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忞想到這裡,胸中似乎茫茫夜空,裂開一道縫隙,從縫隙中擠進萬丈光明
海棠見冀忞的神色柔和許多,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姐,雖然是桓世子把人帶走了。但是終究此前是侯南找咱們麻煩,跟咱們產生的過節,如此,焦賢妃不敢對桓世子如何,會不會再對我們下手”
冀忞唇角微微勾起,沒有說話。
冀鋆淡然地道,
“海棠,侯楠衝你們那小姐下手,我們難道不反抗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除非今天我們不來參加這個賞花會,但是既然我們來了,侯南就挖著坑在等著我們跳。我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就是說,這個梁子是遲早要結下。至於焦賢妃會不會對付我們,那就要看這個猴子對焦賢妃的作用有多大,假如說這個猴子對焦賢妃非常有用,焦賢妃還要格外倚重她,那麼焦賢妃就會花費力氣將侯南保出來,如果保不出來,那確實是會遷怒於我和忞兒。”
海棠有些著急的道,
“那怎麼辦呢,小姐,畢竟那是宮裡的娘娘,咱們,咱們還是儘量少招惹的好。”
冀忞聞言定住身形,轉過頭來,輕聲對海棠道,
“招惹與不招惹不是我們說了算。”
海棠一怔,是啊,哪一次也不是自己的小姐去惹事,可是卻每一次都把這些罪過歸結到自己的小姐身上,真是太不公平了。
但是冀忞並沒有理會海棠的心中的愁悶。
冀忞在想著另一些事,前世在宮裡的時候,焦賢妃身邊就聚攏了許多如候南這般不擇手段,而且下道手段層出不窮,千奇百怪的人。
比如關靜秋,但是關靜秋如果跟侯南比起來,那實在是小孩兒一般。
關靜秋就有點兒像一個沒頭的蒼蠅一般亂撞,即使自己撞的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還彆說,誤打誤撞,也能然關靜秋這隻蒼蠅有施展的地方。
但是候南就有點像一個隱在暗處的小毒蛇,冷不防咬上一口,就是足以致命,即使不致命,也會給人造成巨大的傷害。
不過,還有一個人,卻比她們二人段位都高。
如果說候南是小毒蛇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一個可怕的惡魔
小毒蛇畢竟還有弱點可攻擊,但是惡魔則是超出認知的狠毒
這個人就是這位沮渠碧繩。
沮渠碧繩本身是庶女,且容貌一般,不像上官雪碧般豔麗,甚至不如沮渠青珊。
沮渠碧繩能夠進宮,完全是因為前世她曾經機緣巧合地救了南宮燕
那麼這次是不是沮渠碧繩設的局
“忞兒,你在想南宮燕”冀鋆也在想為什麼,那條小蛇盤上了南宮燕,卻不咬她,而是衝著寧曉濤使勁。
“因為南宮燕頭上的那隻紫金飛霞釵裡有避蛇的藥粉”
冀忞低低地道。
她拿出自己“砍”蛇的發簪,發簪已經被海棠簡單擦拭過,看不出沾染了什麼汙穢之物。
但是,畢竟剛剛觸碰了那般惡心猙獰之物,總是內心不舒服。幸好,隨身帶著備用的首飾。
冀忞解釋道,
“這隻發簪也是紫金所製,簪柄中空,內置藥粉。簪頂有一處銳利無比,是外祖母送給我防身所用。當初,全京城應該隻有三隻,一隻在璐太妃處,還有一隻是外祖母的,另外那個就是南宮皇後的。”
其實,外祖母給她這隻發簪的時候,冀忞年紀尚小。並不知道其中的奧秘。後來她到了璐太妃的宮中,見到了這隻相似的發釵,通過璐太妃的講解才知曉其中深意。
難道沮渠碧繩也知道這隻釵的來曆甚至知道她自己的優勢,所以,根本不擔心惹怒小蛇,打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沮渠碧繩通過救南宮燕,然後再通過南宮燕達到她躋身上層權貴層的目的
但是不管是不是沮渠碧繩設的局,冀忞必須要先斷了她的上升通道
目前,沮渠碧繩搭不上南宮燕這條線,她肯定還會想彆的路子,但至少,可以推遲她與二皇子勾搭的時間。
至少能夠讓二皇子的爪牙少一個是一個,讓二皇子的觸手,斷一條是一條
“冀大小姐,冀小小姐,好大的架子剛剛欺負了宮中的女官,猶嫌不足,這是要連公主殿下也要怠慢嗎”
一個宮中嬤嬤如黑塔一般突然出現在冀鋆和冀忞的麵前,神情高傲而慍怒,語氣冰冷而淩厲。
這是要拉偏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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