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城的兩支軍團,兵進左右兩路,繞過魔月布置在最前端的軍隊,直襲中間的營壘。小克日諾左右三十公裡外的營壘殺聲大作,及時得到消息的魯爾立即命令前後幾支軍隊支援。與此同時,怒迦、比蒙、潘多、修斯汀四將領中軍殺向小克日諾前的前哨營寨,傾刻攻破後直突小克日諾城。
當四軍十萬兵馬攻到小克日諾城時,埃菲爾走左路,插入小克日諾與左翼營寨之間,庫查走右路,阻隔在小克日諾與巨鳥關當中,而這時這左右兩路的魔月軍才在不久前接到支援左右兩翼更遠處營寨的命令,留守的部份軍隊頓時與埃菲爾和庫查戰在一起。
大將軍的主營遭到攻擊,四方等閒的軍隊立刻派出空騎軍率先趕赴支援,而再分左右的飛龍軍與多羅的騎軍隊阻擊那亂羽般來援的空騎兵。這些或前或後趕到的淩亂兵馬,怎麼是結團擺陣,枕戈待旦的飛龍軍和多羅的對後,有序的指揮和攻擊,讓魔月的空中援軍大受損傷,幾乎是來一陣殺一陣,來一團殺一團。
而最激烈的莫過於戰亂中心的主戰場——小克日諾。四萬對十萬,兩軍對五將,早有安排的比蒙五人立刻分軍作戰,以怒迦、修斯汀對水魔導,以比蒙、潘多、冰稚邪對魯爾,早已互做了解的五人立刻開始了默契的配合。而相反,小克日諾的魔月軍則陷入了措手不及的狀態。
“比蒙!”
“師兄!”
淩厲的眼神,對視著無邊的殺意。戰意的延續,是霸氣的高漲!
砰砰……乒乒……砰砰……
劍與劍的相交,拳與掌的相撞,震散的力量,各自退開數步。
“為什麼不用全力?”魯爾的劍,步步進逼。比蒙的招式,顧忌著將出未出的盾牌。
在一旁,冷視的眼,冷冷的箭,鷹窺著雙方對戰的兩方,伺機尋找著洞殺的破綻。
魯爾環顧周圍,知道敵眾我寡,抬手間便開啟了召喚空間。織閃的雷鳴中,雙體的雷龍蝠鱝帶著遮蔽眾人的陰影,如同空中巨艦緩緩飛出。它一沉鳴,不斷激發的雷電便在它的白色腹部和肉須下不斷積攢,魯爾高舉盾牌直衝上去,就要主要迎接守護的攻擊。
“休想!”比蒙同時拔地而起,手中闊劍橫掃過去。冰稚邪遠遠掠陣,各種瞬發的小型魔法打在魯爾身上,遠遠去不斷的冰白魔法,一直從地麵打向空中。
魯爾的視線受到遮蔽。行動也受到影響,同時察覺到比蒙獵殺而來的劍氣立時霸氣反衝。身形一頓,扭身用盾牌撞向師弟的劍招。
就在劍氣與盾即將相交之際,比蒙手腕一轉,擦著盾牌邊緣削向魯爾肩頭。出手留有三分力,高手出招,每一招出手必定留有餘地。
魯爾側身輕閃躲過劍鋒,兩人貼身之間同時抬起膝蓋撞向對方,兩膝相撞。兩人分開。而此時天空中的雷龍蝠鱝也受到了雙獸的攻擊,是潘多與比蒙早已守候的守護!
