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零!
睜開眼,漸漸的清醒,白發小男孩著這個陌生的房間。房間不大,也很昏暗,牆上的窗簾被緊緊的拉上了,隻有鋪滿壁紙的天花板上,有暖係的晶石發出贏弱的光。
這似乎是一家旅館,而且是旅館套間中的一個小房間。但小男孩不敢確定,因為他沒有住過真正意義上的旅館。
過了好一會兒,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是在酒館裡見的那個白發女人。
女人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走到了床前,著床上睜著眼珠著她的男孩“你醒了。”
“這……這裡是哪裡?”小男孩的聲音顯得嘶啞而無力,喉嚨裡像被火烤乾了一樣。
女人坐在床頭,伸出手背輕輕放在男孩的額頭上“你的頭很燙,要喝點水嗎?”
小男孩費力的點了點頭。
女人把他扶起,把自己的咖啡讓給了他喝。
小男孩咕嘟咕嘟,將杯子裡的咖啡全部喝完,一點也不剩。
女人讓他躺下,就這麼坐在床邊一眨不眨的著他。
“你著我乾什麼?”小男孩的聲音比剛才要清楚了一些,但還是顯得乏力。
女人伸出手摸在他臉上,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耳朵。
“你認識我嗎?”小男孩心頭有一種親切、溫暖的感覺。
女人搖了搖頭“不認識。一會兒我給你去買藥,但你先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小男孩點頭。
女人問了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搖頭“不知道,我沒有名字。”
“那彆人都叫你什麼?”
小男孩沒說話,或許彆人對他的稱呼並不好聽吧。
女人又問“你多大了,知道家住在哪兒嗎?”
小男孩再次搖頭“我……我是個孤兒。”
女人問“那你以前住在哪兒?”
“我不記得了。”小男孩道。
“你一直在流浪?”
小男孩點頭。
女人道“能讓我一下你的眼睛嗎?”
小男孩遲疑了一下,點頭。
女人伸出手撐開他的眼睛,仔細的著他的眼珠。
小男孩有點害怕,眼珠不住的亂轉。
“彆亂動,著我的眼睛。”
小男孩不敢亂動,睜著開眼睛動也不動的著眼前的阿姨,著她紅紅的嘴唇、明亮的眼睛、漂亮的鼻子、尖尖的下巴,覺得是那麼的親近,就像到自己的家人一樣。
白發女人鬆開了手“好了,你休息吧,我去給你買感冒的藥。”
小男孩著她離開,可能因為生病的緣故,很快有閉上眼睛睡著了。
出了旅店,走上路上的白發女人心中思索起來“沒錯,他是我同族的人。可是這又怎麼可能,族裡的人不是都死完了嗎?難道還有其他族人活下來了?還是說,他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不會,那個女人不可能有這樣一個孩子。”……
春天。
河橋下,白發少年高興地捧著半盒披薩,肚子已經咕咕的叫了,他正準備吃的時候,一個身影走到了他的麵前。
“你的披薩哪裡來的?”白發女人著少年。
“師傅!”少年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一樣,露出了畏懼的神色。
“你又去乞討了嗎?”
“不是,這是他們送給我的。”
“扔了它。”白發女人的聲音冰冷。
“師……”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少年的臉上,白發女人怒道“你就這麼需要得到彆人的同情和施舍?我教你的都忘了嗎?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懦弱的人才希望得到彆人的憐憫,想在世界上生存,隻有靠自己的力量……”
夏天。
大街上,幾個青年圍著白發少年又踢又打,直到打得少年再也爬不起來了,他們才嘲笑著搶了少年的東西,又在少年身上撒了一泡尿,揚長離去。
遠處,白發女人靜靜地完這一切,才緩緩向少年走來“體會到了嗎?這就是這個世界,即使同樣是孤苦無依的孤兒,他們也不會對你有半點憐憫。可能某些富人,會像施舍狗一樣施舍給你一點同情,但在生存麵前,這個世界隻有爭奪和殘殺……”
秋天。
“見了嗎冰稚邪?那戶人家裡有很多錢。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去偷、去搶、詐騙、殺人,我要那個人家裡的錢變成我的……”
冬天。
紛飛的大雪漫天的飄著。庫拉拉著小冰稚邪的手,在厚厚的積雪裡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師傅,你要帶我去哪兒?”小冰稚邪幾乎是走幾步摔一跤,但他依然是一步不落的緊跟著師傅的身旁。
庫拉隻是說了兩個字“回家。”
“回家?你也有家嗎師傅?”
庫拉低下頭對他說道“那裡並不算一個真正的家,是我居住的地方。”
“那裡遠嗎?”
“很遠,而且很冷。”
小冰稚邪道“我們要去那裡乾什麼?”
“我要教你魔法,認真的教你魔法。”
“是真的?”
“真的。”庫拉道“所以我們會在那裡呆很久。”
“有多久?”
“很久很久。”
小冰稚邪問“我們不離開了嗎?”
“不,我們會離開,那裡不是我們真正的家。”
“師傅,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庫拉溫柔的笑了“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半年以後。
小冰稚邪道“師傅,你要去哪?”
“我有事情要辦,要離開一段時間。”
“你不帶我去我嗎?”
庫拉道“你在這裡好好學習我教給你的魔法?如果我發現你沒有學會,我會把你吊在樹上鞭打你一天一夜。”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也許會很快,也許會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