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從冀鋆含沙射影地講過“二皇子弑父”的故事後,周桓不知道,周彪肯定會起疑。
周彪父子明著是皇上的臣子,暗地裡是皇上的耳目,眼線和打手。
當今聖上,多疑且多思,不敢輕易相信某一隻力量,當然,帝王的權衡考量也不奇怪,但是,太多的力量,彼此之間確實製衡了,彼此之間相互消耗了,但是,需要推進事態的力量就被削弱了。
比如,為皇上暗地裡辦事的至少有三隻力量,武公公的西廠,王公公的東廠,還有廣寧郡王父子的人手。
冀鋆猜測自己和忞兒周圍,“好鄰居”周圍,淮安候府周圍,這些人都少不了。
保不齊,有人就能看到在“好鄰居”布陣之人的動作。
如此,也好。
幾人正商量琢磨著,小廝來報,蘇瑾求見
這還真是稀奇事兒
大家都在淮安侯府住著,有事情不在侯府說,非到外麵來見麵,故弄玄虛還是裝神弄鬼
看看她耍什麼花樣
這是自己的地盤,還能讓她嚇著
冀鋆也有心想看看蘇瑾是不是跟“蠱”陣有關。
蘇瑾一身醬紫錦緞冬衣,很是穩當地端坐一旁。
見到冀鋆和冀忞,滿臉歡笑,似乎是多年未見的親密老友一般,
“兩位小姐,妾身給您道喜了”
冀鋆心中冷笑,尋思著我會問“喜從何來呸”
冀鋆冷著臉,冀忞也是滿麵冰霜。
冀鋆傲然開口,
“蘇姨娘,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蘇瑾的臉僵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冀鋆連接話都不願意做,而且如此,直白,粗俗
冀鋆,“”
跟你客套
你也配
想到自己的來意,蘇瑾壓下心中的不滿,繼續笑臉道,
“我是跟兩位小姐說個秘密,你們知道我兒的真實身份嗎”
冀鋆和冀忞對視一眼,不語。
蘇瑾得意,暗想,總不過是兩個小姑娘,還是好奇。
於是繼續道,
“其實我兒不是侯爺的親生兒子。”
冀鋆“哦”了一聲道,
“原來洪相林是野種啊”
蘇瑾臉色變了又變,“野種”這個詞再次打擊到了蘇瑾
而且,意外的是,“野種”這個詞是從冀鋆的口中清楚明白地說了出來
還是大小姐嗎
不應該爛在肚子裡麵嗎
冀鋆,“”
你蘇瑾的爛事兒,憑什麼放在我的肚子裡
蘇瑾想到此行的目的,再次忍耐下去,道,
“相林其實是陳國公陳拙鑫的兒子當年,我和國公爺一見傾心,情難自禁,有了相林,可是,侯爺對我情深意重,我也不能辜負侯爺,且侯爺對相林也愛護有加,因此直到現在才能父子相認。”
冀忞抬眼看了看蘇瑾,眸中意味深長,隨即看向一旁。
如此男盜女娼的勾當,竟然能被蘇瑾說得如此清新,真是寡廉鮮恥
冀鋆聞言低頭用帕子捂住嘴笑得前仰後合,
“蘇姨娘,一個偷情後養出來一個奸生子的故事,老掉牙了不說,這麼惡心,蘇姨娘也好意思說得這麼纏綿悱惻,你的臉還真大難怪你的兒子能在國喪期間,與丫鬟淫亂後宅,敢情是隨了你啊”
蘇瑾這次真是忍不住了,
“冀大小姐,我一再忍讓,你不要不識好歹我是個妾室,你仗著你小姐的身份欺負我也就罷了,可你一再出言侮辱我的相林,你就是侮辱陳國公府你如此膽大妄為,你怎麼敢”
冀鋆止住笑,眼中滿是嘲諷,
“我有什麼不敢你自己承認的,你一個有夫之婦,跟彆的男人苟合,苟合也就罷了,還恬不知恥生下奸夫淫婦之子,生下奸生子也就罷了,還好意思到處招搖,顯擺,蘇瑾,你是畜生嗎做畜生可以不要臉,隨處留情,隨處產子,隨地便溺做人如果不要臉,跟畜生何異”
冀忞本來移到一側的目光被冀鋆吸引回來,屏風後麵的李宓幾人聽到,周彪衝二人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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