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忞順著冀鋆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尹姨娘手裡持著一隻釵子,尖頭挨著海棠的褲腿,如今隻是單單的一層隻要略一用勁,海棠必然會受傷
冀鋆扭頭示意冀忞沉住氣,看著雙目有些猩紅的的尹姨娘,語氣和緩,卻透著森森寒意,
“尹姨娘,洪相林和美琳許諾了你什麼好處你又是裝可憐,又是整出個父兄賭博的戲碼,如今,又拉著海棠要挾我。海棠有個什麼意外,你還有命享受得了,咱們聊聊你身上的臭氣吧”
美琳長著一張能把這群腦子少根弦的忽悠死不償命的嘴,儘管腦子少根弦,但是不等於不會動腦子。
冀鋆要讓尹姨娘做狗彆太認真,意思意思算了否則,一條死狗,再被主人看重又如何
還能給你披麻戴孝啊
尹姨娘聽到冀鋆有商量的意思,繃緊的神經不由得也稍微鬆了一些。
美琳小姐果然沒有說錯,不要總想著衝冀鋆或冀忞下手。她們兩個肯定是重點保護對象。
但是衝丫鬟下手的成功率就大大提高,尤其是海棠芍藥這兩個最近身的丫鬟,她們決不會放任不管,見死不救
今兒出門麥冬沒在身邊是個失誤。
冀鋆雖然懊惱,但並不是很擔心,尹姨娘的目的是“解藥”。不會輕易傷害海棠。
說實在的,她哪裡有什麼解藥,因為她不知道洪相林用的是什麼東西
不過,可以用點藥物掩蓋住她們身上的臭氣。
但是,如今,冀鋆擔心尹姨娘失手,所以,立刻答應談談條件。
因為還有一個冬柳,如果冬柳再使什麼招數,冀鋆決定她和芍藥先擋一下。
總之,不能讓她們直接碰到忞兒
冀鋆回頭想讓冀忞退後幾步,卻見冀忞神色迷茫,眉頭緊鎖,似乎在極力回想著什麼。
尹姨娘的動作猶如一道炸雷,將暗沉沉的夜空劈開了一道縫隙
在淮安候府最荒涼的院落裡,冀忞被囚禁於此。
美琳,洪相林,洪培菊,還有一個洪逑濱,每個人都喜形於色。
冀忞的麵前擺著紙筆,但是雙手已經紅腫潰爛,根本無法握筆。
同時,冀忞牙關緊咬,任身邊隻人推搡毆打。
洪逑濱有點擔心地道,
“父親,她堅決不寫,怎麼辦”
洪相林滿不在乎地道,
“給她喂點失魂散,叫她乾啥就乾啥”
美琳搖頭冷冷地道,
“沒用的,你看看,她的手腫成那樣,筆都握不住,什麼都寫不了”
洪培菊麵現不虞,恨恨地瞪了洪相林一眼,
“都是你這個蠢貨這麼個小女子,你用這麼重的刑現在好了,寫不了字,問也問不出來,你跟聖上請罪去吧”
洪相林不滿地辯解道,
“父親一有事情就怪我,妹妹把她的嗓子毒啞,不能說話,如果沒啞,喂了那個失魂散,還不是有啥說啥你怎麼不說她”
“你蠢貨毒啞她是擔心冀夔他們找到她,認出她。如今這麼一個容貌儘毀,口不能言的女子,誰能認出她來”
洪相林不服氣地道,
“她不會寫出來啊”
洪培菊氣得不搭理洪相林,洪逑濱輕聲對洪相林道,
“多年前,冀忞給冀夔的信就被父親掉包,更換了筆體重新抄錄後再送去邊塞的。所以,冀忞再怎麼寫,冀夔隻能認為是有人冒名頂替”
冀忞本來支離破碎的心又被一下子攥緊,緊得令人無法呼吸
從進淮安候府開始,眼前這幾個人就無時無刻不再算計著她的一切
可憐她還把他們當做親人當成可信賴之人
尤其是美琳,當時在淮安侯府的時候,琉璃出嫁啊,璟淑習慣於獨來獨往。
玉顏,寶茳打成一片。
雨珗到處搖擺不定。
隻有美琳從始至終一直都對她親切,和善。
她也一直將美琳引為知己。
包括後來不得不進宮之前,美琳抱著她她痛哭流涕,不停地怨恨自己在皇子府裡連一個側妃都不是。
美琳說,自己哪怕是個側妃,她也要找一個機會麵聖,不讓冀忞進宮。
美琳說深宮寂寞,而且爾虞我詐,虎狼環伺,不適合冀忞。
冀忞進宮之後也確實如此,被焦賢妃打壓折磨,被關靜秋栽贓陷害等等。
冀忞當時無比的感激美琳。
而正是對美琳的信任,自己一頭栽進美琳設的圈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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