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零!
旅店的房間,陳舊而又充滿木質的香氣,莫妮娜的鷹爪走在乾澀的木製地板上,趾甲刮出同樣老舊的聲音。
“那件真的是羽神暗法暝袍。”莫妮娜對這件事很難以理解“為什麼暗法暝袍會在那個人身上?那個人是誰?”這些話她似在問自己,又似在問薩塞尼爾。
薩塞尼爾說“你的第二個問題得去問那個人才能得到解答,至於暗法暝袍怎麼會在他身上,就好像暗源雉衣為什麼會在我身上一樣,有時候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莫妮娜坐在椅子上道“暗法暝袍和暗源雉衣都是鷹妖族的聖物,這是我必須要搞清楚的事情。羽凰你想好怎麼辦了嗎?要不要直接找他去談?”
薩塞尼爾說“再看看吧。”
……
日升月降已過三天,最先趕來尋寶的那些人都很少再下水了,他們有的已經放棄,但更多是因為服務了過量的鮭氧丸而肚子疼。不過這期間陸續來到沙壩洲的仍在積極的參加尋寶活動,這些人有傭兵,有旅行者,但更多的是附近城市的居民,他們攜家帶口的了,即便最後沒有什麼魔瓶寶藏,就當是一次旅遊渡假也是開心的。
中午,輪流潛了一次水的愛莉絲他們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便招呼大家上船道“吃飯去吧吧,中午休息一會兒,下午再繼續找。”
盧卡斯、魯爾克兩人劃著船漿,慢慢把船靠上了岸。把船繩係好後。幾個人在沙灘上找了地方坐下,科德曼看著湖岸邊的東一簇西一簇的人,和湖上一艘艘的小船,有些喪氣道“魔瓶找不找得到不好說,沙壩洲的居民能賺上一筆到是真的,你看那邊,又有人伐木造船了。”
魯爾克覺得好笑“彆人賺錢礙著你什麼事了,你眼紅嗎?”。
科曼德瞪了他一眼,說“我才不眼紅呢,我隻擔心大家到頭來會白忙一場。”
珍妮弗喝了口水。問道“吃點東西吧。你們吃什麼?”
“我要炸蝦,還要個河蚌竹筍湯。”
“我也一樣。”科曼德舉了下手。
盧卡斯“我隨便。”
珍妮弗看向了愛莉絲“愛莉絲你呢?”
“我嘛……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行,你們等著,我去叫外賣。”珍妮弗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向村子去了。
科曼德又說“愛莉絲。按照你說的。我們一直在飲月湖東側的深水區找,這已經幾天了,什麼都沒發現。會不會東西根本不在什麼東側西側。深水淺水,事情或許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也許科波欽就是隨便把瓶子一扔,之後也沒想過要回來找。”
愛莉絲說“如果真是這樣,那隻有地毯試搜索了。”
“但我更擔心的是這裡到底有沒有魔瓶,科波欽可能是耍我們的。”魯爾克說。
“的確有這種可能,可我們卻不能不來這裡找。”盧卡斯道。
愛莉絲說“我倒覺得科波欽說的應該是真的,不是騙人。他的身份已經暴露,又想擺脫與過去的聯係,最好的方法就是將自己和過去的事徹底斬斷撇清,這對他和他的子女來說都是最安全的。如果他說話了,有心人勢必還會想儘辦法找他,所以東西肯定在這裡,找到隻是早晚的問題。我比較擔心已經有人找到魔瓶,悄悄將它帶走了。”…
不多久,珍妮弗提著一木籃子的外賣來了,魯爾克從船上拿了毯子墊上和又支起了遮陽傘,大家盤坐在一起,一邊吃一邊閒聊。
這時,不遠處發生了一些騷亂,
愛看熱鬨的科曼德立刻回過身,向那邊張望“好像發生什麼事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吃你的飯吧。傭兵之間發生點磨擦有什麼好看的,彆湊熱鬨,安心吃完飯,下午還要忙呢。”珍妮弗將他拖轉過來,瞪了他一下“吃飯。”
他們四人裡麵,雖然盧卡斯是領袖,但珍妮弗是唯一的女性,性格比較潑辣,有些男人的性格,所以大家都比較怕她。
科曼德隻得悻悻地端起食物,隻是他仍忍不住回過頭往後瞧。
忽然,一聲慘叫從那邊傳來,接著吵鬨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附近吃飯的人都走圍了上去。
科曼德趕緊爬起來,踮著腳不住的眺望“喂喂,真的好像出事了,好像還要動手。”
盧卡斯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好像還有不少本地村民也趕來了,說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還沒走進人群,就聽到人群中間有人破口大罵,雖然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可聽口音,似乎是本地居民與外來人發生了衝突。愛莉絲擠進人群中就看到一群本地居民和一夥傭兵在對峙,雙方爭吵十分凶,而且沙地上有不少血跡,還有兩個送餐的食籃被打翻,裡麵的湯汁食物散落一地。
受傷流血的是那夥傭兵中的一個人,他的左眼被吃飯的鋼叉刺穿了,正被同伴被著治療,本地居民這邊也有人受傷,是幾個村民,其中包括了兩名婦女和一個孩子,但傷得都不重。這時,那夥傭兵之中,有個穿白鎧甲的男子忽然拔出了佩劍,用劍指著本地村民忿忿道“今天這件事你們要是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待,白色骷髏的兄弟跟你們沒完!”
