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卿意背脊一寒,就聽越修離如常道,“本侯的女人,還輪不到你們來胡亂猜測。”
冷淡的斥責,嚇得本就懼怕他的薑安安立馬低下了頭,“不,我不是想猜誰,我隻是覺得……”
“還有事?”
越修離撩了一眼盧耀祖幾人。
盧耀祖哪見過這架勢,又見越修離將人這樣抱著,那必是要去辦事兒的,趕忙打著擺子把薑安安拉到一邊,討好道,“侯爺您去吧,咱們不敢耽擱,祝你玩得高興。”
盧耀祖話沒說完就差點被越修離投來的目光凍死了,趕緊憋屈的閉上嘴弓著身子擺出恭送的架勢。
越修離這才淡定提步離去。
“可那衣裳,你不覺得跟我三姐特彆相似麼?”
“天這麼黑,你真敢那麼確定?”
“也不是特彆肯定……”
“再說了,一套衣裳罷了,製式本就差不多,撞款式也不意外。”
“也對,不過三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們還是趕緊找人吧,她到底……也是我薑家人。”
薑卿意暗暗鬆了一口氣。
等被抱著放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她才揭開鬥篷,才發現那小姑娘不見了蹤影。
“跟著我的那個小姑娘……”
“去隔壁洗漱了。”
越修離在一旁坐下,兀自在書案前開始拆一封封信,“這裡是本侯暫住的地方,你先去洗漱,本侯已讓人買衣裳了,遲些送來。”
薑卿意看了眼又臟又破的裙子,點點頭。
走了一段,才見越修離的衣袖也沾了
血,“侯爺不洗漱更衣嗎?”
“薑小姐要與本侯同浴?”
薑卿意耳根一熱,她竟不知道越修離竟是要她用他的浴池。
不過,看他一臉冷淡的樣子,薑卿意又禁不住撚了撚裙子,看來他這輩子對她真的一點男女之意也沒有,與她行房也純粹是紓解罷了。
“那我去了。”
薑卿意去了屏風後。
但她不知,水聲響起的那一刻,越修離手裡的墨筆便捏斷了。
燭光幽幽,將那一麵的人影放大投在上麵,越修離隻要稍稍抬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想到今夜見到她時,她那扯破的衣襟裡顯露的雪白,許是跑得太急,發髻也有些亂,在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眸光盈盈含著淚和委屈,像是被他欺負的狠了似的……
信是看不進去了。
越修離捏著眉心去看窗隙外,一輪孤月高懸,一顆星子也無。
“侯爺,衣裳拿來了。”外麵有人出聲。
他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廝,也沒有侍女,越修離直接忽略了薑卿意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親自去拿了衣裳。
“本侯替你將衣裳拿進來。”
越修離站在屏風後提醒。
裡麵傳來水聲,很快響起薑卿意清脆的一聲,“嗯!”
越修離走進去,才見薑卿意已經藏在了水裡,隻露出一個腦袋,眼睫才粘過水,濕漉漉的看著他。
“今夜不行。”
“什麼不行?”
“……薑卿意,本侯很高,你的水麵也很清澈。”