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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忞告訴冀鋆,外麵一群人中,那個在中間站立,一直不說話的就是二皇子。
而其他那幾個人裡,有兩個衣飾華美,非富即貴,嬉皮笑臉地起哄,估計是二皇子的狐朋狗友。
其他人看穿著打扮,是二皇子他們幾人的護衛隨從。
如今,冀鋆和冀忞姐妹之間有了一種默契,就是,不管是冀忞知道些什麼,或者是冀鋆會些什麼本領,二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也不會向對方去探究,形成了一個心照不宣且水到渠成的信任。
冀鋆隱在窗子後麵,因為有薄紗遮擋,是以從外麵看不清裡麵的情形,而裡麵的人看院子裡的情況比較清晰。
在以往的認知中,冀鋆猜測二皇子是個形容猥瑣,麵目可憎之人。
畢竟作為大反派,又有那麼多的俊男靚女珠玉在前,二皇子實在遜色。
不過,今日一見,冀鋆內心竟然有點意外,二皇子雖然不是多麼的豐神俊朗,但是也算得上相貌堂堂。
畢竟,父母的底子在那裡,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二皇子年近而立,一身淡青錦袍,陽光下,色澤溫潤,看得出是上好絲絹,輕盈且不輕浮。銀絲滾邊,猶如粼粼碧波,低調且奢華。
腰懸白色佩玉,身姿挺拔,負手而立,雙目似有若無地看著前方,看不出他的情緒。
綠梅氣鼓鼓地道,
“難不成有人有意刁難我家小姐不許你們收下我家小姐的心意還是覺得我家小姐的身份不配”
二皇子身邊一個褐衣男子笑道,
“是啊如果侯府的大小姐都不配,難道非得幾位皇子殿下、或者郡王爺,世子爺才有資格來你們這裡”
另一白衣男子也笑道,
“心意是否收下姑且不論,怎麼,人家美琳小姐在這裡這麼久,你們也不請人家進去歇歇,喝口水是不是裡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美琳在一旁雙頰不禁微微發燙,按說,此刻,她應該回避,可是,不知怎地,對麵這些人,似乎有束目光格外熟悉,而且,令美琳有探尋和親近的想法。
她以扇遮麵,透過扇麵鏤空之處看向麵前幾人,隻見其中一人,一見便是眾人小心尊敬之人。雖一直沉默不言,可是眸光深邃,不怒自威。
美琳不知他的身份,可是看他的氣度,看他的打扮,看周圍人的眼神,怕是哪家的世子也說不定。
繼而,美琳注意到了那人腰間的玉佩,心下不禁一驚
二皇子
眾位皇子中,二皇子僅比太子小兩歲,而卻比三皇子大八歲。
故而,當年,二皇子五歲生辰的時候,其他皇子還沒有出生。
而太子得到一塊上好的美玉,做擺件,有點小,做一塊玉佩又有點大。
於是,太子命人打造了兩塊玉佩。
那時候兄弟二人夏日裡喜歡在侍衛和太監們的陪伴下去郊外釣魚納涼。
太子便命人在玉佩上雕刻一條鯉魚。
太子那塊,鯉魚魚鱗九九八十一片,而給二皇子的,是七七四十九片
因此,坊間暗暗傳聞,說太子既亡,二皇子應該是“天選之人”
因為,二皇子與太子有著一樣的“天賜之物”
聞初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這明顯話裡有話,甚至故意找茬。
許吉衝著褐衣男子一揖,從容地道,
“公子切莫這般說笑我等隻是一介草民,在此有落腳之地,每日勞作讀書之後,有粗茶淡飯飽腹,有粗布麻衣暖身,很是滿足,不敢無功受祿。還請公子體諒小院簡陋,不能接待眾位貴客,各位請回”
在二皇子的人和美琳主仆與聞初暉爭執過程中,冀鋆似乎聽出來他們要尋機闖進來。
這當然不行即使,冀鋆沒什麼可怕的,她也不能任人胡來
這如果要是換了彆人,冀鋆早就讓麥冬把他們三拳兩腳給打出去了,但是現在此人是二皇子,身份特殊,冀鋆和冀忞目前不能明目張膽地對二皇子來硬的。
前世,二皇子能夠成為最後的贏家,肯定精於算計,不可能以身犯險,身邊或明或暗一定是有隱藏的高手,冀鋆擔心麥冬落單吃虧。
同時,冀鋆也擔心連累聞初暉他們。
而且,如今,還不宜跟二皇子這麼快地撕破臉,一是二皇子沒有亮明身份,二是,不知道如今的二皇子是不是與前世一般有奪嫡的心思,貿然的出手很容易把禮國公府過早卷進奪嫡的漩渦裡。
試想,前不久,雷霆戰將救了三皇子,一時間鬨哄哄地傳三皇子要與雷霆戰將家結親。
這風聲剛過,冀家人就出手把二皇子打了。
說二皇子沒表明身份去人家冀家的院子鬨事兒,因此挨了打,好像聽起來就不讓人相信
眾人更加願意相信,二皇子表明了身份,可是冀家為了三皇子,故意置之不理,於是,把二皇子打成了“重傷”
就是沒動二皇子一個手指頭,二皇子也得“不死也扒層皮”
至於,表明了身份,冀家人是不是敢動手,有沒有動手,根本不重要
前有三皇子遇襲獲救,後有二皇子助人被打,皇上會認為,怎麼哪兒哪兒都有李家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