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軒向冀鋆說出他的血不易凝固的時候,冀鋆首先想到的是,王軒可能患有某種血液係統的疾病。
但是,如今當務之急不是要弄清楚,他得了什麼病,而是,怎麼止他的血
冀鋆想起自己隨身攜帶有止血藥丸,但是,當倒出藥丸的時候,她身上的蠱蟲湧動一下。
冀鋆心念一動,母親給的這個蠱蟲可以危急時刻護住心脈,那麼假如遇到刺客,出現刀傷,危及生命,蠱蟲既然能夠保命,自然也有促進止血凝血的功效
自己的血可以緩解忞兒身上“葡漣”的毒,說不定也對王軒這個情況有用處。
因此,冀鋆悄悄刺破手指,將指血浸滿藥丸,隨即送進王軒的口中
然後,醫館來人,簡單壓迫止血後,又抬到醫館進行進一步處理。
終於,大夫從內堂走出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
“二位小姐,這位小哥已無危險,如今我給他服了止痛安神藥,讓他好好睡一覺,免得疼痛時候掙紮,傷口撕裂。”
海棠忙上前向大夫深深一福,隨即遞上診金。
大夫見診金足有五十兩,忙道,
“這太多了”
十兩就夠了。
冀鋆心道,不多,五十兩抱上榮安郡王的大腿,值得
海棠笑道,
“先生請收下,還勞煩先生為裡麵的公子請個人細心照料一番。我們家小姐既然救了人,自然會救到底。若不夠,就去我們“好鄰居”的店裡找潘掌櫃。自不會讓您白白辛苦。”
隻要這個王軒不是狼心狗肺,醒了之後必然會尋找“恩人”。
姐妹二人回到淮安侯府,剛進丹桂苑沒一會兒,玉顏急匆匆地跑來。
冀鋆和冀忞很是不解,因為蘇瑾,她們和玉顏基本上是要“老死不相往來”,好不
這肯定是夜貓子進宅啊
果然一見麵,玉顏頭一句就把冀鋆震得腦瓜子嗡嗡地,
“你們為啥幫寶茳不幫我”
玉顏委屈極了
明明她是淮安侯府裡容貌最好的,自小,眾人包括嫡母都說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將來不是進皇家就是進高門。
可是,如今呢,人家美琳險些是“皇子妃”。
雨珗也能跟榮安郡王府搭上邊。
就是那個差點給糟老頭子當填房的寶茳都成了郡王的“姨娘”
她呢到現在,什麼都沒有
蘇姨娘半死不活,已經被洪培菊厭棄。
兄長洪相林不著調,整日介跟著兩個姨娘鬼混。
美琳告訴她,是冀家姐妹為寶茳牽的線,她如何不恨她和寶茳不都是冀鋆和冀忞的“好姐妹”嗎
玉顏完全忘記了曾經如何逼迫冀鋆。
是啊,對於有些人,她害你害得理直氣壯,之後,還依然可以大言不慚地要你為她做這做那。
憑什麼呢
冀鋆很想敲開玉顏的腦殼,看看她腦袋裡麵裝的是不是都是米田共
“美琳還說了些什麼”冀鋆笑咪咪地看著玉顏。
美琳還不忘裡挑外撅啊
冀鋆想起來,書中,因為二皇子要拉攏關寶勝,玉顏便被洪培菊許給了關寶勝做貴妾。
但是關夫人可不似楊氏這般麵團,遇事常常裝聾作啞。而關寶勝對二皇子強行塞人,雖不敢抗拒,但是冷處理的能耐還是有的。
加上玉顏不如美琳心機深沉,手段毒辣,孤身在後宅,根本不是關夫人和關靜秋的生母孫姨娘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就一敗塗地。
玉顏回侯府哭訴,洪培菊當然不會為了玉顏得罪二皇子要拉攏的紅人關寶勝。
洪培菊送一個女兒出去,是為了向二皇子表忠心,二皇子收下了這份忠心,就達到了目的。
至於玉顏過得如何,跟他再無關係,玉顏就是死,他都不會動容
冀鋆透過玉顏姣好的麵龐,似乎已經看到了她的一生。
“我憑什麼幫你”冀鋆哂笑。
玉顏咬了咬嘴唇,四下看看,見冀忞一雙秀目,寒意瑟瑟,不由得癟了一下嘴角,沉吟一會兒,終於下了決心道,
“好吧,我說個秘密,你看看值得不值得幫我。”
冀鋆點頭,施施然坐下,冀忞則是一直沒有起身,隻是冷冷地看著玉顏。
前世,她被囚淮安候府的時候,已經成了關寶勝姨娘的玉顏還來看過她的笑話。
玉顏細聲道,
“我聽蘇姨娘說,有種法術,用皇家公主的血,還有一個什麼人的血,加持到忞兒的血裡,可以顯示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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