附近有些三兩成夥的傭兵聽到‘白色骷髏’的名號,發出一陣驚呼,連旁邊的盧卡斯也有些詫異。
愛莉絲見那一夥傭兵身上,果然都繪有白色骷髏的標記,用胳膊撞了撞盧卡斯。問道“這夥叫‘白色骷髏’的傭兵很厲害嗎?”。
盧卡斯道“我也不太清楚,隻是來巴利紮國的時候,在酒館和會所聽到有人談起過他們的名字,在大陸西南部地區有些名氣,據說是個b級傭兵團。”
愛莉絲雖然經過了一兩年的曆練,但是對傭兵團的等級還是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之前的日子她隻是跟著師父派爾潘不停的訓練,很少與彆人有交流和接觸,實際上她對傭兵圈子的了解仍停留在她當公主的那段時期,隻知道7s傭兵團是世界上最強的七個傭兵團。除了7s以外就是a級傭兵團最強了。至於c級b級,這在她的觀念中隻是一個很空洞的等級詞彙。
本地居民見他們拔出了武器,情緒更加激動了,一個個指著他們罵道“你們這些外地來的。到我們這裡打了人。還想動手殺人嗎?”。
這時。一個銀色頭發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旁邊一村民忙道“高格你來得正好,這些人在我們這裡鬨事,把我們的人打了。現在還拔出劍要威脅我們。”
這個被叫做高格的男子體格高大,年齡有四十歲出頭,有兩米一的個頭,穿著一件橙色的無袖背心和一條同色的七分褲。他小腿和手臂上滿是未乾的泥巴,像是剛從稻田裡過來,但裸露出來的地方都是強健的肌肉,雖然是一副農民打扮,但從他走路的姿勢,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身肌肉不是做勞力練出來的,而是長年修煉武技形成的。
他走到了村民的最前麵,目光直瞪著拔劍的那個人走了過去,一直走到那柄劍已經指到他胸口了還沒停。反倒是拔劍的人嚇得縮回了劍,往回退了幾步。
高格就停在剛才劍尖所指的地方,也沒回頭,向背後的村民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村民們把幾個受傷了的村民、婦女和小孩推到了前麵,說道“之前有人到沙曼的店裡點了幾份外賣叫人送到沙灘來,因為店裡麵人手不夠,老板娘就叫她兒子來送。孩子嘛,年紀小,力氣小,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結果食籃沒提穩,結果被食物都灑到那個人身上了。”說著用手指著左右被刺瞎的那人“當時孩子道歉了,可是那人不依不饒,伸手就打沙曼她家的孩子,附近幾個送餐的村民看不過去,就過來護著孩子勸解道歉。可那家夥仍不肯罷休,這才動起手來。結果混亂中也不知怎麼的,那家夥的眼睛被沙曼家的孩子給刺傷了。”
白色骷髏那夥人聽到這樣的解釋,大罵道“放屁,事情是你們說的這樣嗎?你分明說起我們就誇大其詞,說起自己就輕描淡寫,說什麼護著孩子,明明是他們明裡護孩子,暗裡下黑手,把我們同伴打傷了,我們這才出手的。”
村民那邊道“不管怎麼說你們動手打小孩和女人就是不對,我們隻不過是普通的農民、農婦,你們一個個都是學過魔法武技的傭兵,你們外地人跑來欺負我們還有理了?”
白色骷髏那邊也怒道“你們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們打傷了我們的人,還說我們欺負你們,有沒有這樣的道理?看看現在是誰受的傷更重!?我兄弟說得對,今天你們不給個交待,我們跟你們沒完!”
這一下兩邊又開始爭吵起來了,本地居民齊齊的喊“滾出去,滾出去……”而白色骷髏那邊叫嚷著讓他們賠嘗醫藥費,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其實這件事一時間也不好判斷誰對誰錯,雙方都是各說各話,都說自己有理。除非有旁觀者出來證明,說清楚這件事的起因經過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現在兩邊都情緒激動,也沒人向旁觀者求證事實。
高格忽然大吼道“安靜,都給我安靜!”這嗓門很高,完全是憑力氣吼出來的,倒把所有人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他對白色骷髏那幫人道“事情我已經大概了解了,不管起因到底是怎麼回事,把你們的人弄傷了始終是我們的責任。”
白色骷髏中,有人輕哼道“這還像句人話。”
高格又說“你們同伴受傷的治藥費我們會全部負責,另外還會給一筆賠償金。但是等你們拿到錢之後。就請離開這裡。”
白甲傭兵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格冷聲道“我的意思是沙壩洲不歡迎你們!”
白色骷髏傭兵中一個黃袍法師笑了“哼,你讓我們離開就離開嗎?我們來沙壩洲是來尋找魔瓶的,不找到魔瓶和古墓藏寶圖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對呀,我們絕不會離開。”其餘人跟著起哄。
黃袍法師說“今天錢你們得賠,歉你們得道,至於我們走不走跟你們無關。對了,還要把那小孩的眼睛挖出來,賠給我兄弟,這件事才算完!”
村民們聽了這話更怒了,大吵著不賠錢。要把他們趕出去。
高格抬手。讓大家安靜,指著黃袍法師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黃袍法師嘿嘿一聲,冷笑道“聽清楚了,你們把錢賠了。然後讓動手那幾個人給我們跪著道歉。最後把那個小孩的左眼睛挖出……”
他話還沒說完。高格一拳已經打在了他臉上,這一拳打得極重,直接將黃袍法師給打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時已經滿臉是血,牙齒碎了十幾顆,鼻子都給打塌了。
白色骷髏一眾傭兵們臉上齊齊變色,趕緊去扶黃袍法師。其實高格這一拳打出時,黃袍法師不是沒防備,隻是高格這一件打得實在太快,出手實在太狠,他有心提防也沒提防及時。
高格雙拳捏得格格作響,以高高的個子俯視著他們“在我麵前說話要注意一點,再敢胡說八道,我讓你們全都橫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