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反問“你呢,我不好看,你會喜歡我嗎”
應黎頓時就猶豫了,原來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回答不會吧,顯得他很看臉,活脫脫的外貌協會,說會吧,又很違心。
他思忖良久,緩緩說“你之前欺負我的時候,我隻覺得你又壞
又過分,雖然你長得好看,但是我完全沒有想過會喜歡上你”
直到祁邪有了改變,開始對他好,他對祁邪的看法才慢慢轉變,可祁邪又時好時壞的,每當他想要給祁邪加分,祁邪就惹他,反反複複的,搞得他神經都亂了。
應黎下了結論“所以我覺得還是性格更重要。”
祁邪“是嗎”
“嗯。”應黎點點頭,“外貌是加分項,你真的很好看”
應黎情不自禁地摸著他的臉,車廂裡的氣氛更加曖昧起來,應黎慢慢閉上眼睛,於是他們順理成章地接了第三個吻。
應黎的身體酥到不行,連手都抬不起來,像剛喝了酒,腦袋暈乎乎的。
“你們要去幾天”
祁邪摟著他半軟的身體說“半個月,或許更長。”
應黎抬頭“這麼久”
他們在一起都沒有半個月。
祁邪低下頭,吻他的額頭“你舍不得我。”
“一點點。”應黎攪著手指,明顯的不開心。
“一點點是多少點”祁邪一邊使壞一邊問他,“你不會想我嗎”
“很多點,我想你”應黎被他折磨的有些招架不住,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我會想你的。”
還沒分開他就已經開始了想念。
應黎斷斷續續地說“你在那邊要好好吃飯,好好吃藥跟他們好好相處,還要早點睡覺,有、有什麼事就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
酸澀的情緒在胸腔泛濫成災,祁邪埋在他頸窩裡,悶悶地問“什麼都可以說”
應黎沒有察覺到他情緒異常,笑著搖了搖頭“不正經的話不行。”
“我想跟你說的,都是不正經的話。”
“那就不許說。”
應黎去捂他的嘴,得到了一個純情無比的手心吻。
副駕駛的鬨鐘已經被掐了兩遍了,應黎說“我要上去了。”
“嗯。”
應黎快哭了“你放過我吧,求你了”
應黎知道晚上會被親,特意跟爸媽打了招呼說晚點回來,但還是比約定時間晚了半個小時。
應爸爸在樓下等他,應黎心想還好祁邪沒有把車停到這邊,談戀愛之前他都沒想到自己膽子那麼大,但是情到濃時是真的忍不住,尤其是祁邪再一親他就妥協了
好沒骨氣
應媽媽笑容滿麵地說“回來了啊。”
“哥”應桃正在客廳看電視,聽見聲音就轉過頭去,眼睛亮閃閃的“誰送你回來的”
“小姑娘,你怎麼那麼八卦”
應黎過去把她肩上滑下來的毛毯重新給她拉上去,順手摸了一下她的頭。她戴的帽子是應媽媽織的,之前戴假發頭上悶得起疹子,應桃愛美,舍不得摘假發,應媽媽就把假發拆下來給她縫了最外麵的一圈在帽子上,效果還挺逼真,應黎第一眼
都以為她頭發長出來了。
應桃瘦了很多,她扶了下自己的帽子說“我關心我哥怎麼能叫八卦呢。”
應黎笑了笑。
“哎”應桃眼尖,一把抓住他的手“哥,你手上怎麼戴了個戒指,好好看啊,你什麼時候買的”
應黎說“不彆人送的生日禮物,不是我買的。”
“誰送生日禮物送戒指啊。”應桃好奇得不得了,“能給我看看嗎”
應黎把手揣兜裡“不告訴你,不給。”
應桃癟癟嘴“小氣鬼,哥哥真小氣。”
應媽媽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彆鬥嘴了,都快十二點鐘了,趕緊收拾收拾休息。”
應爸爸應媽媽已經把床鋪給他鋪好了,明早還得去學校報到,應黎簡單收拾了一下,洗澡時發現自己胸上有幾個指印,腰側的掐痕更明顯,祁邪的力氣總是很大,激動興奮的時候很難收住,每次都要把他的皮膚揉到通紅。
洗漱完,應黎躺在床上捧著手機等消息。
祁邪說到碧水灣了會給他發消息。
nuber積攢的活動太多,他們至少要在首都呆半個月,也就意味著他們這麼久都不能見麵。
應黎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淩晨了,這才僅僅是第一天。
他們才分開不到兩個小時,應黎就感受到了思念的苦。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情侶都會經曆異地戀,也不知道這麼煎熬的日子他們是靠什麼撐下去的。
窗外又下起了雨,密集的雨點劈裡啪啦地打在他心口上,燥熱又悸動。
他摩挲了一陣手上的戒指,又把床頭燈打開,抬起手仔細看,越看就越覺得好看。
原來祁邪還想跟他結婚嗎。
說實話,他都沒有想過同性還能結婚。
就算要結婚也太快了吧,他們才在一起沒幾天祁邪就跟他求婚,好像是生怕他跑了,想把他牢牢套住似的。
應黎把戒指轉了一圈,忽地發現裡麵刻了圈字。
很小,是法語。
“你是我獨一無二的玫瑰”
他的玫瑰。
獨一無二的玫瑰。
應黎還未平息下來的心跳又跳動著加速,唇角一點一點牽起來,這些天他頻繁地感受到幸福和快樂,有時候一句話、一件事,一個吻就能勾動他的心,而這些心動瞬間都是祁邪帶給他的。
應黎把戒指攥在手心裡,貼近自己的心臟,好像能通過這種方式把心裡的喜悅傳達給他一樣。
正當他沉浸在玫瑰裡無法自拔時,手機振動了一下。
祁邪給他發了條語音“到了。”
聲音又低又蘇。
應黎懷疑他是故意的,因為他之前說過祁邪聲音好聽,到後麵祁邪每次聊天都給他發語音。
應黎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很正經地回複了一個“嗯”字,然後坐起來給他轉了一筆錢。
“”
應黎說“你快收了。”
“這是買房子的錢,我先還給你,住院費和診療費我慢慢還可以嗎,我給你打個欠條”
應黎不想讓祁邪覺得,他是因為祁邪幫了他,他才喜歡上他的,雖然確實有這樣的原因,不過應黎現在有錢了,有能力支撐應桃後續的治療費。
他字打了一半,祁邪又發了條語音過來。
應黎點開。
祁邪問他“是聘禮嗎”
應黎愣了愣,然後他就記起來了。
先前他在直播彈幕上看見有粉絲磕他們的c,各種虎狼之詞就先不論,有兩個字應黎記得很清楚老婆。
應黎當時簡直羞恥得沒邊兒了“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為什麼他們要說我是你老婆”
他不是對這個稱呼有意見,隻是覺得把一個男人說成是另一個男人的老婆有些奇怪,他也不太能理解。
他當時也沒發牢騷,就是隨便一說,沒想到祁邪記了這麼久。
應黎夾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覺得自己的心臟充盈得都要爆炸了。
他真的特彆開心。
聘禮。
是聘禮嗎
應黎摸著心口,把聊天框裡打好的字刪除,回複說“嗯。”
“給你的聘禮。”
黑夜和靜謐給他壯膽,應黎發了條語音,聲線是少年特有的清朗。
“你要做我老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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