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呆呆看著他,祁邪的眼神有些恐怖,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時候,祁邪總是用這種飽含情欲的眼神看他,似乎下一刻就要撲過來把他據為己有。
無論他現在如何耐心體貼,仍掩蓋不了骨子裡的侵占欲,祁邪本性就是個又壞又不講理的人,隻是把僅有的一點耐心和溫柔全都給了他。
後頸還殘留著一點微麻的感覺,應黎想到自己剛才大膽的邀請,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現在處於多麼危險境地。
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他忍不住後退。
“躲什麼”祁邪狹長的眸子眯起,握住應黎的腳腕把他拽回來。
應黎的腳腕太細,他單手掐住還有空餘,雙腿又長又直,白得像奶油,滑得握不住。
祁邪分開那兩條腿,往自己腰上盤,傾身壓下去“不是想要我來吻你嗎,我來吻你了。”
應黎的睡衣都卷了起來,堆疊在瑩白的小腹上,柔軟又平坦,不由得聯想到它鼓起來樣子。
應黎被他壓得動彈不得,有點心慌地說“吻過了。”
吻得他嘴角都麻了。
祁邪低頭吻了吻他發紅的眼尾,手揉著他軟軟的肚皮,沉聲問“喜歡我剛才那樣吻你嗎”
應黎小腹緊繃,不敢撒謊“還可以”
剛才的吻雖然強勢了點,但也不全是難受,反而有種殘暴的快感。
可是祁邪的每一個吻,他就沒有不喜歡的
應黎僅有的一點經驗都是從祁邪的吻裡汲取的,沒有對照組,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親吻都會這麼的讓人朝思暮想。
祁邪似乎不滿意他的答案,非要刨根問底“喜歡還是不喜歡”
視線不明,應黎覺得自己的近視好像又加深了些,努力去看他的臉“喜歡”
祁邪唇角無意識彎了彎。
應黎還沒從放下的深吻中緩過來,還有點喘,捂住他又要湊過來的唇,他發覺祁邪真的好喜歡粘著他,就算不親也要摟著他抱著他,像個粘人精,黏上了就怎麼都甩不掉了。
他咽了咽口腔裡蓄積的口水,拙劣地轉移話題“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祁邪說“想吻你想到睡不著,你呢”
接吻的習慣不僅有應黎一個人養成了。
應黎難受,他隻會比應黎更難受。
聽到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應黎十分滿意,他很喜歡聽祁邪說喜歡他、想他。
“嗯”祁邪低頭碰上他的臉頰。
他靠得太近,隨時都能吻下來,應黎呼吸稍快“我認床,失眠。”
他緊張地抓著床單,忽然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心下一凝。
方才他高興過了頭,都忘了把帽子藏起來。
應黎看著他的臉,自以為不動聲色地用手把那頂帽子往被窩裡推了推。
祁邪眯了眯眼睛,抓住他的手腕“藏什麼”
應黎手腕抖了下“沒什麼。”
他演技漏洞太多,祁邪餘光已經瞥見了他身後被壓到變形的帽子,修長的手指把它從被窩裡勾出來“帽子。”
應黎神情窘迫到了極點,想要伸手去搶。
祁邪故意逗他,把帽子舉得高高的,把他重新推倒在床上。
“打算抱著我的帽子睡”
調侃的語氣太明顯,祁邪以為他會忙不迭否認,可應黎卻點了一下頭,表情認真。
“嗯。”
如果祁邪沒有打那個電話過來,應黎的確是這麼想的。
他很需要祁邪的味道。
應黎隻是在誠實地回答問題,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大的殺傷力,他輕輕嗯的那一聲像是一簇火,把祁邪全身都燎著了,血肉都在發燙。
祁邪不算溫柔地掌控住了應黎的後頸,一把好嗓音乾得要起火“休息好了嗎,我還想吻你。”
