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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琳告訴冀鋆,陳國公的血加上血嵐珠,就可以解開,禮國公家的秘密,至於怎麼解,怎麼使用這個血嵐珠美琳一無所知。
冀鋆看著美琳,其眼神倒也鎮定,沒有驚惶不安,閃爍其詞,看樣子不似作假。
但是美琳的這番話又是過於的離奇,若不是因為首先不相信美琳能夠編出這麼近似荒誕的說辭,冀鋆是根本不會相信。
但即使美琳沒有騙她,冀鋆也不能夠完全的相信這番話的內容。
美琳見冀鋆似乎不信,有點急道,
“你不相信”
冀鋆無所謂地笑笑道,
“那你說我為什麼要信呢”
你說的,怎麼驗證誰能證明
美琳歎口氣道,
“罷了,我跟你說吧,我有一個堂兄叫洪逑濱,多年來一直潛伏在陳國公府。這是他多年隱藏身份得到的秘密,然後告訴了爹爹,恰好讓我聽見。而我也是因為恰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了爹爹藏匿匿的一些藥材寶物的地方,我也才拿到了碰巧拿到了寶茳的解藥。話已至此,即便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冀鋆不置可否,內心覺得美琳把洪逑濱的事情都搬出來了,可信度增加許多。
書中,這個洪逑濱很早便出現在了冀忞的生活圈子中,很早就來到了淮安侯府。
洪培菊,洪逑濱與美琳等人一起在冀忞的周圍編織了一個溫柔的,啐了毒的大網,一點點地向著毫無防範之心的冀忞圍攏,讓冀忞逃無可逃。
洪逑濱非常擅於揣摩人心,他利用冀忞的年幼無知,一點一點離間冀忞和禮國公府之間的聯係。
本身舅母王氏就不喜歡冀忞,可是李刕李宓乃至李檀李芳苓對冀忞還是很關心和愛護。
但是,洪逑濱會巧妙地誇大王氏的可怕,模糊乃至抹殺李刕李宓等的真心。
李宓兄妹的邀請,十次能有八次被洪逑濱悄悄截住或者是拖延,而冀忞年齡小,又好麵子,又害羞,不好意思去責問,隻有悄悄地吃下這個啞巴虧。
而另一方麵,冀忞跟淮安侯府的小姐去彆的府邸參加聚會的時候,洪逑濱又會授意美琳等人,故意把冀忞和禮國公府的的李芳苓及禮國公府的親戚如沺黎縣主等人隔開。
冀忞在外麵又謹記大家閨秀的規範,不敢高聲,不敢與人爭執,更不敢撕扯。
明明很想去跟表姐聊會兒,可是被美琳一拽,便眼睜睜地看著李芳苓,也喊不出口,姐妹倆就這樣越來越遠。
久而久之,李芳苓以為冀忞有了新的玩伴,不再把表姐放在心上。
冀鋆覺得,洪逑濱做戲一定會做全套,極有可能再讓玉顏等人到李芳苓麵前冷嘲熱諷,挑撥離間。
李芳苓作為國公府的嫡長女,千嬌萬寵,如何能低聲下氣三番五次主動找冀忞
能低下身段找個一次二次,已經實屬不易。
久而久之,誤會越來越深。漸漸地,便徹底斷了冀忞和禮國公府之間的聯係。
洪逑濱又利用古代交通不便,信息傳遞不及時,一點一點離間冀忞和冀夔夫婦的感情。
洪逑濱應該是古代“ua”大師,他有著溫和的笑容,永遠一副推心置腹的麵孔。
從來不會強迫彆人,但是,每次,都是對方退讓。
截走冀忞給爹娘的信件,偽造冀夔的信一點點澆滅冀忞對爹娘的熱情。
冀忞後來認為冀夔夫婦拋棄了她,認為他們隻為自己建功立業而絲毫不顧及她這個女兒的感受。
走入宮門的冀忞,沒有一個家人陪伴和送彆,該是多麼的絕望和淒涼
“忞兒是淮安侯府捧在手心裡的小小姐,任何人不得給她委屈”
洪逑濱衝著接冀忞入宮的太監和嬤嬤們這樣說的。
“我們今日送忞兒入宮,不是想讓忞兒幫我們謀求高官厚祿,而是想讓忞兒過得更好”
“各位,煩請告訴宮裡的那些下人們,彆想著拜高踩低,欺負我們忞兒,入宮忞兒在宮裡受了刁奴的委屈,我們淮安侯府不會坐視不理”
每每想到這裡,冀鋆就止不住地冷笑,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給忞兒拉仇恨
那時候的冀忞覺著不對勁兒,可是又說不出來,人家是為你掙麵子,你又有什麼可抱怨的
可是冀鋆記得前世的一篇文章裡說過,真正的對我“好”,不是你認為的“好”才是“好”,而是我需要的“好”才是“好”
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做著傷害我的事情,哪裡是為我“好”
即使是無意之失已經不可原諒,何況是故意為之
洪逑濱果真是“仁義寬和,兄友弟恭”
上一世冀忞與美琳爭執,逼著美琳在眾人麵前向冀忞道歉的是洪逑濱
蘇瑾被洪培菊禁足,厭棄後,玉顏在沮渠尚書家得罪了李芳苓,洪培菊和洪逑濱重重責罰了玉顏,然後,親自去禮國公府向王氏道歉的還是洪逑濱
冀忞入宮前,洪逑濱來丹桂苑看望冀忞,一個大男人嚎啕大哭,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冀忞以後的日子無疑艱難不易,可惜,他這個“兄長”沒有本事,沒有足夠的勢力,足夠的財力,或者足以另皇家重視的“秘密”,換取冀忞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