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即墨他們回家的回家,旅遊的旅遊,他好像沒聽祁邪說過他有什麼安排。
祁邪蹭著他的唇角“不回。”
回去的路是應黎開的車,祁邪在副駕駛睡覺。
從縣城開車到鄉裡隻要四十分鐘,車子剛停穩,祁邪就醒了,應黎懷疑他根本沒睡著,隻是為了讓他安心才閉著眼睛裝睡。
後備箱一打開,裡麵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禮品,給應媽媽買的燕窩和補品,應爸爸的茅台和按摩儀,應桃的專輯、簽名雜誌和營養品,還給家裡的小貓買了新衣服,擺放的整整齊齊。
“你怎麼買了那麼多東西”應黎著實驚到了,從包裝來看這些東西都不便宜,光是那個按摩儀就得小一萬。
祁邪低頭在他臉上親了兩口說“不多,不知道你爸媽喜歡什麼,就都買了。”
時間太匆忙,不然他還可以準備得更充分。
買都買了,還大老遠提過來,應黎又不能讓他再提回去。
前些年建設新農村,政府出資,給鄉裡人都修起了樓房,應黎家住三樓,樓梯窄小,兩個人一前一後上樓。
開門時應黎手都在發抖,鑰匙怎麼都插不進鎖眼裡,祁邪握住他的手,淡聲說“不怕。”
應黎深吸一口氣,他很奇怪,為什麼緊張的是他而不是祁邪。
好不容易開了門,飯菜香味撲麵而來,客廳裡沒人。
應黎喊了聲“爸媽,我們回來了。”
應爸爸和應媽媽從廚房裡出來,應爸爸上下打量著兒子身旁站著的年輕男人,又高又白,眉眼濃得像水彩,濃稠又犀利,黑色夾克裡麵套著件衛衣,周身氣質斐然。
應媽媽覺得他眼熟,又不敢貿然叫他的名字
“小黎,這位就是”
應黎說“這是祁邪,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
祁邪也跟著他喊“爸,媽。”
應爸爸眨眨眼“啊”
應媽媽愣住。
不光是他們,應黎也怔了怔,恍惚間以為自己幻聽了,他扯了扯祁邪的袖子,小聲說“叫叔叔阿姨就可以了”
祁邪牽住他的手,偏頭看他,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滿臉疑惑“不能叫爸媽”
應黎
他也是頭一次帶男朋友回家,他哪知道能不能叫爸媽,但聽他室友說叫叔和姨就可以了。
應媽媽率先打破僵局,熱情地笑了笑說“先進來,進來再說,排骨剛下鍋我得去看看。”
“人來了就好了,怎麼買那麼多東西。”應爸爸挺不好意思地從他們手裡接過大包小包,“拖鞋在鞋櫃裡。”
應黎把新拖鞋拿出來,祁邪換上進屋。
他們家就八十來平,三室一廳,裝修簡單。
“哥哥”應桃從房間出來,眼睛亮晶晶的,“祁邪哥哥也來了啊。”
應桃懷裡的團團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從她身上蹦下來,在祁邪腳邊蹭了下表示歡迎又搖著尾巴走了。
應爸爸把東西放下說“還有兩個菜馬上就好了,你們先休息一下,飯好了再叫你們。”
“對對對,你們先回房間休息,祁”應媽媽不知道該管他叫啥,一時有些尷尬。
祁邪非常上道地說“小祁。”
應黎望了他一眼,猜祁邪可能是做了功課來的,想要給他爸媽留下個好印象,之前在外人麵前高冷得很,現在又有禮貌脾氣又好,乖得不像話。
應爸爸嗬嗬直笑,說“小祁晚上不回去吧,不回去的話就跟小黎住一起。”
應黎說“我床太小,他估計睡不下。”
他的床是張一米八的單人床,他平躺睡著有時候腳都能頂到床尾。
應爸爸這才反應過來祁邪太高了,比應黎還高上半個頭,一進屋就擋住了屋頂的燈光,坐在沙發上連腿都伸展不開。
“晚上再說怎麼住。”應黎說,“爸媽,我先跟他說兩句話。”
應黎紅著臉把祁邪拽到自己房間裡,關上門“你怎麼一來就喊爸媽”
“我不是你老婆嗎”祁邪摟著他的腰,往他身上貼。
老婆,是婚後對另一半的稱呼,但那些粉絲總是老婆老婆地喊他。
“我開玩笑的”應黎臉更紅,他隻是想逗逗祁邪,哪知道他那麼較真。
火熱的吻壓了下來,祁邪在他唇邊磨磨蹭蹭“聘禮都給了,想耍賴”
應黎被他踉踉蹌蹌壓到床上,小床板不堪重負發出吱呀一聲,房間隔音太差,仔細聽甚至能聽到廚房裡應爸爸和應媽媽的說話聲,然而此刻,他們的交談聲在聽到臥室傳來的咯吱聲時戛然而止。
“你乾什麼”應黎當然也知道這個房間不隔音,登時就羞紅了臉,“我爸媽還在外麵。”
祁邪壓在他身上,細細親著他的臉,嗓音沙啞“床好小,你也好小。”
臉小,手小,腳小,哪裡都小,他一個巴掌就能握住。
“”
柔軟的被窩裡滿是梔子的香氣,一下下撫慰著他焦躁的大腦,他怕自己做不好,在回南城的飛機上做了好多好多攻略,現在看來他做的沒錯,應黎爸媽都挺喜歡他的。
他埋頭在應黎脖子上咬了一口,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給吃了。
應黎半點抵抗的力氣都沒有,嗔怪道“小你就不要睡了。”
他躺在雪白的被單上,皮膚白淨通透,純潔得像一捧雪,引人去汙染。
祁邪喉嚨乾澀得厲害,拉過一旁疊得整齊的被子把他們蒙在裡麵。
眼前頓時漆黑一片。
“要睡。”
應黎感覺自己的耳垂被他輕輕咬住了,一股酥麻感擴散直全身。
祁邪說“我都要睡。”
“今天晚上,我要睡你的床,還要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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