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抑得快要喘不上氣。
他陷入了自己的主觀臆想。
落到掌心的眼淚像碎裂的珍珠,祁邪神經抽疼,前所未有的疼,心臟仿佛被撕開一個口子。
他又讓應黎難受了。
他眼睛倏然紅了,一邊輕吻應黎眼角沁出來的淚,一邊倉皇地解釋說。
“我喜歡你。”
“我百分之三百的喜歡你。”
“我不止是想跟你上床,跟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很喜歡。”
“你不要哭。”
“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會學怎麼去喜歡你。”
“彆哭了。”
祁邪的語氣卑微又熱切,甚至有些語無倫次,說的話也是毫無邏輯顛三倒四。
應黎頭回見他這麼的手足無措,是因為看見他哭了嗎
祁邪怕應黎跑了,箍著他的肩膀,慌張地說“我學得很快,你等等我,好不好”
又是好不好。
應黎想說不好,他不
想等。
他一點都不想等。
他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喜歡,
什麼時候才能好好喜歡他。
鹹澀的淚水一點點被卷進嘴裡,
祁邪細密地舔著應黎的眼角和額頭,說了好多話。
應黎的情緒逐漸在這種安撫鎮定下來,慢慢地不哭了。
“你什麼都是學來的嗎”應黎看著他,麵紅耳赤,眼裡還有淚光,“帶我去看煙花看藍眼淚,還有親我也是你學來的嗎”
“不全是,帶你去玩是我自己想的,親你是。”祁邪坦誠地說,“我沒跟誰接過吻,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舒服。”
親他竟然是學來的
應黎難以置信,又不好意思地問“你在哪兒學的”
“不正經的視頻。”祁邪眉目溫柔,盯著他問,“看過嗎”
應黎愣愣搖頭“沒有。”
他隻是最初的“事後”去了解過這方麵知識,還沒看過相關的影片,一方麵是覺得羞恥不好意思去看,另一方麵覺得他好像也用不著看,他對這方麵需求很少。
祁邪神色正經地說“我看過,看了好多。”也學到不少。
“我學就好,我會讓你舒服的。”
天色太黑了,應黎明知道祁邪不可能看得見,可他的臉還是因為祁邪一句話變得更燙更熱。
應黎不知道為什麼就嗯了一聲,尾音輕盈,撓人心尖。
他的默許好像無形之中打破了隔在他們當中的那層薄膜。
空氣中彌漫開旖旎的氣息,所有曖昧因子都被卷進漩渦裡。
祁邪忽然問“要檢查一下嗎應老師。”
應黎心跳再一次失控“檢查什麼”
“我的學習成果。”
應黎不得不承認,他對祁邪的態度轉變了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是喜歡祁邪親他,還是單純地隻是喜歡親吻的這種感覺,但他心裡清楚不是誰親他都可以。
“讓我吻你。”
祁邪好像也忍到極限了,搖搖欲墜的理智跌入幽穀,在應黎的額頭上落了一吻後便重重地欺上他的唇。
應黎覺得自己就像是一艘飄搖在風雨裡的船,在祁邪吻上他的那一刹停擺。
好似一片雪花在他唇上融化,蔓延的濕意侵占他的唇齒,應黎的嘴唇和脊背都躥上一陣強烈的酥麻,下意識攥著祁邪的胳膊。
祁邪吻的又急又重,跟方才小心翼翼的試探天差地彆,他把自己全都擠進去了,含著應黎的兩瓣唇肉廝磨啃咬,又靈活地勾著應黎綿軟無力的舌吸吮舔弄。
粘膩又曖昧的水聲響在耳畔,應黎神智昏聵,渾身的筋骨都軟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祁邪吻得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舌頭幾乎要抵進應黎的喉嚨裡,在他的口腔裡肆意翻攪,又細致照顧到每一個角落,渴極了似的汲取著應黎嘴裡的唾液。
應黎在這個強勢而迫人的吻裡感受到了祁邪強悍的占有欲,每當他
認為已經足夠深的時候祁邪還能再深,
,
他口中全是祁邪的味道。
腳下是綿綿的海沙,應黎腳軟得不像話,像是踩進了雲朵裡,攥著祁邪衣服的指節有些泛白。
這個吻漫長而熱烈。
吻著吻著不知道怎麼就坐到了地上。
他還是不會換氣,這種吻法他會憋死的。
他虛虛抓著祁邪的手,眼裡水汽沁染,他想要說話,語調一轉,溢到唇邊的聲音就變成細細的喘吟“唔”
意亂情迷中,祁邪睜開眼看了眼,應黎睫毛顫巍巍翹著,仿佛振翅欲飛的蝴蝶,應黎連發絲都被他吻透了,察覺到應黎氣若遊絲,他才依依不舍放開他。
冰涼的空氣兀地湧進氣管,應黎喉嚨發癢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地上鋪著祁邪的外套,應黎白淨的麵孔因為缺氧脹紅,窩在祁邪懷裡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氣,嘴角還掛著幾絲涎夜。
祁邪撫著他的背給他順氣,看見他微張的口腔裡軟舌顫動,沒忍住又吸了一下他的舌尖“吃巧克力了”
“沒、沒有”應黎神誌不清地解釋,“喝了奶茶,可可味的。”
祁邪癡癡舔著他的唇角,把他嘴上的口水都舔乾淨“好甜,好香。”
應黎緩了有五分鐘。
他們現在的姿勢好奇怪,他坐在祁邪腰上,雙腿曲跪在沙灘上,完完全全把自己嵌進祁邪懷裡了,卻又不得不說這樣的懷抱很有安全感。
應黎略微蜷縮著肩膀,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攥著祁邪胸口的衣服,又忽地鬆開,可當手裡沒東西以後,他又陷入一種極度不安的情緒當中。
他必須要抓住點什麼。
他完全被祁邪把控住了。
他眼角是濕漉漉的,身體是濕漉漉的,心情也是濕漉漉的。
空氣中鹹腥的味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海水的。
祁邪乾淨修長的指尖都被他打濕了,不輕不重地揉著他“小朋友長大了。”
應黎羞得不敢看他“你這種話也是學來的嗎”
“嗯。”祁邪又蹭了他一下,“還有更羞的,要不要聽”
“不聽。”應黎直接捂住了耳朵。
然後他就看見,婆娑的光暈中,祁邪殷紅的舌尖微吐,把自己水光淋漓的手指一根根吸吮乾淨了。
應黎看著他,失了神,喃喃說“好臟”
“不臟,我喜歡舔。”
“是你的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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