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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給他們訂的餐廳在當地很有名氣,就坐落在沙漠裡,他們到的時候不算太晚,夕陽還未沉下去,從沙丘上眺望可以看見餐廳旁邊有很大一片月牙形的湖泊,湖周綠草如茵,美不勝收。
餐廳老板是位華人,老早就領著工作人員來迎接他們。
李昌宏上去熱情地跟老板擁抱了一下,介紹著他們,其他人也陸續跟老板打了招呼。
整個餐廳都被節目組包了,就隻接待他們,餐廳的工作人員把他們引到二樓的露天平台上,那裡視野開闊,抬頭便能看見墨藍色的天空裡點綴著漫天繁星,湖泊四周的燈光一下全部亮起來,像是天上月亮缺的一角落到了地上。
謝聞時扒著欄杆,忍不住驚歎“太漂亮了吧,我們吃完再去下麵逛逛吧。”
“確實很美。”應黎也趴在欄杆上看。
他們的位置是隨便坐的,大圓桌,應黎挨著沈堯和謝聞時坐。
落座不久,飯菜陸續上桌,烤全羊,啤酒雞,還有這一家的特色菜碳烤駱駝肉,菜量特彆大,幾個盤子就擺了滿滿一大桌,色香味俱全,金燦燦的油脂令人食欲大開。
沈堯問“導演,能喝酒嗎”
邊橋說“這裡的駱駝酒很有名。”
工作人員還在拍攝,李昌宏在後麵啃著乾巴巴的麵包“可以喝,彆喝醉了啊,明天還得早起趕路呢。”
老板讓人給他們上了一瓶駱駝酒,依次給他們倒酒,他們這邊喝酒用的是沙漠土燒製的土碗,配上高濃度的駱駝酒,粗礦豪邁。
聊著聊著老板才發現自己跟沈堯是同鄉,兩人一見如故,聊得十分投機,給沈堯倒完以後,老板又要給應黎倒酒,沈堯擋了一下“他不喝酒。”
應黎說“謝謝您,我不太會喝酒,喝果汁就可以了。”
駱駝酒散發著醇厚的酒香,沈堯問其他人“你們喝不喝”
謝聞時舉手“我想喝,駱駝酒我還沒喝過,好不好喝”
“白酒,五十二度。”沈堯說,“有點高,你可以先嘗嘗。”
謝聞時還沒喝過純白酒,抿了一小口,頓時辣得話都說不出來,捧著手邊的果汁咕咚咕咚灌了兩大口。
“怎麼那麼辣”
老板都被他逗笑了。
二樓的風大,爐子裡的煙被風一吹直往裡飄,有些嗆人,桌上就沈堯和祁邪兩個人喝酒,沈堯跟宋即墨換了下座位,兩個人一杯接一杯,一杯見底就立馬給對方續上,就跟在喝白開水一樣麵不改色。
“好久沒喝這麼爽快了。”沈堯放下土碗,祁邪又給他倒上。
沈堯笑了一下,又仰頭一口悶了。
謝聞時被他們這種豪氣的喝酒方式驚呆“你們不辣嗎”
邊橋皺著眉頭說“你們吃點東西,空腹喝酒容易醉。”
桌上的菜都沒怎麼動筷子,一瓶白酒已經快要見底了。
應黎看出來他們在拚酒了,
沈堯酒量很好,白的紅的混著喝都無壓力,令他比較意外的是祁邪也很能喝,跟沈堯一來一回不落下風。
明眼人都看出來他們在較勁,李昌宏知道為什麼,趕緊出來製止“彆喝了彆喝了,咱明天還有活動呢,喝多了起不來。”
“這瓶喝了就不喝了。”沈堯靠在椅子上,麵色微紅,“隊長你酒量可以啊,能喝多少”
祁邪把碗裡的酒喝完,嗓音低啞“不清楚。”
沈堯給他滿上,跟他碰了一下碗,幾滴酒灑出來淌過他的手指,微涼,他又問“喝醉過嗎”
祁邪輕輕搖頭,沈堯就笑起來,笑聲無比爽朗,傳到遠處的沙漠裡“你那酒量比我好啊,都沒喝醉過,還來不來”
酒瓶已經空了,祁邪說“來。”
他的眉眼全部被火光照亮,眸子裡倒映著躍動不止的火光,像是燃著最烈最濃的火。
李昌宏立馬打住“不能再喝了,你倆已經都醉了,喝倒了隻能把你們抬回去了。”
“導演您放心,我們肯定耽誤不了明天錄製。”沈堯抬手招呼,“老板”
他話還沒說完,祁邪就趴到桌子上了,咚的一聲,動靜很大,整張大理石餐桌都震了震。
沈堯看他這樣,不由得扯開嘴角,雙手懶散地搭在椅子上,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應黎嚇得心頭顫動,睫毛都跟著發抖“磕到頭沒有”
“我瞅瞅。”沈堯把祁邪扶起來,仔細瞧了瞧他被酒氣薰得脹紅的臉,“沒,好看得很。”
應黎說“讓他趴一會兒吧。”
沈堯順手把祁邪的外套墊在他胳膊下麵讓他趴著,又問他們“你們吃完了嗎”
邊橋說“差不多了。”
沈堯“我去上個廁所。”
他向後捋了捋頭發,起身時踉蹌了一下,應黎趕忙扶住他“小心。”
“這酒上勁兒還挺快。”沈堯搖了搖暈乎乎的腦袋說,“有點暈。”
應黎看他腳步虛浮,路都走不穩“你能行嗎”
沈堯咧嘴朝他笑了一下“你扶我唄。”
“行。”
入夜後沙漠裡的溫度迅速降低,冷風吹得應黎打了個噴嚏,沈堯扭頭打量他“沒穿外套”
“忘了,沒事。”
天台上雖然風大,但有火爐烤著,暖烘烘的反而還有些熱,應黎就把外套脫了。
沈堯看了應黎兩眼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罩到了他身上,帶著酒香和體溫。
他覺得應黎穿他的衣服更好看,被裹在裡麵,又小又精致,好看得就像個櫥窗裡的洋娃娃。
一種彆樣的情緒在心裡滋長,他知道那是愛意,按理來說祁邪和應黎在一起了,他應該避嫌,但愛是不講道理的,他越是想要抑製,那股愛意就越是瘋長,像藤蔓一樣纏住了他整顆心臟。
沈堯裡麵就穿了件短袖,應黎想把衣服還給他“你自己穿吧,我不是很冷
。”
沈堯霸道地把他往自己懷裡一攏,語氣嚴肅“穿上,必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