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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侯府書房內,小廝將冀家姐妹孝敬給洪培菊的二百兩銀票,恭恭敬敬地放到了桌子上。
洪培菊菊看了之後,麵上露出一絲苦笑,揮揮手讓小廝退下。
洪培菊的心腹之一劉寶生憤憤不平地道,
“這冀家姐妹也太不懂事了,她們姐妹在侯府吃,在侯府住,整日整日地為她們操心勞神,侯府上上下下對她們這般照顧,她們卻這樣的小氣,每月僅僅給侯爺二百兩。這不是瞧不起人嗎”
因為冀家姐妹是奉旨住在淮安侯府,每月內務府會給撥給冀家姐妹五千兩的銀子。
有的時候是,還有一些,吃穿用品,雜七雜八也不低於千八百銀子。
洪培菊看著很是眼紅。
這些比他的俸祿還多
每個月,冀忞都會拿出二百兩銀子送給洪培菊,說是感謝侯爺費心謝侯爺的多日的費心關照,等等。
還有的時候選些宮中賞賜的吃食布匹一並送來。
洪培菊通常都是照單全收。
劉寶生氣憤地道,
“每月內務府給她們五千兩紋銀,她們兩個小丫頭懂得什麼打理,分明就是不信任侯爺既然不信任侯爺,還賴在咱們侯府做什麼她們要麼就是自己胡亂揮霍掉要麼就是被一些偷奸耍滑的下人給蒙去騙去浪費掉她們怎的這麼不懂事,就應該把這筆錢放到侯爺這裡,讓侯爺替她們經管,替她們打理,難不成侯爺還能貪墨了她們的銀子不成”
劉寶生抱怨歸抱怨,也知道分寸,到底沒把“不信任侯爺就離開侯府”的話說出口。
洪培菊沒有說話。
其實,劉寶生說中了他的心事。
此前,冀家姐妹住到淮安候府的時候,他也有過這樣的小九九,覺得內務府會定期撥給冀忞生活上的一些費用,不會是讓侯讓侯府吃虧。
洪培菊當時想,如果自己能夠掌管這筆錢,或者是說從中截留一部分,那麼手頭兒將大大的寬裕
但是沒有想到,冀家姐妹自打來了侯府之後,便將宮裡撥給她們的這些財物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裡,除了逢年過節時候在侯府內部的一些日常往來,每個月隻是雷打不動地給洪培菊二百兩銀子。
這一點實在是讓洪培菊惱怒,但是又無從發作。
因為錢是人家的,人家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而且內務府又是直接將銀票送到冀忞的手裡,連轉交都不做,他總不能去從冀忞的手裡搶
雖然洪培菊可以說在這裡侯府要為她們衣食住行負責,必定有一些花費,比如,去年的冬衣,內務府本來要送來幾件,但是,楊氏說侯府一定會為冀家姐妹好好趕製,於是,還特意多給了布匹。
但冀忞來到侯府之後,就按照冀鋆的囑咐每個月交給楊氏一千兩銀子。
這些銀錢不要說是夠她們姐妹二人開銷的,就是整個丹桂苑的花費也用不了這麼多。
因此,洪培菊就更加沒有理由再去從冀忞的手裡去搶這些錢。
尤其後來,李宓和周彪周桓常常派人來“問候”,洪培菊就知道,自己不能為了這些錢,逼迫冀家姐妹,暗地裡的小動作可以有,但是不能撕破臉。
淮安侯府到洪培菊這一代已經是第六代,就他自己都已經感覺出了一種日落西山的沉沉暮氣。
洪培菊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改變現狀,他也曾胸懷大誌,但是如今,卻總是有一種深深無力的挫敗感。
他記起自己的天祖父,也就是自己高祖父的父親,第一代淮安侯爺在朝堂上也有一定分量。
雖然不像禮國公等幾位國公爺那般的舉足輕重,但是也曾馳騁疆場,叱吒風雲,否則也不會受封“侯爺”。
但是到第二代高祖父的時候,因為當時家族興盛,父輩功勳庇佑,他的高祖父成了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家產幾乎敗光。而同時,淮安候被排擠出朝堂。
第三代的曾祖父,開始發奮圖強,想將淮安侯府重新振興起來。
但是那個時候,四海升平已經沒有戰事紛爭。
而且禮國公和秦國公兩大國公爺鎮守邊陲,兵強馬壯,也不需要新的後起之秀補充到軍隊之中。
因此,那個時候的武將出頭的機會實在有限。
尤其是,他的曾祖父武功文才又很是平常。
曾祖父參加武科舉不成,又生於京城長於京城,武功韜略自然比不上雷霆戰將幾代在邊關的廝殺錘煉。
又開始參加文官科舉考試,可是,這樣的半路出家,加上資質一般,自然比不過璐太妃的父親,前朝的璐太傅,以及當朝的齊相,南宮太傅這樣的書香世家教導出來的子弟。
真稱得上文不成武不就。
辛勞十幾載,最後也不得不低頭認命。
這個時候才想起在朝堂上有些人雖然被邊緣,但是有的人家將女兒送進宮中,再次博得了富貴
於是洪培菊的曾祖父也千方百計的,從族內開始遴選漂亮的女孩子。
這次總算沒有白費心思,終於找到了一個遠房堂兄家的女兒,於是曾祖父將這個堂侄女收為義女,就如同她他如今收寶茳做義女一樣。
據說這個堂姑祖母容貌異常美豔,洪培菊看到過畫像,僅僅是一幅年久褪色的靜止人像,就已經令人驚豔
洪培菊甚至無數次地感慨,如果,堂姑祖母遇到的是當今聖上,恐怕也會如三皇子的母妃一般,寵冠後宮
但是堂姑祖母可能是到底是出身小門小戶,沒有讀過太多的書,沒有受過大戶人家內宅氣氛的熏陶。
雖然短時間內,苦練琴棋書畫,能有一定的效果。
禮儀方麵也能夠訓練個七八,但是堂姑祖母沒有見過深宅大戶人家內宅爭鬥的場麵,那種心計和謀算,實在是與京城大戶人家長期被內宅鬥爭浸淫出來的女子不能夠相比。
堂姑祖母進宮之後,竟然一直都未得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