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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鋆認命地放棄了,既然沮渠碧繩這麼不遺餘力地朝自己身上潑臟水,還一味要出風頭去嘗試,自己又什麼立場去阻攔
想去就去吧,好言難勸要死的鬼
南宮燕的死活其實自己並不關心,出了事情,就去怪沮渠碧繩好了。
下一刻,隻見沮渠碧繩又上前一步,卻正踩在幾粒珠子上,沮渠碧繩全神貫注地看著小蛇,哪裡還能分神照顧腳下。
於是沮渠碧繩“啊”地一聲,整個人直直地向南宮燕撲去
小蛇也被這個“撲”過來的“龐然大物”驚住蛇頭呆住,蛇身也不再蠕動
此刻,蛇頭與南宮燕臉頰距離最遠
此時不動手,再無機會
“芍藥”冀鋆低低喝了一聲
芍藥與冀鋆從小配合默契,聞言迅即將那個沾有寧曉濤血的“小鼓槌”湊到小蛇的跟前
小蛇嗅到“鼓槌”上的腥氣,忽然間蛇頭猛地一挺,蛇口牢牢咬住了鼓槌的隆起部分
芍藥用另一隻裹著帕子的手正欲伸過去,卻不料帕子的係扣鬆開,帕子掉在了地上
芍藥有一瞬間的猶豫
正在這時,小蛇似乎“品”出來,這是個“假貨”似乎很是憤怒,鬆開鼓槌,一對小小的蛇目寒光森森射向芍藥,然後,蛇頭再次用力一伸
冀忞大驚顧不上害怕
拔下發簪,手握簪柄,用發簪的頭部衝著小蛇的頸部狠狠揮去
不確切說,冀忞是做的一個“砍”的動作
“唰”的一聲,蛇頭與蛇身竟然被齊齊切割開來
點點蛇血濺到了南宮燕的臉上,還有芍藥的手臂上
蛇頭又從南宮燕的裙裾上滾下,恰好落在沮渠碧繩的麵前
一對死不瞑目的蛇眼正直直對著沮渠碧繩與沮渠碧繩的大眼睛相互“凝視”,端的是“大眼瞪小眼”
沮渠碧繩剛剛要驚呼,喉嚨之間卻像堵著什麼東西,無論如何也無法喊出聲。
正在這時候,好巧不巧,盤在南宮燕脖頸上的下半截蛇身也散落下來,順著南宮燕的前襟下落,然後翻滾幾下,正巧掉到了沮渠碧繩的跟前。
一個死不瞑目的蛇頭,一段還在扭曲掙紮的半截蛇身,落在沮渠碧繩的眼中,已經足夠恐怖
遠比看到一條鮮活的蛇在眼前要駭人
沮渠碧繩此時隻覺得大腦瞬間冰封,胸口驟落巨石
一言不發,一聲不吭,歪倒在一旁昏了過去
而南宮燕則是傻傻地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怔怔地看著這一切,眼中卻沒有神采和焦點。似乎還沒有從剛才被蛇纏繞的狀態當中緩過勁兒來,根本還沒有接辦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事情,依舊動也不敢動
沮渠青珊顧不上躺在地上的庶妹,趕快上前去安撫南宮燕。
可是南宮燕卻像癡傻了一般,對周遭一切充耳不聞,任沮渠青珊如何呼喚,她也不知道回應。
冀鋆看狀,暗暗歎氣搖頭,想來是嚇壞了,也罷,這就算是給她一個教訓吧。
當初在陳國公府,她竟然用磷粉對付自己和忞兒,如若得逞,自己和忞兒名聲儘毀,甚至容顏受損,終生慘痛
如今,掉到她身上的雖然不是磷粉,但驚險程度也不差太多。
沒想到,報應來得這樣快,老天開眼
緊接著冀鋆忙去扶住麵色蒼白,有些搖搖欲墜的冀忞,擔心地問道,
“忞兒,你沒事吧”
冀忞此刻,小臉兒慘白,雙眸中盈盈水霧,饒是強作鎮定地搖搖頭,卻掩不住眸底的驚惶。
情急之下的出手,完全是出於本能。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做了一件素日裡根本不敢想,更加不敢乾的事情。不由得雙腿顫栗,牙齒也在無法抑製地地上下磕碰,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來一句話。
冀鋆知道,這恐怕就是那種經曆了重大事情之後,或者說心靈在接受過重大衝擊之後的一種反應,有點類似於“創傷後應激障礙”。
不過,看冀忞還能聽到自己說話,還能正常應對,當無大礙。
隻是那個南宮燕,估計得做上一段時間的噩夢
如此甚好比讓那條蛇直接咬死她要強許多
冀鋆忙讓海棠將冀忞扶到一邊坐下。然後,輕輕的握住冀忞的手,力求儘快將冀忞冰涼的小手溫暖過來。
不過,此刻,冀鋆心中還是惦記著地上的那條小蛇。
可是,因為剛才沮渠碧繩的一番話,她又不敢貿然去撿。
彆是自己辛辛苦苦做了好事,反倒被人冤枉,不僅犯不上,還可能惹麻煩。
畢竟南宮燕的蠻不講理和沒腦子冀鋆是領教過的。
南宮燕醒來之後,不在沮渠姐妹的蠱惑下找自己的麻煩,都算南宮燕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