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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到“好鄰居”,冀鋆很是吃驚,
“啟晴縣主暈過去了吐血了為啥”
芍藥瞪著圓圓的眼睛使勁點頭,她從展驍和饒勝那裡聽來的,還能有假
“小姐,啟晴縣主一下子知道自己家的地下埋著那麼多的屍骨,嚇也嚇死了,能不暈嗎”
這個事情冀鋆知道,但是
“隴安郡王不是已經清理過了嗎”
連他們都知道了,而且他們還“特彆”地提醒了隴安郡王,隴安郡王再不動作,那可真是沒啥可說的了
李宓寵溺地輕輕揪揪冀鋆的發髻,
“依著陳拙鑫的心思,你覺得隴安郡王能鬥得過他他可以悄無聲息地再放進去一些或者就直接威脅隴安郡王讓郡王自己將陷害的罪證放進隴安郡王府裡麵,你覺得,隴安郡王還能反抗”
冀鋆不禁搖頭歎息,
“這個陳拙鑫是吃定了隴安郡王了難道,隴安郡王有什麼把柄落在了陳拙鑫的手裡”
李宓收斂起輕鬆的神情,看著冀鋆,似乎在揣測她是否能聽懂或者是否能接受,緩緩吐出,
“不需要把柄。”
冀鋆,“”
怔了一瞬,很快明白過來。
冀鋆擠出一絲苦笑,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刀切肉,還需要“肉”的把柄還不是想切哪裡就切哪裡,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可憐堂堂郡王爺,落到這般下場
難道,弱,就是罪過
李宓麵色也不怎麼好,點頭道,
“不止如此,陳拙鑫還要讓洪相林娶暘旭縣主。”
“咳咳咳”
冀鋆可真是被陳拙鑫惡心到了
這是逮住一隻羊,使勁地薅羊毛就不能換個人禍害
呸呸呸換個人也不能任由陳拙鑫禍害
奇怪的是,陳拙鑫為何一定要費這般心思地對付隴安郡王家的兩位縣主
如果是為了權勢,很顯然不是,隴安郡王一直沒有什麼實權。
就是隴安郡王被削了王爵,也對陳國公沒有什麼助益
假如,是“仇恨說”,依著隴安郡王的性情和本事,也不可能令陳拙鑫恨成這樣啊
要說洪培菊洪逑濱父子欺負過陳拙鑫,還是有可能的。
在冀鋆看來,陳拙鑫這般的人,心胸狹隘,陰狠毒辣自不必說。
但是,這樣的人,在十分自負狂妄的同時,也深深地自卑。
陳拙鑫嫉恨那些生而優越的人,身邊的人如嫡兄陳甲,不是親人的如隴安郡王,如冀忞。陳拙鑫恨不得將他們踩在腳底下,使勁地踐踏和碾壓
可是同時,這些人一旦沒有反抗能力之後,陳拙鑫又會失去打壓和欺淩他們的興趣
可能是覺得沒了挑戰性
冀鋆曾經在前世遇到過這樣的人。
那時候,醫院的機關某個科長是“空降”到這個科室,她本身是個初中畢業的中專護士,手下有幾個本科和碩士畢業的醫生。
這幾名醫生當然都是高中畢業的,而且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重點高中畢業。
冀鋆記得有個師姐,她所在的城市,當年三所重點高中,隻招一百八十名學生
就是在幾千名學生的中考後,錄取前一百八十名學生
可以說,當年每個考進重點高中的學生,都稱得上是“優秀”
遑論這幾位醫生後來又經過了五年的本科學習,以及後來的三年研究生的學習
這種學曆,學識,知識儲備方麵的碾壓令那位科長如芒在背。
她於是開啟了對幾人的全方位的打壓
其中有名醫生患有“抑鬱症”,本來病情已經穩定,在科長的諷刺,打擊,欺壓,刁難等組合拳下,不知道是不是“抑鬱”情形加重,總之,整個人跟個瑟瑟發抖的小白兔一樣
表現就是,見到科長就害怕,主動給科長做吃做喝
科長住院靜脈輸液,主動陪護
科長說東,絕不向西
許多人覺得這是這個醫生“溜須拍馬”的手段。
但冀鋆覺得,“溜須拍馬”是表象,因為,想“溜須拍馬”的人,內心是希望從對方那裡獲取什麼好處,比如財物,比如便利,或者,是與被“溜須拍馬”人的情感深厚。
可是,這個醫生什麼也沒得到,錢沒少花,活沒少乾,好處啥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