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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忞的這一刺,正是候南的肩髎穴
瞬間,一股劇痛在候南體內炸裂
疼痛猶如失控的野獸,在候南體內狂奔亂撞候南耳中瞬間猶如狂風嘶吼,暴雪飆飛
候南被疼痛衝擊得一陣陣暈眩,眼前有大片大片黑霧襲來,明媚的天空瞬間失了色彩,眼前景象好似魔頭現世,萬物凋零
候南心知不好,她立刻咬破舌尖,腥鹹的血液很快溢滿全口,嘴角滲出絲絲鮮紅,看上去詭異而恐怖。
冀忞見狀,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旋即,簪柄已經全部沒入,可是冀忞又用勁全身力氣,將簪子再次重重壓下去
侯男大驚,本已焦急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而可怖。
冀忞此刻雙目直直地看向侯楠,低低出聲,聲音輕柔,似天外傳來,落在在侯南耳中,恐怖至極,
“候長客,我練了數月,就是為此一擊你看我技術如何”
一聲“候長客”,令侯楠猶如木雕泥塑一般大驚失色
此刻,火勢竟然不可思議地開始減弱
侯楠見狀,心一橫,依舊燃燒的右手手臂重重打向冀忞
冀忞早有防備,握著簪子的左手鬆開簪子,輕輕一甩,左手衣袖下垂,冀忞的手就勢縮回衣袖中。
緊接著,冀忞將手隴在衣袖之中,抬起左臂抗住候南落下的右臂
“啊”
候南一聲慘叫終於鬆開了冀忞的手臂的左手捂著殘餘著些許火苗的右臂,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
點點血滴夾雜著煙塵,灑落在地上,沾到候南的身上,令人見了心驚又詭異。
冀鋆忙上前查看冀忞的情況,冀忞向她輕輕搖頭,示意無礙。
二皇子看向冀忞的眼中露出些許訝異,旋即被一絲玩味所代替。
這個冀忞還真是與眾不同。
此刻,有小廝匆匆過來在二皇子耳邊低語幾句,二皇子看了冀家姐妹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候南,未置一詞,揚長而去。
關靜秋見二皇子離去,急忙緊追兩步,要隨之一同離去。
不料二皇子突然間頓住腳步,迅速轉身,關靜秋險些撞上二皇子,忙生生停下。
二皇子的目光中,冷漠至極,同時又是極度的不屑和厭惡。
關靜秋一見訕訕地急忙退後兩步,低頭斂目,向二皇子福身致意。
二皇子則連看也未看,轉身再次離去。
關靜秋不敢再跟隨二皇子。轉身看著上官雪碧跟冀家姐妹在一起,不由得又氣又恨。她也顧不上地上的候南,就想趕快去找沺黎縣主商量下一步的打算,於是也匆匆離去。
此地便剩下了冀忞,冀鋆、上官雪碧,以及躺在地上的候南。
上官雪碧見此情景,也知道這裡麵事情不簡單,她自幼在嫡母麵前養成的性格就是不多說,不多問,不多打聽。練就了一副隨時隨地裝鵪鶉的本事。
於是上官雪碧垂眸立在一旁,假裝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她隻需知道此刻她要牢牢地跟在冀家姐妹身邊,如果過會兒迭刺遠光或者迭刺蒼舒前來質問的時候,她可以順理成章地圓過去。
此時,候南疼痛有所減輕,她支起身子,咬牙切齒地問冀忞道,
“你是何人你為何知道我的事情”
冀忞冷笑一聲,
“你那點兒伎倆,難道真的以為能夠瞞天過海”
候南目眥欲裂,
“這與你何乾你為什麼害我”
冀忞冷眼看著侯南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嘴臉,心裡一陣陣惡心,為什麼害人的人總是這麼理直氣壯
芍藥實在忍不住,衝上去重重地踢了候南一腳,
“是你先害的我們小姐我們小姐自保有什麼錯難道就得任你迫害,還得幫你數錢你算老幾我們小姐心眼兒好使,沒要你的命,你不感激,還好意思問為什麼你的臉皮真是比城牆都厚牆都不服,我就服你我說候南,以後,你彆叫候南了,你應該叫候南牆紀念的你的厚臉皮”
上官雪碧低頭忍住笑,看不起她的表情,但是肩膀在微微抖著。
候南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恨意,略平複一下心神,陰森森地道,
“我也是聽命行事,既然落到了你的手裡,我認栽可是,冀小姐,你竟然對我的事情如此清楚,是不是你也是我們綠茶教的漏網之魚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我隻說對你不滿,故而今日欲加害於你,絕口不提你是我教民之事,如何”
冀忞巋然不動,一言不發,眼中的厭惡和不屑令侯南萬分挫敗。
“綠茶教”是十餘年前在北疆興起的一個邪教。起初隻是一些孤苦無依的女子在一起報團取暖,互相扶持,共同謀生。她們的信物就是“綠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