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少康如今跟著大理寺扮演過一些“角色”,又負責過監視藥店等等。已經有了豐富的“偵察”和“反偵察”經驗。
而且,與冀忞相比,冀忞如果算是“過目不忘”的話,聞少康就是“過耳不忘”。
就是說,聞少康可以聽聲辯人。
這樣一來,加上聞少康是男孩子,出入比冀忞隨意。
而且,在這個時代,冀忞出門還是受諸多限製,比如,迎麵遇上什麼人,就是懷疑這個人有問題,冀忞作為女子,也不好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的臉去看。
聞少康就不一樣,他可以隨便看,而且,即使他不看,也不影響他聽
看的話,同時看幾張臉,還是比較有難度,相對而言,同時聽幾個人對話,還是容易一些。
看著聞少康對查案探案越來越感興趣,冀鋆也很高興。
冀鋆跟聞初暉商量,一定要鼓勵聞少康好好讀書,說不定以後也做過大理寺少卿,寺正也行啊
不過,聞少康倒沒有想那麼多,他一心想的是先讓哥哥求功名。
而他內心的打算是,他可以去學仵作驗屍,可以供兄長讀書。
但這些還為時尚早,如今,要做的是,將冀鋆冀忞收留的小乞丐們分成幾撥,晝夜不停地跟蹤洪相林。
還有,就是,冀鋆嘗試著,命人監視二皇子府。
她不相信,候南能躲在二皇子府裡一輩子
隻要候南出了二皇子府,她雖不能把她家旺財找回來,但是有手裡的一大群狗,就是一條狗一大口,也能把候南拖走
洪相林的改頭換麵還沒完全消化掉,沺黎那邊又蹦躂了
如今,沺黎不是縣主了,被褫奪封號之後,沺黎很是老實了一陣。
後來,據說,廣寧郡王妃去哭求太後娘娘,冀鋆才知,廣寧郡王妃是太後娘娘的堂侄女
看在這層關係上麵,皇上最後,許給沺黎一個“鄉君”的封號。
冀鋆不由得暗自感慨,這可能就是“會投胎”的範例吧
在大周,宗室女子或者勳貴女子受封品級分彆為長公主、公主、郡主、郡君、縣主、縣君、鄉君。
沺黎等於一下子掉了兩級,可是,就是掉了兩級,也是高高在上啊
自己當初雖然是暗地裡幫著李家軍,可是明著難道不是幫著兵部,不是為大周做貢獻
想為忞兒求個“縣君”“縣主”的封號都沒有可能。
不過,冀鋆也不氣餒,通過這一年多的觀察,冀鋆也發現,不用灰心,沺黎縣主能降到鄉君,也可以降到庶人。
廣寧郡王也從深受聖寵到如今的“閉門思過”。
焦賢妃雖然一直不停地攪風攪雨,但是,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騰出手來把忞兒向皇宮推。
至於二皇子,倒是應該提到日程上好好觀察一番。
就是這樣的表麵平靜的日子,也沒維持多久,沺黎,鄉君前來拜訪了
冀忞本來不打算見沺黎,但是,轉念一想,不行,我又沒有錯,我又何必怕她
冀鋆也是這樣認為,她鼓勵冀忞道,
“忞兒,你將自己看成一個拳手,沺黎好比是個木樁子,你要先打到這個木樁子,才能打到那些活生生,有功夫的對手越是惡心,越是要勇敢麵對咱們就得練,練得看著惡心的人,咱們不惡心,如果能讓他們惡心,咱們就贏了”
冀鋆想起以前在骨科實習的時候,有個大叔在骨折後,可能沒有及時就醫,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致病菌從體表傷口進入骨組織導致骨髓炎。
記得,患病處在小腿上,長長的傷口,每天都需要用生理鹽水一點點清洗化膿之處,然後敷上藥物,蓋上紗布。
那是在夏天,患者病程較長,又不能及時洗浴,患者身上和傷口處有較大的氣味。
起初,冀鋆多少有些不適,但是,她想這是自己的職責所在,不能對患者有輕慢,有歧視。
本著這樣一顆“治病救人”,且一定要治好的心思,漸漸地,冀鋆覺得氣味不再是問題
有不學醫的同學知道冀鋆每天為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換藥,感到很驚訝。
問她,
“難道沒有男同學願意幫你”
冀鋆起初感到很意外,後來才了然,她從來沒有想過性彆的問題好不
在她的眼裡,隻有患者。
後來,冀鋆想,或許這就是信念吧
沺黎鄉君勉強笑著,冀鋆看著腮幫子都覺得硬。
為了自己的腮幫子,冀鋆開口道,
“鄉君,有何貴乾”
沺黎鄉君見冀忞冷若寒霜的樣子,壓下心頭不快,堆起一個花卷般的笑臉,
“冀鋆,我來,是想問問你的意思,給我父王做貴妾怎麼樣”
“噗”冀忞正低頭喝茶,忍不住噴了出來
冀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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