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世所有人都知道,宣平侯對薑玉惜青睞有加的開始,就是偶然一次意外,宣平侯發現了薑玉惜身上的這枚龍鳳佩!
但真相如何,她還需要證實!
薑卿意深吸一口氣,“梳妝。”
今天是大年初一,可鎮國公府卻沒有多少過年的喜慶,府邸還彌漫著大火剛被撲滅的氣息,下人們也一臉灰敗。
“畢竟二小姐昨兒丟了臉,四公子還瘸著腿,國公爺的書房和藏書樓都燒了,哪還有心情過年呢?”
“你說咱們國公府是不是真撞邪了,接連發生這麼多事兒。”
“那你說是二小姐還是說三小姐……”
“你們在胡說什麼!”
落葵聽著廊下這群下人的議論,趕緊叫停。
眾人看到廊下披著大紅鬥篷的薑卿意,驚豔了一下才趕緊跪下認錯。
薑卿意無心計較,提步先去見了薑淮。
結果剛到他院子裡,就聽到他震怒的聲音,“你說那牆上用血寫著‘武安侯’三個字?”
“是,老奴看得一清二楚,鮮血一路從您書房邊的狗洞滴落到那牆根,國公爺,您說會不會是那些人給的警告?”
“不可能!”
薑淮立刻打斷了那人的話,才聽小廝匆匆回稟,說薑卿意來拜年了。
但薑淮現在哪還有心思過年,隨意打發小廝拿了個紅包出來就算打發了。
“三小姐,您看這……”
“無妨。”
薑卿意收了紅包,恭敬的在外行了禮,“女兒祝願爹爹辭暮爾爾,煙火年年,
朝朝暮暮,歲歲平安。”
薑淮沒心思聽,下人們倒是訝異,這三小姐不是說大字不識麼,怎麼出口的話這樣雅致?
薑卿意做足了樣子,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剛到門口,就見又一小廝飛快跑進了薑淮的房間。
薑卿意稍稍放慢了腳步,聽到裡麵回稟,“國公爺,劉主簿今早被撞死在菜市口!”
砰——!
是裡麵茶盞花瓶齊齊被砸碎的聲音。
薑卿意輕輕挑眉,看來她沒猜錯,薑淮果真跟當年武安侯一案有關,就是不知具體是什麼關係了。
不過書房著火之事,他們顯然是不會往小阿鸞身上查了。
薑卿意輕鬆口氣,又去老夫人那兒走了一遭。
來時,盧姨娘正在薑老夫人身邊服侍著,薑安安也在,但她一點不受薑家氣氛影響,把自己打扮的跟個首飾架子似的跟兩個小丫鬟在一旁翻花繩玩,卻不見薑玉惜。
薑老夫人也興致缺缺,給了個紅包就準備打發她回去。
“聽聞昨夜宴會上,阿意也受委屈了吧。”
薑卿意要走時,盧姨娘笑著開口,“你放心,你既不想嫁給晉王,姨娘會再為你挑一位門當戶對的夫婿的。”
薑卿意看向盧姨娘,她想借‘親事’這個把柄拉攏還是威脅她?
“婚嫁之事,由父母做主便是。”
薑卿意道。
盧姨娘見她這樣聽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挑不出刺來,客套幾句便放她走了。
從薑老夫人院裡出來,薑卿意眸色迅
速冷了下去,門當戶對的夫婿?
她不才信薑老夫人和盧姨娘會有這樣的好心。
不過也不急於這一時,畢竟晉王還不會輕易放棄這樁聯姻,所以至少在這個自私自利的男人有除薑卿意以外的另一個目標前,盧姨娘多半定不下她的婚事。
想通這一點,薑卿意才收拾了些最近做的藥丸,去範府拜年了。
“薑小姐來啦,不過不巧,老夫人一早跟大人領著小公子出城祭拜了,一會兒才回,不過侯爺在府上,薑小姐可要過去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