“嗯”
應黎也沒吻夠,也想繼續跟他接吻,但剛才那種瀕臨窒息的感覺讓他心有餘悸,他小聲請求“你輕一點好不好”
“好,我輕輕的。”
審核你好,接吻,不是彆的,脖子以上,不要腦補。
祁邪沒有立刻吻下去,他按亮了床頭燈,比月光還要朦朧的光線照亮了房間,給他們的臉龐都蒙上一層輕紗,曖昧極了。
他細細地打量
著應黎發顫的身體,撫摸他鎖骨連著側頸上的那塊紅色胎記,上麵還有幾個淡淡的牙印,像花瓣生長的莖脈。
“你好漂亮,好香,你是洋娃娃嗎”
祁邪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和臉頰,一下下揉著他烏黑柔軟的發頂,像真的在撫摸一個漂亮的洋娃娃。
暖橘色的燈光下,應黎本就卷翹的睫毛更顯纖濃,如蝶翼般輕顫著,漂亮得過於惹眼了,勾得人心癢。
“我不是”
“嗯,你不是。”
如果他是,他也不會把他擺在櫥窗裡,應黎是無價之寶,他隻會用鎖鏈把他鎖起來,用玻璃罩子罩起來,藏在沒有人能找見的地方,隻給他一個人觀賞。
輕盈的吻落下來,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嘴唇,裸露在外的皮膚無一幸免,漸漸的,溫和又虔誠的親吻變了性質,唇和舌膠著地黏附在一起,怎麼也分不開似的。
應黎半邊身子都被他身上的香氣薰酥了,他哪裡都很敏感,祁邪嘴唇所到之處激起一陣又一陣戰栗。
白皙清瘦的身體浮起大片大片的紅,他像一塊化開的糖糕,渾身都是甜膩膩的糖水。
和祁邪接吻很舒服也很累,他的體力和肺活量都跟不上。
屋裡開了空調,暖風機呼呼運轉,祁邪怕冷到應黎還是把他塞進了被窩裡,用被子裹著他,讓他麵對麵坐在自己腿上和他接吻。
每次接吻應黎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有衣服就抓祁邪的衣服,沒有衣服就握成拳頭抵在他胸口,相比於祁邪不安分的手,他乖到不像樣。
吻舒服了應黎就很好脾氣,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問“你不冷嗎”
“你摸摸。”
應黎不摸,他還做不到那麼麵不改色地去摸彆人的身體。
祁邪揉著他耳朵後麵的皮膚,應黎怕癢,躲了一下,又抬頭看他“你怎麼還不走”
“不想走。”祁邪含住他的唇瓣磨,語調含糊。
應黎捂住他作惡多端的嘴“隻有一個枕頭。”
祁邪抓住重點,又舔了一下他的手心“兩個枕頭我就可以留下”
掌心濕滑,感覺還不算糟糕,應黎重複說“隻有一個枕頭。”
“我就是你的枕頭。”
“你前幾天都睡在我身上。”
祁邪說“你睡得很舒服。”
應黎睡覺不安分,愛翻身,愛踢被子,小習慣很多,一晚上能鬨醒他很多次,直到他把他箍在懷裡,應黎就像隻小貓一樣趴在他的胸口,臉頰軟得跟麵似的擠出一團軟肉,手裡還要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自知地拚命往他身上蹭。
“怎麼可能”
應黎不相信他,他睡相就算再不好,也不會糟糕到這種程度。
祁邪掐著他的腰往上提了一下“試試”
過於羞恥度姿勢讓應黎腿根都在發顫,幾乎是下意識地並攏雙腿“怎麼試”
祁邪說“就這樣。”
“你想跟我睡嗎”
應黎承認他這個提議非常有誘惑力,他前幾天晚上睡的確實很好,接完吻幾乎下一秒就能睡著,他現在也很困了,祁邪的懷抱溫暖又舒適,是滋生困意的溫床,但他不知道祁邪走了之後自己還能不能睡著。
祁邪問他想不想。
他不是很會撒謊的人。
他看著祁邪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可以嗎”
他臉紅得要命“我想跟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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