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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剪服帖的深色西裝勾勒出身段,降穀零理齊領口,大步流星走進宴客廳。
不愧是價值百億的頂級彆墅,通向宴客廳的走廊掛滿壁畫,白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明亮如鏡,金色水晶燈垂於半空。
降穀零端起路過的招待生端盤裡的香檳,抿下一小口。他單手插兜,優雅又懶散地站在光線下,混血的俊秀容顏引得周圍人頻頻回頭。
受邀人大多都有著相似的圈子,但他們都不認識降穀零。他們心下好奇,摸不準降穀零的身份,但又覺得能受邀參加晚宴的人大都非富即貴,想必降穀零也是有身份的人,不好貿然打擾,所以隻是匆匆瞥上幾眼,收回視線。
降穀零事先看過石井幸太郎的照片,他邊走邊環視人群,在靠近講台的地方搜尋到石井幸太郎的身影。
年邁的老者扶著一根鑲了藍寶石的拐杖,正與人攀談。
降穀零不動聲色地盯著石井幸太郎,確認暫無異常後,扭頭看向彆處。
時刻觀察周圍環境是臥底的必修課,降穀零刀鋒般銳利的眸子緩緩掃過宴客廳每個角落,腦海裡搭建出宴會廳的細節輪廓。
降穀零的空間想象能力很強,是學理科的一把好手。他一邊觀察,一邊記憶周圍環境。本來一切順利,直至他在人群裡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墨綠色高檔晚禮裙露出光潔的肩膀,鑽石項鏈閃耀著光芒,繁星點點,襯得主人的天鵝頸愈發細白修長。烏色卷發隨意地散落肩頭,漂亮的蝴蝶骨若隱若現。
降穀零
和周圍人看向女人時驚豔的目光不同,降穀零看見她,先是錯愕地瞪大眼睛,而後轉為無語。
受不了,阿涼這家夥怎麼會在這裡,她是怎麼混進來的。
幾步開外,阿涼察覺到降穀零的視線,扭頭對上他的目光,隨即笑著打招呼“好巧呀,怎麼你也在這。”
降穀零用力咬緊牙關,隨手把香檳放在桌子上,大步走向阿涼。
他站定到阿涼麵前,大片陰影投在她臉上。降穀零皮笑肉不笑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阿涼,或者說明日香,她故作無辜地眨眨眼“因為好奇。”
“好奇”
“石井幸太郎是能擠進福布斯榜前一百的大富豪,我當然好奇這種級彆的有錢人舉辦的晚宴會是什麼樣。”
她衝降穀零聳聳肩“你是知道的,我喜歡錢。”
降穀零頭大地閉上眼,調整過呼吸後,他又問“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修改了石井大公子的邀請名單。”
雖說邀請名單是由石井一家擬定,但真正負責打點一切的人是助理。明日香隻需要拜托係統入侵助理的郵箱,更改名單即可。
降穀零歎息一聲,蹙眉警告道“你應該隻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他故意掛起殘忍的笑意,整個人覆著一層冰,冷漠又疏離“要是害我搞砸任務
,就算是琴酒也未必保得了你。”
迎著降穀零威脅的視線,明日香笑著彎起嘴角“放心吧,雖然不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但我不會影響你的。”
明日香歪了歪頭,笑得無害。
但她其實知曉降穀零的任務。
公安部的人已經跳過風見裕也,和降穀零秘密取得聯絡,並把獲取的消息告知上級。
“請你出去”
一道聲音打斷了降穀零和明日香間的談話。
明日香循聲望去,隻見幾個身形高大、麵色駭人的保鏢攥緊拳頭,圍著一個瘦弱的男人,喝令他出去。
“等、等等,我是這裡的招待生,你們不能趕我出去。”
要驅趕的男人個頭不矮,但在圍著他的幾個身形酷似伏特加的壯碩保鏢麵前,就顯得有些乾煸。
不待男人解釋,他就被保鏢一左一右架住胳膊,丟出宴客廳。
鬨劇結束,明日香看向男人被驅趕前站的地方,那裡散落了幾張白色的名片。
明日香上前將名片撿起,視線掃過文字“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
我記得工藤新一那小子喜歡的人就姓毛利。看樣子這位大叔生意不怎麼樣,居然淪落到來石井家的晚宴當招待生,順道發放名片。
明日香快速掃過名片上的地址,隨即把名片遞給前來收拾的其他招待生。
隻需一眼,她就能一字不差的記住名片上的地址。
圍觀過利小五郎的熱鬨,再回頭,已經找不到降穀零的身影。明日香也不甚在意,她從招待生手中取下一杯香檳,像個看客般靠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靜靜欣賞眼前的一切。
另一邊,毛利小五郎被保鏢架出去時,石井幸太郎也離開了宴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