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給冀鋆講了講當今的這個陳國公陳拙鑫的身世。
冀鋆感覺好像聽評書,故事很精彩,遂問道
“那麼,如今陳國公的後宅之中是什麼情況”
李宓道,
“陳國公府後院的老夫人等於是有三位,一個就是自然是陳國公的原配夫人,人稱大易氏的易老夫人。還有一個就是陳乙和陳炳的生身母親小易氏,再一個就是陳拙鑫的母親。”
冀鋆微微笑道,
“三個女人一台戲”
恰好微風掀起車簾,陽關照在她的側臉上,說不出的明媚燦爛。
李宓心中湧起一絲溫柔。
李宓接著道
“皇上剛降旨冊封陳拙鑫為世子的時候,易老夫人時鬨了許久,一直鬨到老陳國公死。老陳國公死後,陳拙鑫繼任陳國公,易老夫人也沒有放棄。但是在前些年,易老夫人忽然間就不鬨了。據說,陳拙鑫和嫡母之間目前來講也很是母慈子孝。”
冀鋆微微撇嘴,李宓見她的模樣有趣,笑問道,
“怎麼,你又想到了什麼”
冀鋆道,
“你相信他們之間能達到真正的母慈子孝嗎”
李宓也微微笑道,
“我是不信的。”
冀鋆點頭,道,
“我認為是他和易老夫人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或者是協定。因為當今聖上看重仁孝,就看聖上對撫育過自己的養母貞貴太妃的態度就能夠看出來。更何況易老夫人是處在一個嫡母的位置。就算是有皇上的聖旨,就算是他有救駕之恩,就算他是名正言順的庶長子或者是長子,但嫡庶有彆,他終究是庶子,而且還有名義上的嫡子,因此他始終是名不正言不順。”
李宓斂起笑意,深以為然
“的確,如果他再有一個不孝的罪名,那麼他這個陳國公的位置根本都坐不穩。至少是說他一旦是行差走錯,或者大意失誤,就可以用這一條將他趕下陳國公的位置。”
李宓接著想起了殺手的事情,本來他不覺得有跟冀鋆探討的必要。
在他眼中,冀鋆和冀忞始終是兩個小女子,或者聰明一些,或者有些主見,但也無法與他們這些在外麵行走的男子相比。
可是,如今卻讓李宓逐漸有了新的看法,冀鋆不僅在“好鄰居”的經營上讓他耳目一新,對李家軍的幫助方麵,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運籌帷幄,巾幗不讓須眉,一點也不為過。
而且,那份堅強,倔強,認真,執著的勁頭也影響了忞兒。
李宓至今還記得看到忞兒在大理寺畫像時候的震撼
此刻,冀鋆對陳國公的事情頗有見地,於是,本著試試看的態度問道
“如果這些殺手假如說是是陳拙鑫豢養的,那麼你認為他的目的是什麼”
冀鋆想想道,
“我猜測,如果要是能夠通過殺掉儲君的潛在人選,而達到擁立新君的目的,那麼他的擁立之功比救駕之功,還要大而且他在新君那裡,所攫取到的權勢地位會更多。到那個時候,恐怕一個陳國公的位置他都已經不稀罕,既然是易老夫人想要,那麼就給她,說不定,到了那個時候,易老夫人還得求著他保住陳國公府呢”
李宓點頭歎息道,
“我曾經聽父親和郡王姨夫說起過,隻是那個時候我還年幼,陳拙鑫剛立為世子,祖父和父親還沒有生病。父親曾經跟姨父暗地裡說過,說陳拙鑫野心不小。如今想來,應該那個時候父親和姨父就已經對他有心生防備。”
想起來自己父親和那個人們都說老奸巨猾的姨父,李宓覺得他們的經曆和閱曆想到這一層不足為奇。
李宓奇道
“隻是,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冀鋆心想,學習唄,宮鬥劇,曆史劇看得多了去了
何況,自己還是“軍事迷”“曆史迷”
當然了,不能這麼說。
冀鋆便想了一個她看起來無懈可擊的理由,
“你要知道我的出身就不該奇怪啊”冀鋆笑道,
“我父母是經商的,那麼我們商戶的眼界,跟你們的眼光不太一樣。我們認為利益是最重要的。就是一個買賣之所以能夠成功,一定是彼此都認為付出和收獲是值得的。如果陳拙鑫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比如受傷救駕,等等,他的目的,自然是陳國公的位置。但是目前很顯然,他這個位置備受爭議,而且隨時隨地有可能被廢掉,如此一來。陳拙鑫就會謀取更高更穩定的位置,自然就要冒更大的風險”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單獨對付易老夫人,豈不是更容易更穩妥後宅之中”
李宓沒有說出來,後宅之中,讓人死的方式可以有百十種。
冀鋆搖搖頭,又點點頭,又搖搖頭
李宓覺得這個問題難度太大,剛想換個話題。
隻聽芍藥道
“大小姐,你說,會不會那個陳國公其實就是陳甲,死的是陳拙鑫陳甲冒充陳拙鑫,所以現在,易老夫人不鬨了”
冀鋆苦笑不得,這丫鬟的腦回路太神奇,她都跟不上
“陳甲本身是嫡長子,害一個庶子做什麼啊”
芍藥神情嚴肅,無比認真地道,
“小姐,你想啊,陳拙鑫能害死陳甲,肯定有很多的手下,而且是很厲害的手下啊可能陳拙鑫本來想害死陳甲的,可是被陳甲先下手害死了然後,為了拉攏陳拙鑫的手下,陳甲就冒充陳拙鑫先當上陳國公再說然後,慢慢收拾他們唄”
冀鋆和李宓聞言麵麵相覷。
冀鋆,“”
請收下我欽佩的小心心,芍藥啊,晚生個千餘年,你肯定是個網絡宮鬥的大家啊
李宓,“”
雖然是芍藥天馬行空的想象,可是,我怎麼感覺這個可能不是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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