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忞更加迷糊了,她怎麼還得回到林采女的事情難道,林采女已經按照焦賢妃的暗示汙蔑了德妃娘娘
如果這樣,是不是跟隨她們的下人們也都一樣說辭
那麼,假如隻有自己一個人與她們說的不一樣,是不是,就是“假的”
冀忞懵了
她惶惑間,隻聽一個沉穩而溫和的聲音在前麵響起,
“芩美人,你與德妃娘娘相遇的時候,可曾聞到她身上有什麼氣味沒有”
冀忞抬頭望去,皇後娘娘左側坐著一位年歲偏大,慈祥的宮裝婦人,依稀可見她年輕時必然風華絕代,即使如今,有些白發,容顏有些滄桑,可是,依舊掩不住她眉眼的精致秀美,神態的舒展寬和,實在配的上“氣度高華,端莊嫻雅”幾個字
對方微笑地看向冀忞,目光裡有些許審視,更多的是安慰,令冀忞心安不少。
冀忞穩定心神,細想一下,遂道,
“啟稟娘娘,臣妾想起來了,德妃娘娘身上有一股“薄荷”和“冰片”的氣味。”
那個年老婦人聞言笑道,
“如此,皇後,德妃是無辜的。”
南宮皇後恭敬地問,
“太妃娘娘如何得知”
璐太妃道,
“我年少是與德妃娘娘的母親有過幾麵之緣,她的娘親十分不喜冰片和薄荷,聞到後立刻頭暈眼花,呼吸不暢。德妃斷不能帶著這兩樣藥材的濃烈氣味去祭拜娘親。定是,當日,德妃身子不爽利,因此用這兩味藥提神,勉力支撐才回到自己的宮中。”
韓德妃聞言,離開座位,向璐太妃深深一福,道,
“謝太妃娘娘為臣妾洗刷冤屈”
璐太妃笑道,
“無妨,你去看看那位芩美人吧,可憐見的,都嚇壞了”
韓德妃聞言,來到冀忞身邊,扶起冀忞,又用帕子將冀忞臉上的淚珠擦乾。道,
“彆怕,都過去了”
回到福遠宮的冀忞,被焦賢妃找了個由頭,讓宮女如同安打沺黎般,扇了兩個耳光
冀忞收回遙遠的思路。
這邊,同安公主附身在沺黎縣主的耳邊冷冷地道,
“你父王不是說女人如衣服,我母妃是我父皇眾多衣服中的一件。不過,女兒不是女人我父皇也不止你父王一個兄弟”
沺黎縣主捂著臉,恨恨地看向同安公主,忽然,她似乎有些癲狂地嘿嘿冷笑,
“你是公主又怎樣你的賞花宴辦的一塌糊塗,京中這麼多的貴女都不迭刺蒼舒見到了落水的狼狽模樣,你讓大周在燎戎麵前丟了臉,你就等著群臣上書彈劾你吧那時候,你的母妃就得被你連累到冷宮裡去你等著哭吧”
眾落水之人聞言,不免氣憤和擔憂。儘管沮渠青珊相信依著自己爹爹的能力不會讓自己跟著這麼一幫人嫁去燎戎,可是,傳出去,自己的名聲不也受損
心中也是暗恨沺黎。
“縣主此言差矣”冀忞出聲駁斥沺黎。
迭刺蒼舒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兒,雖然整個人罩在一件特彆寬大的衣衫裡,顯得有些滑稽,可是卻遮掩不住她秀美的麵龐,她神色鎮定,似乎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
她目光是水,靈動而清澈。眼眸中蘊含著春華秋實,雙睫忽閃間,一幅幅花卷次第展開,猶如雲卷雲舒,花開花落。
冀忞在海棠的攙扶下走到同安公主等人近前,向幾人微微一福,轉而向沺黎縣主道,
“縣主,孟子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權也。縣主難道不知道還是,縣主素日裡也不讀書,不明理,一味斷章取義何況,王爺蒙麵救人,此舉大義,如何在縣主口中變得這樣不堪縣主,此前推我入水,難不成,就是存了這個惡毒的心思”
說罷,冀忞又衝著迭刺蒼舒一福道,
“王爺,您今日出手相救,感激不儘。但是,王爺光明磊落,必然不會挾恩求報,冀忞也不會因此攀附王爺。冀忞在這裡恭祝王爺早得佳偶,大周與燎戎世代相親,百姓安居樂業。永無征戰”
迭刺蒼舒不知為何,聽到冀忞說不願意攀附自己,內心有那麼一絲不舒服,但是此刻也得就勢道,
“小姐不必怪懷,本王理應如此”
冀忞又對二皇子,三皇子和同安公主一福,遂退後不再言語。
同安公主卻上前一步,從腕上褪下一枚玉鐲,拉住冀忞的手,套了上去。
冀忞震驚之際,同安公主笑道,
“我與你雖初次相見,卻倍感親切。見你似乎有些體弱,如今又落水染了寒氣,這個玉鐲是塊暖玉,對你身子有好處。你收下吧”
冀忞見同安執意相送,雖有些愕然,但還是依照禮數謝過。
退到冀鋆身旁的時候,冀鋆忽然感覺體內蠱蟲“手舞足蹈”起來
冀鋆大驚,看向冀忞,隻見冀忞的雙頰緩慢地爬上一層紅暈
鐲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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