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借此對他們也進行了一番打壓,以彰顯他們各自在朝堂上的分量和地位。
就這樣,陳拙鑫不露痕跡地借力打力,連削帶打,整治了許多人,也樹立了自己在朝堂上的威信。
此後,大小官員開始對焦賢妃和焦侍郎“敬而遠之”。
拍馬拍到了馬蹄子上不說,還損失慘重,誰還能總上趕著找抽
起初,焦賢妃很是得意,覺得在前朝後宮自己再無需仰人鼻息,可是漸漸地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大家都開始躲著她和她的爹爹,時日一久,狗腿子越來越少,辦點事情越來越難
如同明星沒了粉絲,還算啥明星
漸漸地,焦賢妃才開始在心裡一點點地琢磨,叔叔的後宅有這麼多的女子,雖然也有歡場女子,她們可能是用過一些不利於孕育子嗣的藥物,但是還有好幾個是來自貧寒家境裡的清清白白的女孩兒,總不能這些人個頂個地有問題吧
十有之八九是他叔叔的問題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焦賢妃就開始對自己的叔叔越來越不滿
後來,焦賢妃又聽人說,如果有哪個女子生育能力旺盛的話,那麼也可以彌補男子的弱處。
有的時候,焦賢妃被他叔叔鬨的很無奈的時候,她甚至都有點恨那個自儘的嬸嬸,恨她的嬸嬸過於迂腐。
如果她的前嬸嬸能夠私下裡與人苟合,有個一男半女,這樣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作他叔叔的,你說多好
何必弄的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因此,起初聽說陳拙鑫和冀家丫頭合謀,將侯府的寶茳小姐換成了一個丫鬟。焦賢妃很生氣。
不過很快,焦賢妃轉而又一想,如果沉影做了繼室之後,為了保持住這個正室夫人的位置,或者不甘寂寞,偷偷跟彆人有了孩子。然後以此來繼承叔叔的香火,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假如冀鋆和冀忞知道焦賢妃這般心思,怕是,要無語,無語,再無語。
無論如何,二人也不會想到焦賢妃不追究她們是因著這個原因。
不過,對那些給焦賢妃的叔叔送了人,又招惹了一身麻煩的人,冀鋆倒是有點感觸,這有點象前世那些玩股票的人,看準了目標,可以賺錢,甚至一本萬利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沒有看準,就是血本無歸。
但是,對於焦賢妃這樣的人,冀鋆得出的結論是,要麼抱個更大的大腿,用這條大腿牢牢地壓住焦賢妃,讓她徹底不能興風作浪
要麼,就是憑一己之力,跟焦賢妃死磕到底
芳華居中,洪培菊仰麵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出神。
他如今頭痛頭暈的情況改善很多,在旁人的幫助下,可以勉強坐起來,但是,隻要一站立起來,還是會頭暈遑論走幾步
因此,自從那日跟寶茳鬨那一場之後,洪培菊還沒有走出過房間
隨著洪培菊緩慢的恢複,洪培菊逐漸猜到,那幾隻螃蟹的鉗子上麵肯定有什麼毒隻是,他如今動彈不得,沒有辦法找出自己的藥解毒。
多年前的一天,洪培菊在郊外的廟中避雨時,遇到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當時發著高熱,而且雙目緊閉,全身蜷縮,口唇乾涸,看樣子已經在這裡待了好幾日,看樣子不要說治病的藥沒有,怕是都沒的吃喝。又趕上下雨,便是雪上加霜一般。
洪培菊一時心軟,便將這個人救回了自己的侯府。
洪培菊覺得這個人是個文弱書生模樣,眉眼清秀,很是麵善,不象那種凶神惡煞般的江洋大盜。
心道,如果此人家境不錯,以後就多個朋友。
如果來自窮苦人家,便留到府裡做個家丁。要是識文斷字的話,留在府裡做個賬房先生或者教書先生也不錯。
一念之間,洪培菊將年輕人救回了府裡。
年輕人在昏迷之中,嘴裡時常念念有詞,叨咕著一些東西,有的時候聽著像是經文,有的時候聽著像是數落著藥材的名字,洪培菊猜想也許這是一個藥房的夥計或者學徒。
後來,年輕人病體稍有好轉之後,便懇請洪培菊借給他一些筆墨紙硯,說他要寫一些東西。
說這些東西,如果不馬上寫下來便會忘記。
忘記之後,將會有很大很大的損失,說是後患無窮也不為過。
洪培菊鴻想,既然已經花了許多的銀錢去求醫問藥,人都已經救回來了,就不差這些筆墨錢,於是便安排他在書房。
洪培菊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番安排,徹底改寫了他日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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