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厲深深的盯了韓湫一眼,最終還是派人去叫林辰裕和林濘姍。
沒過多久,林辰裕和林濘姍在一位白須老者的帶領下,就來到這一座莊園。
韓厲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麵,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眼神冷厲的盯了林辰裕一眼,道:“林辰裕,你是張天圭的仆人,應該明白惡奴告主的下場吧?”
林辰裕趴在地上,臉幾乎貼著地,顫聲道:“回……回稟宗主,弟子……弟子不敢有半個字謊話。當初,韓師姐調查張天圭,查到弟子的頭上,弟子已經將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訴了韓師姐。”
韓湫道:“林辰裕,你也彆害怕,將你所知道的全部都再說一遍。”
林辰裕趴在地上,眼中露出陰冷的笑意。
沒有人看見他的眼神。
“宗主,張天圭其實是一個陰險小人,當初,我就是因為一件小事,將他得罪,他為了報複我,不僅派人將我閹割,而且還強行將我收為他的奴仆。由此可見,此人內心是何等黑暗,沒有絲毫氣量,根本不像他平時表現出來得那麼光明正大。”
“其實,這件事本來就是弟子有錯在先,倒也並不是很怨恨他。”
“弟子,最怨恨的是,他為了報複九王子,居然強迫我妹妹嫁給他,做他的小妾。九王子最喜歡我妹妹,與我妹妹乃是青梅竹馬,我隻恨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沒有能力保護妹妹,隻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接下來,林辰裕一條又一條的數落張天圭的罪狀,其中一些自然都是真話,另外一些卻添加了一些假話在裡麵,當然是為了報複張天圭。
韓厲越聽臉色越是沉冷,道:“湫兒,他不會因為宮刑,所以對張天圭懷恨在心,故意扭曲事實吧?”
韓湫道:“我早就派人去雲武郡國調差過,林辰裕所說的話,絕大多數都是實話。”
林辰裕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便又道:“還有一件事,張天圭之所以對韓師姐那麼好,其實就是想要迎娶韓師姐,從而得到《至聖乾坤功》的修煉功法。而且,他還說,等他將來神功大成,還要做雲台宗府的宗主。”
韓厲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像是能夠冒出火焰,雙拳緊握,道:“可惡,居然將心思打到老夫的頭上,真是了不起,真是厲害。”
林辰裕繼續補刀,道:“張天圭此人連自己親兄弟都敢謀害,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哼!”
韓厲的身上散發出一股狂暴的力量,頭發和衣袍無風自動,五指之間發出“劈裡啪啦”的氣爆聲。
“你們兩兄妹退下去吧!”韓厲努力克製心中的怒火,揮了揮衣袖說道。
林辰裕和林濘姍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後退,小心翼翼的退出了莊園。
韓湫道:“父親,你覺得該如何處置張天圭?”
韓厲已經冷靜下來,道:“此事,先暫時放一放,等將來,他若是真的暴露出野心,再收拾他也不遲。”
韓湫也點了點頭,能夠讓父親的心中增加一分防範之心,就已經足夠。
如此一來,父親也就不會再逼她,嫁給張天圭。
“宗主,武市學宮的張長老,送來一封書信。”先前那一個白須老者從外麵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說道。
韓厲道:“什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