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公抬手示意她免禮,問道,
“你怎麼來了”
女子淡淡答道,
“聽說妾身表哥的事情驚擾了國公爺和眾位貴客,特來向國公爺請罪。”
程姨娘聞言似乎是向眾人解釋,又是在埋怨女子道,
“這也就是向姨娘你能這麼鎮定,老夫人都給嚇暈過去了”
眾人心中了然,來人原來是陳國公的姨娘向氏。
陳拙鑫麵上毫無波瀾,遂不動聲色地道,
“此話何意何罪之有”
向姨娘略垂首,聲音不疾不徐地道,
“其實表哥前日偷偷來府上跟妾身討要一些銀錢,當時,他拿出這隻珠釵,說是他撿到的,他也沒有用處,想去當鋪,又擔心當鋪夥計欺騙於他,他便執意要用這隻珠釵跟妾身換些銀錢。可是,妾身見珠釵很是貴重,擔心是他偷來的,妾身收下,隻怕會惹上官司,就堅持不收珠釵,隻想給他點散碎銀子打發了。不料表哥不滿所給銀錢太少,非要用珠釵跟妾身換一千兩銀子,不給他便以死相逼。結果,爭執當中,他被珠釵刺破了自己的胸口,不來卻導致他內裡舊傷複發,不幸身死。妾身當時心中害怕,又趕上府上次日辦喜事,怕老夫人和國公爺責罰妾身,於是便帶著人將他扔進了這個枯井裡麵,想等著辦完喜事後,再悄悄處理,不料竟惹來了麻煩。”
周彪在一旁不由得輕笑一聲,
“向姨娘來的可真是及時”
向姨娘向周彪深深一福,繼而緩緩起身,笑道,
“謝世子爺謬讚,妾身既入了國公府,自然要為國公爺分憂。何況,此事因我而起,我自不能再作壁上觀。”
冀鋆聽罷對向姨娘有些審視起來,這可不像一個後宅爭寵的妾室應有的氣勢啊
向姨娘目光看向周桓,
“桓世子,你可還記得我”
冀忞心頭一驚,她覺得這個向姨娘話中有話。
冀鋆也是這般想法,迅速腦洞大開,難道是周桓的“舊情人”因種種原因,周桓與之分開,她因愛生恨,轉而依附於陳拙鑫
但是看她的年紀,比周環要大上好幾歲,當然了,“姐弟戀”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周桓看似很困惑,不似作假
不對,剛才,她還提到了李宓
難道,是跟李宓被周桓攪了局
越想越像哼
冀鋆剛想吐槽“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就聽周桓開了口,似乎有點不確定的道,
“你是,你是,普崴山的,你可是普崴山向寨主的女兒”
向姨娘微微一笑,
“桓世子的記性很好,我確實是普崴山的土匪,當年江夏郡王爺帶著李大公子和桓世子滅了我們普崴山,李大公子害我兄長武功儘廢,還受了重傷,年紀輕輕成了廢人。我和爹爹下了大牢,幸得國公爺搭救才有我如今的容身之地。二位如今又追到陳國公府,是要對我趕儘殺絕嗎”
冀鋆和冀忞均暗暗舒口氣。
李宓的神情也跟著有所鬆弛,他也奇怪剛才自己擔心什麼,就是那麼一瞬間,看見冀鋆的臉沉了下來,他就開始莫名地緊張。
周桓搖搖頭道,
“你誤會了,此次我是來辦案的,與你無關。”
向姨娘淒然一笑道,
“桓世子辦哪門子案呢地上之人就是我的表哥,如果桓世子不信,可以去看看他的左腳踝上三寸的地方,有一個“山”的烙印,而右腳踝上三寸的地方,有一個“威”的烙印。當年,首批上山的弟兄們都有這樣的烙印。”
尹宏聞言,徑直走上前,扒開地上之人的襪子,看了看,周彪也跟了過去,二人齊向眾人點點頭。
周桓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似乎有些什麼不利的情況要出現。
突然,欲起身的尹宏發現畢四兒的上半身處的地麵一點點地滲出了黑色的血水
尹宏忙起身避開畢四兒的屍身。
冀鋆此刻卻借著陽光的照射看到了血水周圍,開始聚集螞蟻
眾位圍觀的貴女見狀紛紛後退,但是陳拙鑫和尹宏,周桓和冀家姐妹幾人沒有動彈。
向姨娘見眾人都遠遠避開,她看向周桓,眸光森冷,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那笑意不達眼底,低低地道,
“桓世子,那個蒙麵人是我安排的,老夫人是聽風就是雨的性子,也是被我迷惑的,我的目的就是把你引到此處,你看看老夫人給你的鐲子可還安好那可是禦賜之物損壞了,就是欺君之罪你江夏郡王府等著滅門吧”
周桓遲疑。
“彆聽她的”李宓急急提醒道,
“你當心被她把鐲子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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