信得過我便隨我一同,我路上解釋。”說罷已要動身,眾人見他說得嚴重,也要一道前往。
卻在此時,忽聞一聲焦急女聲“師兄!”,天上又掉下一個撐著紅傘的少女,正是萬象天宮左飛櫻。
紀鳳鳴一把將她接住抱在懷中,卻見左飛櫻一身染血,虛弱道“師兄……終於找到你了,六道惡滅他們……攻上萬象天宮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