這一糾纏,雷龍蝠鱝與魯爾被暫時分開了,比蒙趁此機會連出強招,逼迫魯爾無法分心,使得人、獸之間無法相互照應。
一招一劍,比蒙對他的師兄十分了解。淩陣之劍招招駭人,招式之間卻是三分實七分虛,每見魯爾欲拿盾牌阻擋就連忙變招,再加上有冰稚邪的魔法策應,竟使得魯爾應付得有些狼狽。
按實力來說,魯爾與比蒙不相上下。僅管兩人許多年沒見了,但雙方互為敵對陣營,隱隱仍有著較量的意思。而實際上,光從武力上來說比蒙甚至還要比魯爾強上那麼一丁點,隻是比蒙雖然勇猛無比。頭腦卻比不上他的師兄魯爾,兩人以往的交戰齊鼓相當。而現在魯爾已經是統領一方軍團的上將元帥,而比蒙卻仍隻是一軍將領而已。
可眼下情況卻是魯爾暫時落了下風,他心係著聖眼黃金盾上的榮光力量,想著怎麼吸收對方的力量化為己用,而他的左手雖然是用手腕持盾,卻使得他左手出劍不十分靈便,反而使得他的劍招大打了折扣。再加上冰稚邪的擾戰,以至有戰敗的跡象。
此時冰稚邪心中分神,動用的空間魔法,取出了五塊冰白色的粗糙石頭,中間被藍色的金屬鑲住。這是出戰前阿緹米特從軍需庫中拿給他的一件寶物五方冰鋯石。五方冰鋯石雖然隻是一件中級寶物,但卻是一件難得又十分實用的寶物,特彆適合布置大型的冰係魔法陣,魔法陣的效果、能力都有增強。
一般施法魔法陣的時候,如果是布置陷阱,則需要畫圖畫陣,在陣中嵌入寶石等等。如果是臨戰應敵,則需要施法者對魔法持續照顧,輸出魔力。而五方冰鋯石卻省了這些麻煩,它不但本身就能積攢極濃厚的魔力,而且施法者對五方冰鋯石施法後,就不用再多加照料,它能自行運轉極為複雜的魔法陣。所以說這件寶物難得而又實用。
冰稚邪運住魔力,將五塊冰鋯石彈射出去,遠遠分列在五個方向,同時暗布魔法陣,隻等擇機運作。
不過魯爾雖短暫處於下風,卻馬上逆轉境況。他的戰鬥經驗何等豐富,分心旁騖會使自己出招或是用盾都不能全力以赴,所以立刻收斂心神專心出劍。而相反比蒙卻忌憚著魯的盾牌,劍招的力量上留有很大的餘地,轉而又落在下風了。
“不拿出全部實力,比蒙,你隻能死在我的劍下!”魯爾劍風四掃,大開大闔的招式帶著崩山裂地之威,卻又密如織招招不絕,五把利劍相互配合,不落絲毫空隙,不給對手分毫喘息之機!
“淩陣之劍劍十字。”雙劍挑雙劍,比蒙左右兩手各斬出一道十字,迎向魯爾的劍招。
轟的一聲響,比蒙被震退數米,魯爾趁機單劍一刺,斬向比蒙的腹部,另外四劍也從四方襲去。比蒙的淩陣之劍有十幾把,但奈何剛剛被比蒙震退,力量有所不繼,隻能匆忙應招,橫劍擋下最具危險的腹部一劍。
可是魯爾削向比蒙肚子的一劍居然是虛晃一招,他不等劍招用老,劍鋒一挑卻是要橫削向比蒙的手腕。
比蒙大吃一驚,反手應變,可這又是虛招。魯爾手中的打在他的劍上,使得他力量不繼的手臂一震,劍險險脫手。而這時魯爾一步騰起,鋼靴踢在他的胸口,舉起的利劍就要劈斬下去。
突然,遠遠冷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雙指拖住的弓弦輕輕一鬆,冷箭迸發,淩厲的箭勢如龍奔虎嘯,直射半空中的敵人。
一直窺視戰機的潘多出招了!
魯爾察覺利風來襲,驚覺箭技的強大,手中的劍如果向比蒙斬下去,必然無法再躲過冷箭。他心中冷笑一聲,轉身用左臂上的聖眼黃金盾迎去。
‘當’一聲輕響,似威力無比的利箭紮在聖眼黃金盾上,就像蚊子輕輕叮了一下,然後落在地上彈了兩弱。遠處的潘多嘿嘿一笑,他是故意發這種徒有其表的誇張箭勢來嚇唬對方的。
本來若是平時,魯爾也不會上這種當,隻是現在身在戰場,對戰的對手又是自己的師弟,自己又處在不利的境況,一時沒有察覺竟被戲弄了。魯爾不由得惱差成怒,自己已是百萬軍團的司令長官,好久都沒有被這樣羞辱過,胸中的殺意不斷的衝湧起來。可是這時,一直不溫不火的冰稚邪,終於要動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