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忞的爹娘也不可能挾兵自重
或者說,沒有人護著冀忞
冀忞可不就任人宰割
如今在京中,雖然“連累太子”的“惡名”沒有被坐實,但是冀忞知道,既然有人做了這個局,自己終究會一步一步走到局裡,無法脫身
看起來沒有人逼迫她,可是,卻人人都在給她施壓
如今的她,既然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沒有“克”太子,就隻能默默承受“克”太子的罪過。
除非,太子立刻出現
或者,太子的下落已經明確,而且“失蹤”的原因也一目了然。
於是,冀忞的去處隻剩下了兩個,要麼隱於江湖,要麼藏於皇宮。
如此,流言不攻自破。
而設局之人,或者推動之人,各得其所。
然而,冀忞無法已經等到答複周桓。
因為,焦賢妃讓洪培菊告訴冀忞,
“你如進宮,禮國公父子有救。你如逃走,禮國公父子將再無生機”
冀忞,還能如何
難道棄禮國公府和爹娘於不義
可是,如今,她不會再被如此擺布了。
淮安候府,洪培菊靜靜看著冀忞,這個小女孩和她的堂姐來到他的侯府,他其實沒見過幾次,更多的時候是聽下人回稟冀家姐妹的一舉一動。
本來以為,可以隨意揉搓,卻不料步步不順,終於到了今時今日的地步。
洪培菊起初以為是焦賢妃和陳拙鑫的手筆。
可是,一探聽下來才知,焦賢妃這段時日在宮中很是不順,陳美人之死又找出些新的證據,指向焦賢妃。
儘管證據模棱兩可,可是,焦賢妃做不到等閒視之。宮裡至少有幾十雙眼睛盯著“賢妃”這個位置。
而陳拙鑫,不過是斷了胳膊,卻被府醫害得,險些殘廢。
不是他們,難道是某一位或者某幾位皇子
不管太子能否安然回來,冀忞身上的秘密都可以讓他們有扭轉局勢的力量
誰能不動心
待冀家姐妹施禮落座後,洪培菊慢慢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歎口氣道,
“忞兒侄女,京中傳言沸沸揚揚,你說這事兒是不是該怎麼辦”
冀鋆眸底閃過嘲諷,又設套
對上冀忞如水雙眸,冀忞沉靜如常,微微搖頭,冀鋆渾身豎起的尖刺稍稍收攏起來。
冀忞淡然道“侄女不知。”
洪培菊喉中一噎。
轉瞬,洪培菊看著冀忞,冀忞不疾不徐地道,
“洪伯父有話不妨直言,京中傳言從未停止,無非春花秋月冬寒雪,今朝明夕年複年,無人能料,花落到誰家。我姐妹二人來侯府這麼久,還真不知道洪伯父對此等無聊之事如此在意。”
洪培菊有點訕訕,但是很快逝去,道
“以前的傳言與我們無關,我何必關係,如今這傳言不僅牽涉你的名聲,更加跟太子扯上了關係,一不留神,可能是滅頂之災,你如此漫不經心,難道想讓淮安侯府和禮國公府給陪你受苦受難”
冀忞眸中閃過不屑,輕輕抿唇一笑,“所以呢您希望我怎麼做”
要以我的性命,博你的富貴
洪培菊審視的看著冀忞,見她姣好的麵容上,平靜而泰然,於是道,
“可是,你縱然不懼流言,可是須知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你就是不為淮安候府的眾位姐妹著想,你也要為禮國公府的姐妹著想,事情終歸跟你有關”
見冀忞無動於衷,洪培菊繼續道,
“宮裡的賢妃娘娘幫你想出來一個好主意,你主動向皇上請求進宮侍奉,如何皇上洪福齊天,仁愛天下,既不會擔心你是否命格克人,也會自然平息了那些流言蜚語。”
冀忞低頭,堅定地道
“不去”
洪培菊震驚後就是感到可笑,
“那可是聖上你說不去就不去何況,賢妃娘娘答應你,你進宮後,就幫著救你外祖父和舅舅怎樣”
冀忞突然出聲道,
“難道我外祖父和舅舅是被人下毒了”
洪培菊下意識反駁,
“怎麼會”
冀忞看著洪培菊,清亮入水的雙眸似乎利箭一般直直射入洪培菊的內心,
“否則,為何太醫院的太醫治不好我外祖和舅舅,賢妃娘娘能治好除非,我外祖和舅舅是被人下毒,而非患病,而下毒之人就是賢妃娘娘”
“忞兒住口”
洪培菊大驚
冀忞不說話了。
洪培菊急急地道,
“娘娘身邊有江湖高人,或者與太醫院療法不一樣,博取百家之長,也不稀奇。隻要你乖乖聽娘娘的安排,娘娘就會安排高人給禮國公父子診治,你看如何”
賢妃娘娘說,必要時,可以告訴冀忞禮國公父子臥病真相不怕她不上鉤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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