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監視焦宇程的過程中,陳拙鑫發現了洪培菊的舉動,進而二人勾結到了一起。
洪培菊的病榻前,尹宏氣定神閒地看著一臉痛苦之色的洪培菊,心中又好氣又好笑。
“侯爺這是終日玩鷹卻被鷹琢了眼”
洪培菊心中氣悶,他哪裡想到寶茳真敢跟他拚命
而且,也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讓自己落到這般田地,也是自己過於自信,過於大意了。
洪培菊的懊惱不加掩飾。
尹宏不再廢話,直入主題,他深夜前來,既不是為了客套,又不是為了關心洪培菊的傷勢,而是替陳拙鑫傳話,
“侯爺還是好好思量思量,您雖然聰明過人,可是終究是半路出家,那幾個方子在您的手裡,又有多少用處除了能對付幾個下人,對付對付您的幾個不聽話的子女,難不成您還敢給郡王也和國公爺下藥不成”
尹宏來向洪培菊討要配方,陳拙鑫身後之人認為那個年輕人很可能是奇藥嶺的傳人,即使不是傳人,也跟奇藥嶺淵源頗深。
而奇藥嶺的藥,據傳也是解開禮國公府秘密的途徑之一。
洪培菊聞言不滿地道,
“國公爺這是要為主子建立新功連我這點子小把戲也不放過我不過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弄點名堂,算是自娛自樂而已。國公爺能力出眾,何必再與我爭”
尹宏見洪培菊“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架勢,也是不滿,
“侯爺,何必說得這般難聽大家一起謀滔天富貴,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您投奔國公爺和賢妃娘娘,也是您情願的,可沒人逼您”
洪培菊氣得要起身,一動怒,頭又開始隱隱作痛,疼痛讓洪培菊瞬間冷靜,他還沒有資本跟陳拙鑫撕破臉。
他和陳拙鑫,焦賢妃籌謀的事情,其實是一場賭博,賭贏了,滔天富貴,但是前提是,自己不能在贏了牌麵的時候失去籌碼。
如今,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就拖延揭開篩盅的時間。
他洪培菊不怕拖,總之拖了這麼久。
但是,洪培菊感到,有些人拖不得了。
比如,焦賢妃
坊間隱隱傳言,說三皇子,四皇子成親後,“立儲”之事就會很快提到日程。
在沒有“立儲”之前,他們揭開了禮國公府的秘密,甚至可以左右“立儲”
秘密在哪個皇子哪裡,哪個皇子就是“儲君”
即使不參與“立儲”,至少,是大功一件,無人能及
而且,因為這個秘密是利器,還不會被“狡兔儘,走狗烹”
等於,富貴外麵又包了一件護身符
冀家姐妹在侯府,他有的是時間
洪培菊捂著頭做痛苦狀,語氣慢慢舒緩道,
“我也沒少為娘娘和國公爺出力,可是,你看我如今得到了什麼這次我受傷不輕,也不是假的。我的藥那般有用,我用在自己身上先讓自己舒服幾天不好嗎罷罷罷,你回去告訴國公爺,如今,我需要靜養,不能勞累,不能動怒,你看看,我如今下床都艱難。請轉告國公爺,等我恢複一些後,再做商議。”
尹宏毫不意外,洪培菊的臉皮厚,“拖”字決簡直就象在衣袋裡裝著一般,隨時隨地掏出來
他就說,當初,把冀家姐妹放在淮安候府大錯特錯
但是,國公爺求“穩”,擔心最後人財兩空,招來“萬人恨”
尹宏淡淡地道,
“侯爺切莫聰明反被聰明誤,侯爺的方子能不能解開禮國公府的秘密還尚未可知,即使有這個能耐,侯爺如果不抓緊,說不定被彆人搶先一步,豈不悔之晚矣。”
洪培菊不說話。
尹宏又道,
“侯爺不妨想想,您的女兒美琳小姐姿容家世並不特彆出挑,何德何能順利入選”
洪培菊聞言睜開了雙眼,眼中有著不多的疑惑。
尹宏索性把話說開,
“有人相助”
洪培菊心頭一驚,隱隱感到有好多事情失去了控製般向他無法預料的方向快速滑走
而尹宏接下來的話讓洪培菊再也無法氣定神閒地躺平
“用蠱刺探冀家姐妹的事情,皇上已經知曉一些。你也知道皇上最恨使用蠱術之人,否則也不會在皇宮內用了很多的奇藥術法防備蠱毒興風作浪。侯爺,您說,最後徹查下來,誰來背這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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