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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忞分析得不錯,蘇瑾從美琳處回去後,越想越怕,越怕越放不下。
終於,蘇瑾還是不甘心地去見了玉顏。
玉顏見到蘇瑾後感到很意外,之前,蘇瑾“犯了錯”被洪培菊禁足,後來,又稀裡糊塗地聽說,蘇瑾交給了美琳“管教”。
玉顏其實也很擔心蘇瑾,畢竟一直在蘇瑾跟前,蘇瑾對玉顏也很好,幾乎跟洪相林沒什麼區彆,至少在蘇瑾這裡,沒有虧待玉顏,因此,說起來美琳也有點兒冤枉玉顏。
玉顏確實還曾經問過楊氏,
“母親,姨娘犯了什麼錯,讓爹爹這般氣憤這般惱怒”
楊氏當然不能跟玉顏說太多,自然她也不知道太多,她隻是知道洪培菊對蘇瑾不滿,楊氏以為是蘇瑾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那又如何能說
於是隻能是告訴玉顏說,
“玉顏,你如今年紀尚小,有些事情你還不懂。蘇姨娘自是犯了錯,你爹爹必須罰她,等你長大了,懂事了,蘇姨娘也悔過了,你爹爹就不生氣了。”
這番話聽起來說了一大堆,其實什麼都沒說。
而玉顏隻是認定了一點,蘇瑾犯錯了至於蘇瑾做了什麼,蘇瑾做的這些有沒有錯,不在玉顏考慮範圍。
一直以來,洪培菊也好,蘇瑾也好,都給玉顏灌輸的觀念就是如果洪培菊,楊氏和蘇瑾三人,對一件事情的說法不一樣,那麼,洪培菊說的一定是對的
如果,楊氏和蘇瑾的說法不一樣,楊氏一定是對的。
以此類推,如今洪培菊和楊氏一致說蘇瑾犯了錯,那麼就是蘇瑾犯了錯
猶如從前,蘇瑾說,冀家姐妹是你的對手,會對你不利,必須將她姐妹弄得聲名狼藉,淒慘無比。於是,玉顏就一心一意針對冀家姐妹。
在玉顏的心中,她不會去判斷,也沒有她自己的是非觀念,隻是誰權勢地位高,誰說的話就對
美琳跟蘇瑾說,
“姨娘,你受苦受難的時候,玉顏不曾去探望,不曾伸出援手,不曾為你向侯爺和夫人求情,玉顏何其無情如今她尚在淮安候府,相林兄長還是爹爹的兒子,就這般輕視姨娘,將來,玉顏一旦飛上枝頭,可還會再看姨娘一眼”
蘇瑾耳邊一直回響著美琳的言語。
其實,美琳也是在故意的誤導蘇瑾,而蘇瑾在氣憤之下也忽略了玉顏的秉性。
冀鋆聽冀忞分析完,點頭道,
“我明白了,玉顏並非所謂的狠心,而是玉顏此人並沒有長太多的心,或者沒有太多的腦子。在她的心中並不存在情深義重一說。今兒能如此對待蘇瑾,明朝或許就這樣對待洪培菊。”
冀忞笑道,
“堂姐說出的話,真是通俗易懂。”
冀鋆一攤手,
“要不怎麼說你說她壞吧,還真不是好人,可是你如果讓她使勁地壞,玉顏就是使出吃奶的勁頭也想不出來什麼點子可是,你說她不壞,她那個時候幫著蘇瑾,跟打雞血一樣,跟咱們姐妹鬥,那個時候,我跟你說,如果說可以掐死誰,我第一個想掐死的不是蘇瑾,是玉顏,你信不”
冀忞點頭,自是信的猶如前世,明明知道,玉顏告自己和爹爹通敵,是受他人指使,是被人當槍使喚,但是,卻還是忍不住恨之入骨
隻是今生,玉顏雖然不討喜,但是終究沒有做出過分傷害自己的事情,自己要如何衡量這份仇恨
罷了,向美琳提示“尹霖”,確實是自己的手筆。
茶樓裡的兩個婦人也是堂姐安排的。
可是,接下來,美琳和蘇瑾如何對付玉顏,就是她們二人與玉顏之間的糾葛,而與自己無關。
如果,美琳,蘇瑾和玉顏真的是“情深意重”,“長相知,不相疑”,誰也無法動搖她們。
如同前世,玉顏並沒有被脅迫,她那時候已經是榮安郡王的寵妾,完全沒有必要趟這趟渾水,但是,她還是選擇了猛踩禮國公府和冀家一腳。
蘇瑾看著玉顏,數月不見,玉顏出落得愈發柔美,膚白如脂,秀眼彎眉,釵環璀璨,映襯得她整個人猶如畫中走來。
蘇瑾一陣陣喜歡,又一陣陣心酸。
這畢竟是她養育了十多年的女兒,讓她下手,她總是有點不忍心。
想了想,蘇瑾撐起笑臉道,
“玉顏,姨娘聽說你要進二皇子府,特來恭喜你。”
玉顏見到蘇瑾意外之後,還是很高興,可是一聽蘇瑾提起二皇子,不由得心生警惕。洪培菊告訴她,此事不宜張揚。彆讓有心之人從中作梗。
蘇瑾竟然知道了玉顏聽說蘇瑾近日解除了禁足,可是,卻還是不得洪培菊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