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一下洪培菊的鼻息,鼻息尚存,冀鋆一時間百感交集,那一瞬間,她多麼希望洪培菊就此就摔死
說實在的,在冀鋆心裡,如果是周圍沒有人,她甚至想讓麥冬或者自己就親手了結了洪培菊的性命
這樣以來,敵人少一個是一個。
可是如今有寶茳在,還有此刻聽到外麵已經有腳步聲走近,估計芳華居的丫鬟小廝也都陸續趕了回來。這個時候不適合於殺人滅口。
也罷,先讓洪培菊再多活幾天吧。
如今的緊要的事情是把寶茳拉過來不管怎麼說,寶茳的話裡傳遞出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她知道珠子的下落,這個珠子既然能解忞兒的毒,那麼一定是血嵐珠
卓姨娘安排人將將洪培菊移到臥房,又吩咐人去請郎中。
而寶茳隨著冀鋆和冀忞姐妹來到了丹桂苑。
寶茳見冀家姐妹麵對這個突發狀況不慌不亂,猜到定是二人已經在外聽了多時。
見兩姐妹神情泰然,寶茳心知她和洪培菊之間的對話,都已經被二人知曉。於是也不再做作,不再隱瞞,苦笑一下道,
“兩位妹妹,你們可是想知道那個珠子的事情”
冀鋆給寶茳倒了一盞溫熱的茶,柔聲道,
“寶茳姐姐,這個對我們很重要,還請姐姐告知。”
寶茳謝過,輕輕呷了幾口,整個人從緊繃的狀態中舒展許多,緩緩開口,
“我們那日為琉璃大姐送嫁回來之後,在我的馬車裡發現了一隻昏沉沉的,比較胖碩的白貓。我見這個貓很是可愛,便將它抱了回來。可是在抱著它撫摸它的時候,卻發現它的腹部有一些不對勁兒,似乎是格外的肥胖而且,還有線頭”
冀忞“啊”了一聲,很是驚訝。
冀鋆也是驚奇不已,難道是“手術縫線”
寶茳繼續道,
“我試著拆了幾個線頭兒之後,竟然發現是在貓的肚子之外又給縫上了一層毛皮,而這個毛皮裡麵卻嵌著一頁信紙,信紙的一麵畫著陳國公府的地圖,似乎還有幾個標誌。而背麵寫的是一個叫做血嵐珠的用法。我猜測這個地圖就是說尋找血嵐珠的指示圖。”
冀鋆和冀忞對視一眼,心中了然。
寶茳接著道,
“我當時其實並不明白這有什麼用處。直到玉顏有一日跟我悄悄說起了“葡漣”的事情,我才知道原來是冀家妹妹被蘇瑾和美琳她們下了毒。後來,我開始留心,又偷聽了洪培菊和陳國公府來人的對話,我知道陳國公府有一個珠子,可以解冀家妹妹這個毒,可是陳國公卻不知道這個珠子在哪裡。於是就聽他們說,陳國公都不知道這個珠子在哪裡,冀家姐妹更是找不到的,所以無需擔心。故而,我也沒敢聲張。”
“姐姐可還聽到些什麼”冀忞有些急切地問道,
“姐姐可聽到洪培菊提到禮國公府說過什麼”
寶茳眉頭緊鎖,仔細地想著,冀鋆冀忞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隻見寶茳想了許久,還是略帶不安地,道,
“我隻是記得洪培菊說萬歲不想動禮國公府,但是,陳國公府的人說,可以不動禮國公府,但是可以動動冀忞,大不了,人死了,用侯府的某個姨娘頂罪。”
冀忞心下一片寒涼。
寶茳接著邊回想邊一點點地述說,
“洪培菊說讓他從冀忞下手也可以,但是陳國公得給他在兵部安排個職務,至少是員外郎。要不就把你們接走,陳國公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冀鋆想,這確實是洪培菊的路數。
“後來呢”冀鋆問道。
寶茳很是歉意地看著冀鋆,
“沒有了我也不敢總偷聽,怕他們發現。對了,後來洪培菊說,本來好幾條路,可是聖上的血金貴自不必說,你陳國公的血也金貴,都不能用,隻剩下禮國公府一條路,這條路還被弄得越來越窄,你當我是神仙啊”
冀忞聞言神情有些恍惚,口中喃喃自語,“聖上的血,陳國公的血”
“蠱為鎖,血為門”冀鋆腦海中浮現出這句詩,猛然間覺得,她們,離秘密又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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