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早就有預設答案,但聽到他的話祁邪還是頓了下。
“為什麼不想”追問的語氣稍顯迫切,祁邪隱約察覺到自己有點生氣,但應黎沒有及時回答他,變又自顧自地說,“怕我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明明隻是想要一個解釋,卻非要說這種刻薄拈酸的話,應黎總算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是個什麼意思了,壓根不想理他,埋頭做自己的事。
他一聲不吭的樣子又刺激到祁邪了,他控製不住地去掐應黎的下巴,應黎看著瘦瘦的,臉上還挺有肉,軟乎乎的跟兩個麵團似的,摸過一次就愛不釋手。
真的好軟。
祁邪低頭往他嘴裡看,看到了害怕而輕顫的舌尖在小小的口腔裡亂竄。
應黎的頭高高抬起,下巴上的力道不重,卻是在刻意羞辱他,應黎屈辱地閉了閉眼睛。
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應黎感覺祁邪的睫毛已經掃到了他臉上,好像再近一寸嘴巴就會碰到一起。
呼吸糾葛間,嘴唇傳來輕微的按壓感,祁邪的拇指抵著粉嫩的唇肉揉捏,似乎下一秒就要探進去壓著他的舌頭,讓他想合都合不攏。
祁邪倉促喘了口氣“又回我沉默說話。”
涼涼的薄荷氣息鑽進嘴巴裡,應黎身體一僵,下意識掙開,他能感覺到祁邪話語裡散發出來的怒氣,雖然祁邪臉上沒有表現出分毫。
“東西不多,我們兩個就能提到,不需要你幫忙,你去了也是白去,你身上還有傷,乾嘛要去自討苦吃。”
“還有,我很不喜歡你這樣對我。”應黎僵硬低著腦袋,偏過臉,“請你學會尊重人,你以後再這樣,我真的不會理你了。”
他連討厭都不敢說,隻能說不喜歡。
祁邪有些愕然地看著他,安靜聽他說完,下頜緊繃,深色眸子裡掩著複雜的情緒。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二人都很沉默,纏好最後一層紗布,應黎收拾完東西就急不可耐想走“包好了,彆撓了。”
祁邪攔住他“洗手。”
應黎“回去再洗。”
獅子沒了爪子還有鋒利的牙齒,依舊能絞殺獵物,多跟祁邪待一分鐘應黎都覺得危險,要不是傷口裂開了,他才不會來。
聖母心真的是個很糟糕的東西,應黎也很唾棄自己,祁邪都那麼對他了,他竟然還能巴巴的跑來給祁邪包紮傷口,不是聖母心泛濫是什麼。
“書包也不要了”
應黎搓了下手指上沾的碘伏,看都不看他“在哪兒”
“床頭。”
“我走了。”應黎背上書包,餘光瞟見桌上的花,不知道出於何種目的解釋說,“茉莉花是宋即墨買的,不是送給我
的,月餅放到明天就不好吃了。”
白天應黎跑來跑去也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回到房間首先洗了個熱水澡,換洗衣服的時候想到外套袖子沾上血了,就翻出來想洗一下,不僅半天都沒找到那片血漬在哪兒,反而輕輕嗅到了上麵清新的皂莢味,經過烘乾之後乾燥又舒適。
已經被人洗過了。
祁邪幫他洗的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應黎心臟都麻了下。
外套下麵還壓著幾件衣服,是他之前說不要了的那些。
都是洗過的,不是應黎常用的那款洗衣液,但是很香,香得很有侵略性,跟祁邪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更加證實了他心裡想的那個念頭。
是因為他把衣服還回去了,所以祁邪也要還給他嗎
他檢查了一下,褲子襯衣短褲都在,唯獨少了一件背心。
短褲都還給他了,背心不還
應黎把衣物疊好塞進行李箱裡,坐在床邊,發消息問他“我背心呢”
對麵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他“我這裡。”
應黎縮進被窩裡“為什麼不一起還給我”
祁邪“不想還。”
應黎在床上翻身,皺了皺眉“你留著乾什麼,又穿不上。”
他沒帶多少衣服到碧水灣,想著祁邪萬一不還給他就回學校拿,要是還了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聊天框好久都沒新消息,應黎等的都快睡著了。
手機滑落到枕邊,突然震動。
祁邪發來了一條三秒鐘的語音。
床邊的窗戶沒關,窗簾被微風吹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應黎揉了揉迷糊的眼睛,點開那條語音。
不太清晰的音質夾雜著滋滋電流聲,聲線沉靜的讓人聽不出什麼感情,像是在給他催眠。
“看著他,高潮會來的快一點。”
應黎本來還懵著,聽清內容之後瞪大眼睛,差點把手機扔出去,連發了四條消息。
“不行”
“變態”
“流氓”
“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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